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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一伙的?没看到管事在上面纵阵法吗?肯定借助阵法之力压制了邪修实力,否则那位道友再强悍都不坚持这久!”
“阵法之力是有,那位道友为免太撑了吧?”
“她和我一样都是剑修......”
“呵呵,那你进去坚持半盏茶试试?”
高空之中,闲云阁管事手持令牌纵着阵法变幻,为了不让邪修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一直以微不查的改变影响着整座大阵。
她看向拂衣的眼中带着欣赏与怜惜,毕竟真人不曾赶到之前,她也不认为小小筑基初期真活着走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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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来当真只是个筑基小。”女苍老的眼神中再次划过轻蔑,平地腾空而起,双手挥舞间凝两道大符文,像是推动沉重的山岳一般将符文推入人之中。
轰、轰、轰......
人浑身画满黑色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显然是用血炼制过,只是不知究竟是人血还是兽血,亦或是不生灵的混合。
刺骨阴气瞬间蔓延开来,充斥在整座擂台之中,拂衣不由主地颤抖,骨子里都被这阴风刮得生疼。当两座高大如小山的人向她袭来时,迅猛的速度让她心中一惊。
拂衣忍不住生一股火气,右手向前伸,乾坤随心而动,稳稳落入掌心。
“你大阁的真人都在吃茶吗?再不来人都要死了!”
拂衣再不抑制心中怒火,用上全身灵力大吼声,时身形一闪冲向前方,任由乾坤取着经脉每一寸灵力,任由黑白双鱼发疯一般飞速运转。
嗖——
嗖——
两道刺耳破空声响起时,整座擂台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两道银色光刃从地面延伸至阵法屏障的端,从拂衣所在的方位劈向两只人,布满阵纹的地面顿时生细碎裂痕,整座阵法都不堪承受剑气的狂暴,开始摇摇欲坠,灵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
“不好!阵法要毁!”
有人惊呼一声,接着就听上空传来管事略带焦急的声音。“大家不要慌乱,阵法之外还有结界守护!”
话音还未落,管事就听得方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碎裂声,紧接着,一道带着毁天灭地的古怪气息从屏障裂痕中迸发来。
第169章 第一
拂衣浑身上都似在燃烧。
她感觉到灼热血流在肉身中快速流动,感觉到灵力随着黑白双鱼的转动源源不断地输,感觉到脑子里绷着的那弦在愤怒时砰一声断掉了。
她明明拥有属于强者的灵魂,却被束缚在一个弱小的肉身中,境界的限制,让她无法与从前抬手即毁灭的金丹期一战。再加上大阁迟迟不来的元婴真人,让她再次感受到低阶修士的渺小。
原本早就不在乎的事涌入心间,来势汹汹,激起了她心底深处对强大力量的渴望。
哪怕知晓修炼进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她空有一身对剑的领悟,无法在眼前的生死之战中发挥一成,连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谈什进阶修炼。
乾坤感受到她沸腾的战意,感受到她心中悲怆与愤怒,在高空之中发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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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鸣应和,如一支激昂战歌,那声音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破空而时,银光如水银泻地,终于吞没了邪气凝聚的黑雾。
轰轰轰——
擂台地面在一重强过一重的剑气中裂深痕,再有阴邪之气腐蚀,灵气终于被侵染失效。阵法本就被管事做过小小调整,如此一折腾,终于在响中散了架。
“结界要毁了!大家快跑!”
一名修士尖声惊叫着朝远方飞驰,所有人都紧随其后,就连高空中的金丹管事都已激发防御灵光,打算在邪修冲来的瞬间上前阻止。
所有人都以为银光中的拂衣已经陨落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应是筑基修士耗费生机修为的损招数。
哪怕其中一尊血人已经倒,另一尊亦是晃晃悠悠,狂躁地发谁都听不懂嘶吼,但邪气已经再次蔓延开来,表明了女已经迅速占据上风。
“真是惜啊......”替拂衣押宝的中年一边飞驰,一边忍不住心中遗憾,沉重的叹息飘荡在风中,传至周遭每一名修士耳中。
“若非日之劫,这位道友以后必成大器。确实是惜了......”
“你快看!剑光......是剑光!”
一路狂奔的修士惊讶地发现,擂台之中再次爆发一道冲天而起的银光,透过破破烂烂的阵法结界屏障,散发一堪天地然之力比肩的强大气息。
不于高阶修士的威压,那是一种令人想要从内心深处拜的力量。
一众修士几乎忘了奔跑,愣愣站在原地看着远方擂台,原本就不多的炼气修士早就肢软,趴在地上无法起身,却说不清心中是敬畏更多还是惊惧更多。
正在此时,道元婴威压凭空生,紧接着便有道身影现在擂台上方,只一挥手,就将里面这场激烈且杀伤力大的斗法终止。
平静来得猝不及防,赤色草原上惊呼的修士默契收声,刹那间,整个秘境陷入死寂。
就好像原本被人泼上冷水的油锅,在即将炸开的瞬间凝固了来;又好像气势汹汹腾入高空的浪,悄无声息地返回平静无比的海中。
擂台上黑雾散尽,两尊黑血人消失不见,地面无数道深深裂痕摊开在众人面前,再次证明他畏惧的剑气并不是一场幻觉,而是真实存在过。
高空之中,名元婴真人相对而立,闲云阁的金丹管事站在家长老身边汇报,人中间悬浮着一道瘦弱身影,紫衣女神情惊悚,脸上还有十余道见骨血痕,分明是被剑气所伤。
看到这一幕的围观修士忍不住张望,窃窃私语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都在好奇邪修对战的怕剑修去了哪里。
“抱歉,道友劳驾让一让。”宋思画焦急地挤开人群往前钻,一路小声人道着歉,当看到几张熟悉面孔,确定他是被拂衣救过的修士,这才上前急急询问起来。“诸位道友,曾看到我那位好友去了哪里?”
几名修士齐齐摇头,一名中年模样的女修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又收了声。
宋思画见状连忙问道:“道友不妨直言,哪怕没看清也不要紧。”
中年女修目露遗憾,轻声叹道:“刚刚一战实在激烈,那位道友许是......许
是没撑到真人到来。”
宋思画有些发懵,她似乎完全没想到过这种性,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总觉得拂衣是那种绝不战死的修士,她永远会赢,还会赢得干脆漂亮。
是她很快想到,拂衣这一回面对的不是筑基圆满,而是金丹圆满。
“真的没撑住啊......”宋思画呐呐声,心中有些酸涩。接连历经道侣背叛、陨落,现在又要面对友人永远离开的伤痛?
世事无常的道理她明白,是为什要她接连不断地经历这一切?诸事不顺,修途坎坷,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值得交往的人,为什忽然又要被命运夺走?
从修道以来经历的种种磨难,积攒的种种情绪,都在此刻爆发了来。她眼中忽然迸发一股恨意,死死瞪住空中悬挂的邪修女,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撕碎。
名元婴真人听金丹管事汇报完刚刚的情况,身形一晃消失在高空之中,管事踩在飞剑之上,转过身来一脸淡定地对众人道:“擂台赛继续,本次夺宝战第一为六百六十六号号小友,若有不意见者尽管提挑战。”
这话一,在场众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意见当然是不敢有的,金丹圆满的脸上都被打见骨血痕,谁还敢去挑战?但关键人都死得找不到尸身了,第一的奖励给谁去?
该不会是大阁扣扣搜搜不愿意给吧?众修士心中猜测不断,却无人敢询问声。唯有宋思画大着胆子钻上前去,带着期待高声询问道:“前辈!她不是还活着?”
管事脸上露一抹笑容,点点头柔声应道:“虽受伤较重,但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刚刚已被阁中真人转移去了别处,待她醒来会你联络。”
赤红草原上顿时爆发道道惊呼,以为全尸都没留的人居然还活得好好的,众人心中震撼之情难以言表,好几名获救的修士忍不住再次夸张赞叹,恨不得再将城郊荒野一战细述一遍。
宋思画刚刚升起的愤怒忽而消失不见。“万幸,只要活着就好。”紧绷的心神一松来,整个人都有些绵无力,她这才想起刚刚那股传遍草原的怕气息,心中暗道这回拂衣是了大风头了......
第170章 获救
一名筑基初期剑修对战金丹圆满邪修之事,很快传遍了个擂台赛场,观赛的修士秘境后又在星罗城中传遍,很快又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一战成名的拂衣对此一无所知,她瞪着眼躺在一张聚灵玉打造的床上,意识清醒,头有些钝痛,但识海没有受伤,还探神识观察。
这是一间明亮的府,周石壁都是莹白色,除了身这张聚灵玉床,不远处还放置着一只小小玉桌和一摞清心草编制的蒲团。桌上摆着三足小鼎香炉,里面放着一枚无需点燃的香片。
神识再往外延伸半丈,就被一道明显无法撼动的结界弹回,接连好几次都无法探清外面的情况。
拂衣就这样一次次弹着结界,感受肉身伤势恢复时的刺痛和麻,偶尔闭上眼睛进入半入定状态,百无聊赖地等了整整三天都无人前来。
她也试图拉着嗓子大喊,但喊来的声音嘶哑无比,不像人在说话倒像是鬼哭狼嚎。
拂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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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道己是被谁所救,她动用全身灵力挥九十九剑,凝聚成最后一道冲天而起的剑光,还没来得及欣赏死人脸的惊愕,两眼就是一黑,直接陷入了昏睡状态。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躺在这张床上,肉身伤势比识海气海严重,所以一直不动弹,连蹦跶起来拍打结界都做不到。
拂衣感觉己像是浸在冰冷的水里,她知道这是邪气入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才够彻底清除。好在身上这张聚灵玉床品阶不低,应是阶超品中的上等货色,源源不断向她肉身输送着均衡灵气。
有大量灵气主动冲刷,哪怕没有行炼化成为灵力,体内的邪气也会逐渐被驱逐去。
“不知是哪一阁的真人做好事不露面不留名,按理说神识触到结界那多次,应该早就感应到了才对。还是他大阁的元婴期动作都比较迟缓?”
拂衣想到在擂台上遭的大罪,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埋怨。不是她没有感恩之心,而是举办擂台赛的势力本来就该对参赛者安全负责,否则也不用耗费财力心力设置感应生机流逝的阵法。
除了防止修士互殴致死,还应该保证不让高阶修士溜进来作乱,要是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大阁的长老应当立即现身止损,以免参赛者死在台上。
举办擂台赛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势力,在特定情况颜面比利益还重要,此次恶灵谷金丹混入筑基擂台,传去必会成为一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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