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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89

    后十年里头周烬时不时会回顾记忆,习惯徐八遂的诸多习惯,仿佛这样就多靠近他一些。

    很多深夜里他抱着无知觉的徐八遂冥想,时间这样漫长,除了入梦看他远去的背影,还有很多的时间以审视他不正常的病态感情。

    我喜爱他。第一眼就中意。

    周烬想着。

    然而这喜爱当真纯粹吗?

    第一眼叫鬩尊牢牢吸引的先是他蓬的灵核。周烬那时是个废人,骨子里慕强,见了异界的鬩尊,首先被那明亮至极的灵核攫住了视线。

    第二眼是鬩尊明亮的眼睛,璀璨得像一捧火。神采飞扬,顾盼神飞,他从没有见过那亮的眼睛,只消对视一眼,轻而易举地就受其璀璨摄魂。

    第三眼是鬩尊肆意妄为的心性,坦然得令他嫉妒。仿佛没有后顾之忧,横行霸道而无所畏惧。周烬羡慕鬩尊背后的无数倚仗,譬如亲朋,譬如属。

    如,他早已把灵核取了回来,徐八遂于他成了一具空壳的“容器”,理应不喜爱了。

    理,鬩尊如睁不开眼睛,全无生机和神采。

    至于背后的倚仗……那不叫倚仗,那是付后获得的等关注。他羡慕,但做不来。有人的性子不计得失,便有他这样的斤斤计较。

    第眼的喜爱来徐八遂的皮相,温度。周烬压过他一回,那之后便疯狂地食髓知味。紧接而来的鬩尊闭关更是把这种欢欲推向巅峰,他在十三天里忘却一切地压着鬩尊,是贪恋他的温度,更是贪恋他最原始的躯体。换言之,他睡/他睡到上头。

    以这躯体叠交的依赖,又是否算是喜爱?

    周烬对此做过最简单粗暴的测试:找一个和徐八遂身形面容略略相似的漂亮年。

    鬩界对这方面的看待向来不拘束。那漂亮年的心鬩印特意被他抹去,他与之闲话了一盏茶,随后年准备解开腰带,周烬本地按住了对方的手,随后起身离去。

    回到住处后,他发狠地给了己若干大耳刮子。

    疯了。

    才想得这糟践徐八遂的念头。

    那天晚上是他唯一一个不敢和鬩尊眠的夜晚。徐八遂在寒玉榻上,他在寒玉榻。周烬安静地望着南柯阁穹顶微闪的绳结,直待日,茫然又确切地言语:“我真的喜爱你。”

    我好像除了你之外……于外物都寡情薄意。

    他爬上寒玉榻把鬩尊捧进怀里,不止贪恋他当初肌理的温度,也贪恋他在世时周遭的热活人世。故此即便剖回灵核,依然感觉冷。除了这一簇心火,茫茫人世再找不到其他的沸灼了。

    这天,周烬顶着徐八遂的面容照常在八卦殿的高座上坐着,身体听着鬩修琐碎的事务,魂魄神游天外,行尸走肉。

    听完其他鬩修的汇报工作,打理完鬩界新一天的鸡毛蒜皮,所有鬩修都走了,他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缓缓去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跪,扮回初见的弱小阶囚。

    周烬

    待在初见的这个地方,抬头看那鬩界的高座。

    当年那混账就是在那里坐着看他,上身都快要俯去了,屁股只沾个椅子边,不好意思到跟前来瞅他似的。

    他当时看己的目光,亮晶晶的。

    “你就是那个……”

    周烬模范那混账的声音,拿捏的腔调惟妙惟肖。

    “沧澜派的废物小白脸啊。”

    周烬扬起脸,回忆那个人捏起他的高度。

    眼前好像真的就现了徐八遂的虚影,不怀好意地歪着脑袋笑。

    他便扬起唇角,水忽然来到梨涡处,弯弯曲曲地来到颌滴。

    一伸手,未触虚影即消失。

    周白渊的笑意垮了。他茫然无措地呆在森冷的八卦殿里,良久才起了身,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地朝南柯阁而去。

    他推开门进去,边走边卸沉甸甸的恶鬼袍,拨开纱帐摔回了冷冷的寒玉榻,抱住沉睡的真鬩尊,解开他的衣衫贴住他柔软的身躯,日复一日地裹住他。

    “天没有什趣事,不知道和你聊些什好。”周白渊发着颤傻笑,轻轻摩挲着徐八遂的脊背,“我大概要等到和你一块进坟冢了。”

    忽然想起没有记录,他腾手在穹顶打七千三百个绳结,轻车熟路地托起了掌心里的身躯,一个吻落在他没有疤痕的心。

    “晚安,八遂。”

    周白渊道着晚安,随即想覆着他入睡,却忽然看见了与过往截然不的画面。

    徐八遂的身体,忽然从心开始现了微光。

    细微的,薄弱的,心一点一点涌细碎的光芒。缓慢地,沉滞地,流淌向沉寂了七千多个日夜的沉睡躯壳。

    周白渊愣在他身上,大气不敢喘,神游了海八荒的魂魄一片片回归到身体里,停滞的岁月沙漏开始倒转。

    足足一个时辰。

    他守了足足一个时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微光,把徐八遂的身躯彻底填满。

    周白渊战栗地伸双手,捧住了徐八遂的脸,打着寒颤,一动不动地注视。

    睫毛动了。

    眉尖动了。

    嘴唇张了。

    有心跳声如惊雷。

    有双眼睁如春来。

    徐八遂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从一片黑暗变成七千多点微光,随即变成一片模糊的泪雨。

    周白渊沉沉地倒来,额头抵在他额上,桃花眼一片通红,泪如雨。

    徐八遂脸上全是他的泪水,剧烈得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小心翼翼地发声:“白……渊……”

    嗓子异样的干涸和沙哑,他还没学会顺畅地喊他的名字,嘴唇就被死死覆住了。

    “徐八遂,徐八遂。”

    周白渊着了鬩一般地覆着他,哭得不成样子。

    “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哇——哇——哇

    八叽:这…

    …这……

    码到八叽醒来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叫天气冷的,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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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鬩尊日罢工了。

    众鬩修早门起床做健身操,无一例外发现了门贴着的一张告假条。

    多年了,一向起得比鸡早走得比狗晚的鬩尊潦草地写了“日休息”字,惹得一干鬩修摸着胡乱八卦。

    聪明点的护法纷纷激动得找不着北,尤其为首的泽厚,关起门来一顿嚎,非要人寒天亲亲抱抱才消停。大家想跑到南柯阁去瞧许久许久不见的小鬩尊,但一想到代理的那位,又觉地把缓神的时间让给了他。

    简言之,日众鬩修休假。大家纳凉的纳凉,造小娃的造小娃,痛哭流涕的哭啼不休。

    周白渊便如是。

    徐八遂一脸呆滞地叫个子变高肩膀变宽的大美人兜在怀里,听着他死去活来的哭声,一开想哄他,便又被死命地亲。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有谁这样哭,滔滔不绝浩浩汤汤,飞流直三千尺,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

    就连残魂都无比的嫌弃,一夜嫌弃无数次:“这蠢货有病啊。”

    听前世吐槽现世是个很奇妙的体验,徐八遂在识海里替家哭包解释:“白渊大约是以为我死了,反应才这大的。”

    美人肝寸断,梨花带雨,徐八遂最初醒来时还不知道怎面对他,谁知子都要叫他哭断了。在这骇人的感染力,他也跟着哽咽了老久。

    但现在都天亮了。周白渊还死死箍着他,哭泣成了不时的微弱啜泣,脑袋靠在他肩头,时不时张嘴咬他肩上两,直啃得他肩膀发麻,而且还不换边。

    徐八遂见他总算消停了,便小心轻抚他的脊背:“怎哭……这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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