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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隆,闫斌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墓地里。
韩小诺看着他的倒在地上的身体笑了笑,一阵风吹来,他终于是倒了下去,他的后背上一个碗大的血口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来。
一声乌鸦的悲鸣响起,初冬的雨终于开始没玩没了的下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归来
空气很冷,天空一直都是暗沉沉的,雨停了一会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白衬衣黑西装的大汉排着队从闫家府苑门口一直站到了院子外面,没人打伞,初冬的雨寒凉刺骨,淋在他们身上,他们浑然未觉,所有人目光严肃,苍灰色的天空下,显而易见的悲伤看起来尤为沉重。
一声枪响,仪仗队的长号最先响起,声音沉闷,为首的大汉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咬着牙伸手擦掉了眼睛里的泪水,然后冲着身后的长队唤了一声,最后的道别仪式便开始了。
各个门头的老大带着三两手下开始往大厅里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烟,到了大厅便躬身将香烟放到大厅中心的花盆里,花盆前面摆放的就是死者躺着的棺材。
棺材四周摆满了白色的挽联和花圈,那些花圈汇集到大厅的主位上,前面摆着一张巨大的黑白遗像,照片里的男人五官立体,尽管带着眼镜,也依旧能够看出目光里的坚定。
姚飞,整个闫家帮仅次于闫斌的存在,在前天跟幕远帮的械斗中不幸死亡,大当家闫斌因为众多兄弟用生命救了出来,此时还在医院抢救,他在片刻清醒时明令要求,必须给姚飞厚葬。
所以,才有了此时的葬礼。
告别仪式进行到一半,三当家闫浩,也就是刚才咬牙擦泪的大汉走到了大厅中央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还是一下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闫浩二十岁出头,虽是闫斌的远亲,但也有着闫家的血统,长得人高马大的,一对冰冷凤眼有时候看起来竟然跟闫斌如出一辙,此时此刻,他用自己那对眼睛将在场所有人的脸都扫了一遍,然后开口说道:“从两年前的墓地刺杀,到今天的集体火拼,两年时间,幕远帮以一个特别奇怪的速度成长起来,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你们这些人中某一些人的功劳......”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眼睛也不忙扫过在场的几个人,接着又说,“你们在场的,有些是真伤心,有些是假伤心,这些我不管,今天是姚哥的送程,我也不想有血腥的事情发生,但是你们听着,姚哥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不仅要报,我还要让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话音未落,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掌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得好,血债血偿,还真的是青出于蓝!”
所有人都在好奇鼓掌说话的是谁,纷纷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头发很短的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三个人阵势强悍,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
人群中有几个人似乎是认出了男人是谁,不免交头接耳,闫浩看见来者,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开口道:“今天是咱们闫家的家事,不知道韩帮的二当家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来者面色淡然,不急不缓的说:“三当家的真的是见外,天下黑帮本一家,闫家二当家遇难,我们理应来探,只不过我们家大当家有事,所以这才派了我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那边的闫浩,闫浩没说话,人群中的一个人却开口叫到:“方强,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年就是你和顾逸的背叛害的我们家大当家被害,你这走狗今天还好意思过来,今天我们就不让你活着回去!”
说着,男人便带着手下两人冲了出来,可是人还没走几步就被闫浩拦住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方强,对方那脸的从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前天的火拼对于闫家损失惨重,这种节骨眼,他不能再让闫家多生事端。
他抬着眼睛看了一眼方强,接着语气冰冷的说:“按照闫家的规矩,三步一支烟,请吧!”说着,闫浩将位置让了出来,那边方强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番,然后接过手下的烟走了过去。有人不服,觉得让这个叛徒给二当家的上烟是一种侮辱,但是还没开口就被闫浩的眼神拦了下来,他那种强势的气魄连方强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惊叹了一番,方强不禁多打探了一下闫浩,对方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但是身上已经完全是那股被黑道磨炼出来的江湖气息了,现在的人太容易对环境妥协了,想到这,方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曾经有个少年,固执的一塌糊涂,这些人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方强又想起最后一面见他时,他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如果他活了过来,那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吧......
外面一直在下着雨,但是一点都不影响酒吧的生意。
酒吧里放着蔡依林的,舞池中央人们随着刻意放大的音乐声扭动着身体,灯光晃眼,看不大清那些人的脸,但也是热闹的。
吧台前坐着一个人,默默喝着酒,灯光打在他挺直的后背上,让他与那份热闹隔绝开来。
“怎么不去跟着一起跳舞?”染着头发的酒保给他递了一杯酒,顺便问道。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薄唇,高鼻梁,黑色短发,额头饱满,很帅,但是让酒保更惊讶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奇怪,一只是玛瑙石一样的褐色,一只是一望无际的深黑,酒保一下子看呆了,男人似乎被他的注视弄得不耐烦了,不免皱起了好看的剑眉,酒保这才惊觉,连忙道歉,还不忘说到:“来这么玩的吗,以前都没看到过你?”
男人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倒也不是那种不愿意跟人交流的人,他说:“刚从国外回来。”酒保冲他一笑,说:“嘿,正难得。”
男人疑惑他的回答,酒保却说:“出了国还愿意回来到云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男人笑了笑,回到:“是吗。”
“你别不信,别说是出国了,现在的年轻人,一旦出了云梦,很少有再回来的了,现在守在这里的,无非是些混吃等死,或是有些见不得人勾当丢不下的!”酒保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说。
“呵......”男人冲他笑了笑,说,“那你是?”
酒保看着男人的笑一愣,不自觉到:“你笑起来真好看。”接着又回他,“我啊,我属于后者,这酒吧是我开的,专养些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说着,那酒保或是说酒吧老板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一股落寞。
男人不愿意深究他的故事,心里想着才两年时间,这家酒吧都易主了,他不免笑了笑,然后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掏出钱包一看,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