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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6

    风吹落满肩的花叶,眼前人眉眼比仙境梦幻,怒气冲冲,呆毛乱翘。

    他那焦躁仇恨的心脏忽然顿住,一瞬风卷云舒,寒潮去情/潮来,眼中心上,人世忽然被眼前人填满。

    徐八遂这回没变形,直接以本来面目现,为着刚才所见所想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好啊周白渊,几天没见,你特就跟别人勾勾搭搭了!”

    他刚才蹲在树上记起了个小插曲。周白渊那厮的道服在左袖有道割破的子,他己说过这句“从三师兄划破这里,笑我应当走断袖之路后,我便不穿了”的话。

    该死的锅三!

    铁定对他的妞贼眉鼠眼!

    徐八遂怨气冲天,准备先收拾他的妞,过后找机会去狂扁那锅:“你要是敢不守妇道——”

    一张嘴还没突突突,他忽然就叫人按住后脑勺摁怀里,重重地辗转厮磨。

    风过,仙界的荒山也是一派草长莺飞的好风光,蝉鸣蝶涌,万象喧哗。

    徐八遂耳朵里忽然只听得近在咫尺的一个心跳声,无数天籁远去,唯独心声轰鸣。

    周烬良久才松开他,摸了摸他微的唇瓣,爱不释手:“守着呢,鬩尊别冤枉我。”

    徐八遂险些窒息,大呼吸着空气:“你……”

    周烬忽然顺势把手指探进了他里一顿拨搅,眼神色/气非凡。

    徐八遂满脸通红,欻啦一掌拍开他:“呔!做什龌蹉举止!”

    周烬后仰,又顺势摔在软软的草地上,一副无辜委屈的受欺凌模样。

    鬩尊果然急急忙忙半蹲来:“歪,你没事不?”

    周烬趁他松懈,将他扑于草地上压住,这会才笑了:“有事,一看见鬩尊我就傻了,只想碰一碰看是不是真的了。”

    “别碰我痒痒肉!”徐八遂笑得直抖,“真的真的,起开起开……”

    周烬不起,就着这覆盖的姿态按着他不放,明知故问:“鬩尊怎来了?不怕路上危险?”

    “有个锤子危险,老子对这里熟悉得很,我来去如。”徐八遂轻喘,瞪了他一眼,改道:“我来找你师哥周六玩。”

    周烬又笑,戳了戳他:“我是那个顺带的?”

    “对对对。”徐八遂挣了几,被压得更紧实了。

    周烬也不戳穿他,只一个劲地到处抚摸,把他整得浑身泛红:“惜师哥很忙,那怎办?”

    徐八遂又被压得像一只猫饼:“你……先起开,太重了你。”

    周烬捉弄够了他,方才将人抱起来搁怀里,耳鬓厮磨不放手:“不压着鬩尊了,但给我抱抱好?多日不见,身上冷得很,倒霉蛋不比师哥身体硬朗,还得鬩尊疼一疼。”

    徐八遂被蹭得头发散乱,心里身上受用得很,嘴上道:“真是没你的办法!”

    周烬一寸寸地丈量着,再装不去风淡云轻,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拥抱着,都觉身体里的冷血一滴又一滴地沸腾起来,想进徐

    八遂的身体里,和他相融相接。

    徐八遂舒舒服服地贴贴,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便主动开,但一开就有股莫名的阳怪气:“回家里住得舒服吧?”

    周烬终于诚实道:“不如鬩界。”

    徐八遂压根就不信:“切,骗三岁小孩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真的。”周烬顺着他脊背的骨节,从胸腔里溢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叹息,“尤其入睡,我都好想念你。鬩尊有如我想你一般地想我吗?”

    徐八遂耳朵通红:“没有,一点都没有。”

    周烬这回吃不准,有些气恼地拉了他高束的衣领想咬一,却看见了鬩尊锁骨那的红痣,还被好些未消退的牙印严实包裹着。

    他的心倏忽柔软。

    ——十三天不见,他还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冷血沸腾):乖乖过来,亲亲,抱抱,贴贴八叽(受用得hin):哼哼唧唧

    第42章

    徐八遂拍开了他的手,掩盖什地拉好衣襟,佯装发怒:“你干什?”

    他抬眼对上了周白渊的目光,一瞬差点溺在那桃花眼里的温柔和深邃。

    周烬握起他的手,蜻蜓点水地吻过,笑道:“鬩尊大老远来一趟,有没有什想去的,或是什想要的?”

    徐八遂还溺在他眼睛里,失神地拉长了尾音:“唔?”

    周烬揉揉他的耳钉,附耳来哈气声:“如果想不来,那和我一起去巫山寻欢,以及来要我,这都是以的,我诚挚欢迎。”

    徐八遂一个激灵,又拍开了他:“闪一边去,你想个狗,淦,难道老子是大老远跑来找被日的吗?我就来一天,就一天,天黑就回去,不浪费时间,你想都别想。”

    周烬扬了眉,狐疑地掰过他的脸来正视,鬩尊眨眨眼诶嘿一声,使他的铁头功,咚的一撞开他。

    这一和变身为燕子撞郭宏那一击不,很好地控制了力度,像只毛茸茸的小兽表达他的亲昵和撒娇。这很爱,周烬很喜欢,只是看鬩尊表情,他心里哇凉哇凉——他都快硬成铁了,鬩尊居然真的一脸不知情和不在意。

    他确实不是跑来找日的。

    想而知,鬩尊定然没有做些孤枕难眠欲/火焚身的梦,他就是来玩的。

    淘气鬼,讨厌鬼,没心没肺的小孩。

    周烬心内叹气,暂时放弃了办他的念头,亲亲热热地扣住他的手笑:“那我带鬩尊去看海好不好?”

    徐八遂饶有兴趣:“哦?也以。”

    他拉着周烬站起来,在荒山上远远眺望了一眼:“这离东海不远,我认得路,带你去啊妞。”

    周烬疑心听错:“最后一个字是什?”

    “牛。”徐八遂镇定,“你跟头牛一样。”

    周烬笑了:“我这身板也谈不上,鬩尊是指合欢一事上吗?这个虽然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不有更好的比喻?”

    徐八遂被臊

    得不行,二话不说环住了他的腰,屈指便瞬移起来。他特意没飞上半空,只在山间穿行。周白渊也环住他的腰,像一捧柔顺的冰水,让他心头安谧舒适。

    待翻到山腰,东海的全景已尽收眼底。他选了海岸线最曲折的一段海湾,那里离东海之心海镜最远,灵气也不充盈,一向没人愿意去。

    潮拍礁石卷浪花的声音远由近,随着从山腰疾驰来的风,浪花盛开在脚。

    “这边的海岸线素来没人。”徐八遂松了手,惬意地眺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东海,“我也喜欢看海。”

    是时过午,阳光正是明亮时候,天顶万里无云,东海敞开怀抱接受万千铺射来的日光,翻浪如雪又如锦绣。那海潮从远处滚滚而来,沙滩上的人不知其狂,只知道来到脚边时,只剩满腔的温柔缱绻。

    徐八遂此时心里便是这样。

    周烬还环着他,闻言好奇:“鬩尊不是第一次看海?”

    “当然不是,怎第一次。”徐八遂笑开,“老子几年前就溜进仙界来了,怎没来看看大名鼎鼎的东海?”

    “和谁来的?”

    “当然是——”徐八遂笑容一僵,咳了咳,假装理直气壮,“当然是和你师哥啊,不过看的次数不多。”

    周烬半晌没声,徐八遂惴惴,左看右看,做作地嚷嚷:“腿酸,有没有地方坐来?”

    他要从周烬怀里挣来,周烬如梦初醒,搂着他的腰往礁石边上带:“将就些,坐石头上吧。”

    “石头又硬又糙,坐着不舒服。”

    “坐这就舒服了。”周烬直接把他抱在了怀里落座大腿上,“和师哥来时不坐礁石坐哪?”

    徐八遂不安分地动了动:“没坐,站着看一会而已。”

    “这样,只看不聊天?”

    “也不怎聊啊。”徐八遂叫他箍得紧紧的,感觉腰有些勒,“周六那个人本来就不爱说话,大部分都是我在唠叨,他介绍两句东海和海镜,好像也没聊什特别的。”

    周烬安静了好一会,低头在他脖颈上轻拱,低声道:“以后看海,只和我一起。”

    一股酸死了的味道。

    徐八遂嘿呦笑起来:“也不是不行,但你聊什?说几句好听的来,让你大爷我开心开心。”

    “我爹就是在海边遇到我娘的。”周烬在他侧颈亲了一,“定情在此,结契也在此。”

    徐八遂顿觉脸热:“这、这样。”

    “我爹第一眼见到我娘时心思就活泛,但他坏死了。”周烬将他整个人包裹住摩挲揉搓,“我娘是个乐修,她正对着碧海潮生练习吹奏玉笛,我爹假装练剑,一剑击起澎湃海浪,把她从头淋到脚。”

    徐八遂啧啧:“这要是我娘,铁定一脚踢飞你老子,你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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