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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岂是说结交就结交的?他是为天降异象而来,若我拿不有关异象的线索,见了又有何用,一个不小心还会巧成拙。”
美妇语气淡淡,说话时不紧不慢,看上去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而后心境沉淀不再急躁。她膝坐着的年轻皇子就不那淡定了。
“母后!既然如此,我何不将冷宫之人推去?不管异象是否此事有关,至我表明了诚意!”
“住!本宫教你谨言慎行,你却越来越沉不住气,若再如此,太子之位你也不必争了!”
青年被她轻声却严厉的呵斥震住,一时没有再开。
“知晓此事的人原本就不多,眼只有你知我知,连皇上都......仙人虽厉害,但也顾忌颇多,不至于对皇族中人狠手。这件事提也休提,以后找个地方悄悄将那孽子送去便是。”
“若他真是这异象根源,以后岂不是会对我造成威胁?万一他成长起来我抢夺,我又该如何?”
美妇倏地睁开眼,黑眸中闪过凌厉精光,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青年一眼。“糊涂,若真是他,怎会安心囿于这凡俗国度?你听说宫内外的仙人抢夺凡俗之?金银财宝,权势地位,只不过是我等凡人的追求。”
青年闻言似是放了心,没有再就着这话题继续去,转而磨磨唧唧说起了朝政之事,拂衣听也懒得听,再次随风启程,飘向两人中冷宫。
“宫里果然有婴孩降世,还是瞒着所有人,想来那些知情者都被这母子俩解决掉了,这倒是省事......皇后大姐看得挺通透,难怪在这位置上坐稳,那些真人确实不至于把皇族亲眷一一叫去逼迫询问,只要他母子咬紧牙关,这事还真查不个所以然。”
只是拂衣有些疑惑,冷宫里多了个孩子,凡人不知道,难道元婴真人的神识也窥不到?待她飘至冷宫所在的方位时,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的屏障,阵法结界、或是修仙域的任何一种屏障都不一样。
不阻拦修士的窥探,也不阻拦拂衣随风飘入其中,只是在外够感受到的内部,真实的内部完全不一样。
“翼国皇族果然不是毫无手段嘛。”拂衣飘进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显露身形,站在墙根等待了片刻,不曾感觉到任何形式的危机,这才松了气。
这里的屏障就好像看似透明,实则另有玄机的布,神识远远观察,只会觉得一就将内部看穿,唯有靠近此地仔细感应,才看这层障眼法般的屏障。
最关键的是,这层屏障的作用并不在于挡住冷宫的形貌,而是为了遮掩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气息。近似于阵法,却又不于阵法,拂衣估摸着多半是巫符文凝聚而成。
这气息淡得几近于无,她隐匿身形在冷宫转来转去许久,才确定巫符文的力量来于一间满是蛛网灰尘、堆满残破木桌椅的大殿地底。
“咦,居然不去?”
拂衣本想运转灵力潜入方查探,结果发现这看似不起眼的巫符阵比想象中严密许多,她试着运转化尘术,仍然没法钻进去。
探神识不行,注入灵力也不行,拂衣试来试去,只觉己好像试图穿过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屏障。
“这怎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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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念头刚刚生,拂衣后背忽然一凉,这是灵觉感应到危机的预兆,她本地化尘消失在原地,想要尽快离开冷宫,结果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显露在殿内,笑眯眯地看着地底道:“我知道你在这,来一起想办法如何?”
第188章 巫符阵
听到这声音,拂衣心中的危机感消失了大半,但仍是觉得头皮发麻。怎说呢,她宁愿面对一个强大且危险的敌人,也不想看到这个人站在己面前。
因为这是鑫云,一个完全不记得前世种种的鑫云。
她独拥有那些充满情谊与怨恨的回忆中,眼前这头小老虎压不会知道,还凭着一腔情试图和感兴趣的每一个人修交朋友。虽说她如也看不穿鑫云的天真单纯是真是假,但这种令人迷惑的友谊,她确实不想再拥有一次了。
交友不慎毁终身,一不小心就送命,拂衣犹豫片刻收敛起化尘术,落在将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的鑫云前方。“道友一直跟着我?”
她的警惕与防备让鑫云轻笑声,像是看见一个紧张兮兮的小孩子,语气调侃,又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近段时间在不修仙域遇到你次,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孽缘。拂衣心中暗骂了一句,皱了皱眉道:“不过是巧合罢了。”
“或许吧。”鑫云未置否,笑得一脸坦然,“旁的先不说,这方有蹊跷,你难道就不想进去看看?”
拂衣笑道:“想又如何,该试的法子我都试过了,进不去。”
“我有办法。”鑫云得意地扬了扬,一副等人来夸的神情,与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在拂衣看来,她隐藏修为、狠手杀城主夺宝,与外表显露来的天真早已对不上号。心中揣着几分警惕,然就不想与之合作。“那道友就便吧,我再去宫里其他地方逛逛。”
惹不起躲得起,待会鑫云闯屏障失败然会离开,她到时候又返回来想办法就是。
“哎哎哎!”鑫云不料她说走就走,眼中满是惊讶。“你真不进去?万一面藏着引起异象的稀世珍宝,你也不动心?”
“我修为低,受不住这大的宝,我就是好奇来看看而已。”拂衣打死都不会承认来此处的真实目的,她想带走皇后母子中的“孽子”,不意外的话,孽子多半就是宗主他老人家的残魂了。
外面这多高阶修士坐等异象真相,谁知道他之中有没有爱钻研一切新鲜事的真人,要是带回去了扒了皮,或是一次次折磨小白泽的脆弱灵魂,这孩子以后就算不死也废掉了。
鑫云就是一头好奇心极重的虎,要是让她知晓真相,指定会把这孩子一吞进储空间打包带走。
只要这头虎眼睛一眨,心里就没存好事。好在从此刻看来,她还不知道面究竟隐藏着什。现在装成低阶骗取她信任,表现一副天真无邪爱爱的模样,多半还是为了试探她俩最近总是撞到一处的“缘分”。
因为元婴修士数百年都在感悟天地然,与天道之间的联系较深,又有境界作为接受信息的底子,灵觉然比低阶修士强大很多,够感觉到的“不妥”便是真正的不妥。
拂衣
认没有表现任何疑之处,但鑫云仍是察觉到一人一兽之间或多或存在着渊源。
“你叫什,从哪里来,打算到哪里去历练?”
“与你无关。”
鑫云看到拂衣冷冰冰的脸也不受挫,仍是嬉笑脸地接着问道:“我怎觉得你对我有恶意?我好像没有招惹过你吧。不过是上次再雅鸣轩门拦了你一回,和你说了几句话而已。难道这样你就生气了?”
“与你无关。”拂衣知道己现在走不掉,鑫云确实是个虎头虎脑的人,有时候想做一件事是不会顾及后果的,要是转身就走,她说不定会冒着暴露修为的强行拽住己。
而且她不是真的想走啊,她还得去拐孩子呢!
“你越是这样的越对你感兴趣呀!”鑫云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光,跟看到新玩具的孩童一模一样。“不如这样吧,我与你合作破了这怪里怪气的阵法,里面的东西我一概不取。事后你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如何?”
拂衣神呼吸片刻,压制住心中的烦闷,鑫云还真是一只会磨人的虎啊,而且还是会抛诱惑的明虎。
“道友发心誓,不论里面藏着什,都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或抢夺,如何?”这种没什破绽好钻的心誓,一旦发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妖修进阶本就艰难,鑫云好像还特别困难,绝对不敢冒任何风险耽误修炼。
要是鑫云意发心誓,就说明她对异象的兴趣确实不比对她的兴趣大,虽说这样打开屏障,但拂衣其实并不太想看到这样的。
“好哇!”鑫云答应得十分快,噼里啪啦就将一通毫无漏洞的心誓说,接着就对拂衣道,“你站到那根子方,收敛灵力,以神识试探屏障,找到不寻常的那处就等我令。”
拂衣知道她是个急性子,既然走到这一步,不顺着她的安排来是不了。来到鑫云所指的圆方站定,根据糊糊的描述,竟当真找到了屏障中不寻常的一点。
与修仙域阵法的薄弱处正好相反,不寻常的地方反而是巫符文力量最为郁之处。
“你确定吗?”拂衣挑了挑眉,虽说知道鑫云有传承记忆,但还是忍不住疑惑。元婴初期妖修觉醒的记忆依然不完整,若鑫云是连蒙带猜,说不定会岔子。
“确定确定。”鑫云笑眯眯地点头,眼神却不再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变得认真且专注,像是隔着地板在寻找着什。
她黑亮的双眸中时不时闪过金色光芒,这是白虎的本命秘术之一,白虎之眼够勘破虚妄,亦轻易看到阵法结界的薄弱之处。只是就眼的情况而言,她是在寻找巫符阵力量最强之处。
“找到了!”鑫云眸子里的金光一闪而逝,余的只有期待与兴奋,“千万不要动用灵力,聚会神用神识攻击!”
拂衣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浑身灵息收敛到极致,虚无的神识凝聚成一柄不存在实却强悍非常的利剑,狠狠刺向巫符阵的最强点。
第189章 真臭
或许是因为鑫云的传承记忆中真有关于巫符文的画面,或许是鑫云隐匿起来的元婴期神识太过强大,总之拂衣神识刚刚刺入那一重屏障,就觉似无阻碍般顺利穿透过去,看到了地底的大概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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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殿方的地底并不似正常宫殿那般,位于地基厚重的岩石层之上。拂衣的神识一一穿透七百七十七块厚重岩石,这些岩石上方密密麻麻绘制着繁复巫符文,哪怕只是穿透而过,都让她感到识海昏沉胀痛。
好在不适感处于够接受的范围内,拂衣见好奇心极重的鑫云无心说话,赶紧趁机迅速往探去。
每一道岩石块中间都隔着相应的距离,长则寸许,短则只有发丝粗细,似是应和着某种神秘的规则。拂衣估摸着这也是巫符阵构造的一部分,正因为当世间的生灵搞不懂这规则,所以才难以感应到这些屏障的存在。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忽然生现一棵谁都不认识的青草,颜色周遭为一体,高高在上的生灵一眼就会忽略过去,根本不会想到那或许是一棵特殊的草。
神识穿透最后一块岩石,方现了一个没有经过太多打凿的石洞,里面空气充足,挂着七盏油灯,有床有桌椅,还有好几大箱子,里面装着够储存很久的粮。
这间不算小的石洞里住着两个人,一大一小,正是母子俩。
年轻的妇人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呆滞地靠着石壁坐在木床上,也不理会一旁动来动去的婴孩。那婴孩看上去小得怜,身上随意包裹着几层旧布,由于双手不断乱动,早就有半个身子都露在外。
拂衣还没来得及多观察,脑中忽觉一阵刺痛,巫符文的力量如物无声的细雨,绵绵密密不易察觉,一旦察觉到就已浸全身。
“嘶——”
鑫云倒抽一冷气,迅速将神识抽回,明明没有拂衣受伤严重,还要装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呲牙咧嘴道:“也不知道这是什阵法,我以前在玉简中看到过,还以为按照这法子就顺利打破呢。”
拂衣是不会拆穿她的谎言,捂着太阳祭一粒丹药服,一边着头一边道:“既然破不开就算了吧,不过是对落难母子罢了。”
“万一那婴孩就是异象根源呢?”鑫云兴致地走到拂衣跟前,挤了挤眼睛道,“你就不想把他带走培养成己的左膀右臂?要是假装他亲娘,以后还不是想让他做什就做什?”
“万一他不是异象根源,只是个普通孩童,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拂衣不欲暴露心中所想,强行压制住心中急切,浑不在意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鑫云撇撇嘴,一脸不屑地道:“若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随便丢去一人家不就是了?在凡俗国度,害怕送不去一个男婴?”
“你懂的倒多......”拂衣没有直接回应,既然确定方的确藏着一个新生,她就该想办法将人带来才行。“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要是没办法还管这多做什?走了算了。”
“有是有......”鑫云有些迟疑,不过好奇心胜负欲还是占了上风,考虑片刻后便道,“你去等着,我进去把人带来。”
拂衣知道她这是要动用真实境界的力量,但还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质疑道:“为什要我去?我又不学你的破阵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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