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 雨夜shishen相贴,书房扶窗站立caogan,兄弟闫墙
燕清之连续十日为顾凌熬了补汤,终于换得小叔子松口,并且作为答谢,邀他入山野游。进入十一月后,平阳府的天气逐渐开始寒凉,若错过这最后的时机,需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入山了,而顾凛与燕清之原定的归期却是在年后,因此燕清之稍加犹豫后就应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未及下山就降下了倾盆大雨。顾凌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背到极点,他和燕清之在山间野游,林间采摘、溪边垂钓,好不快活,却偏偏在临了时来了这一场暴雨。下山的路湿滑泥泞,更恐滚石滑落,两人只能在沉重天色里匆匆寻到一处山洞避雨。
若是平日和燕清之有这样的独处机会,顾凌怕是要暗自偷笑,可他今日穿得单薄,刚才只顾用大氅护着燕清之,此时自己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透着一股寒气,令他瑟瑟发抖。
燕清之一入山洞就从袖中取出火折子,急着找秸秆生火,他披着厚实大氅,内里的衣袍还算干爽,然而山洞里的草杆枯木都发潮了,怎么都点不起火。燕清之急得不行,他头发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角辨不清雨水和汗水。
身后传来顾凌压抑的低咳声,燕清之握着火折子的手都在打颤。顾凌冰凉的大掌覆上来,制止了他周而复始的动作,“山里本就潮湿,何况这样的阴雨天,点不着火的。”顾凌贴得太近,燕清之能感受到寒意从背后肆无忌惮侵袭过来,令他不自觉地抖了抖。
顾凌默不作声地退后几步,在洞里另一侧坐下。他平日里虽不至于轻薄燕清之,但总是有意无意靠近几分以显亲昵,这会儿倒是规规矩矩坐得远了,怕把寒意带到燕清之身上。
燕清之喉头发紧,回头看他。顾凌的单薄衣袍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腹。他面色有些苍白,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燕清之下意识上前一步,小声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嫂嫂,你这回不用炖汤,而是该熬药了。”顾凌低笑一声,强打着精神回话。他声音低哑没什么气力,似乎有发热的前兆。
燕清之看着顾凌苍白的脸,二话不说解开大氅,阴冷的寒风瞬间将他包裹其中,他没感觉到一般,沉声道,“脱衣服。”
顾凌惊愕地看着燕清之,双性美人只是抿着唇快步走过来,上手就扒顾凌的衣服,便发现顾凌果然在发热了。男人的皮肤被寒意入侵,内里却向外散发着异常的热度。燕清之将他上身脱了个干净,用大氅裹住,双手隔着衣物梁搓,却怎么都不能缓解身体僵寒的感觉。
顾凌沉默地任他动作,见他面色慌乱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别急,我没事的。”
“这叫没事?!”燕清之下意识大声喊道,又急又气。顾凌笑了笑没有答话。燕清之双手颤抖着死死盯着他,一咬牙掀开大氅钻了进去,投进顾凌怀中。尽管燕清之衣着完好,但入手处就是顾凌冰凉光裸的胸膛,还向下淌着雨水。若是往日燕清之必定羞得面红耳赤,现下却只是不断祈祷顾凌失温的身体能快些回暖。
顾凌双眼沉重头脑晕沉,他第一次和这人贴得这么近却毫无绮念。燕清之焦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在他眼前重重叠叠,顾凌心里又酥又麻,暗暗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紧抱住怀里柔软温暖的身体。
雨越下越大了,安初睁着迷蒙的眸子看着窗外模模糊糊的景致。双性美人的两腿虚软,然而身后的男人尤是伏在他背上大力顶撞着,将性器一次次连根拔出插入紧致的穴眼,撞得他扶着窗框才能艰难站立。
窗外大雨磅礴,细密的雨丝被风吹入檐下,落在安初的脸上。冰凉的感触令安初打了个寒噤,绞着火热阳具的甬道收紧,逼得顾凛闷哼一声,用力扣紧雪白挺翘的屁股,大掌抓着臀肉往两边掰,随后是更快更用力的肉干。
大鸡巴蹭着花蒂一路向内狠狠撞击在宫口,刺激太强烈了,双性美人呜咽一声摇摆着腰想要暂缓这么凶猛的撞击,然而他被困在窗子和男人中间,完全没有逃离的可能,只能可怜兮兮地被坚硬的阳具捅入深处,将内里的软肉肉得服服帖帖曲意逢迎。
这场情事在还未下雨时就开始了,至此已持续了太久,安初几乎承受不住这么汹涌连绵的情潮。他有时也会不解,顾凛看起来那么冷淡的人,为何在床笫之间的欲望如此强烈,但他从不想去深究这些,不想去知晓顾凛这几年来是否一向如此。
雨幕将天地间分隔了,看不清外界的景貌,听不见外界的声响,只有身后紧贴着的炙热体温,抱住他腰身的坚实臂膀。安初轻声呻吟着,混合着顾凛的喘息,以及两人交合的滋滋水声和撞击声,在室内悠然回荡,他们仿佛在这个瞬间与世隔绝了。
裹含着性器的淫穴实在太紧了,顾凛额角流下汗水,按在安初小腹上的手掌收紧,将美人牢牢箍在怀中,在他胯下淫叫哭泣。
他们此时正在顾凛院落的书房,然而顾凛十来岁时并不在这里读书,他那时喜好在园林一隅的阁楼,他极爱那里清幽,夜里只听得风声呼啸穿行过树木,白日里则偶有鸟鸣,更常听见的却是顾凌与安初嬉笑打闹的玩乐声。后来,顾凛不知怎的就不愿去了,顾老爷与夫人猜测是嫌顾凌太过喧闹,还为此训责过儿子。
转至院落里的书房后,顾凛读书时终于再听不见嬉闹声了,他终于能静下来心来读书,却莫名地产生不适。如今,这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头一次如此浓烈地浸入了安初的气息,使得顾凛今日的情绪莫名亢奋,压着安初做了许久仍未止歇。
顾凛情绪复杂之时,就听怀中人喃喃道,“我当初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三年前也是这么大的雨,你就那么突然地走了。”顾凛抱住他的手臂骤然僵硬了,他喉间一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沉默地继续抽出插入,让安初不再有力气说话。
软嫩敏感的穴肉一直在被反复摩擦着,过激的快感在周身持续游走,冲击得安初意识恍惚。
那个同样的雨夜,安初满身疲惫地回家,正不知第二日是否该去找顾凛说清楚,就听小仆急匆匆跑来传报,说顾凛留书远走,顾府此时已翻了天了。安初愣愣地坐在床上,良久屈着膝蜷缩成一团,他这样坐了好久,直到贴身小仆发现他全身滚烫惊叫着请来了大夫。
正在外面吃花酒的顾凌被顾老爷派人逮回来好一顿责罚,又勒令去陪着安初。顾凌拗不过亲爹,带着伤坐在安初房里,两人相顾无言,后来谈论了什么安初已经记不清了。他发着同烧晕晕沉沉半个月才逐渐好起来,转过年来就嫁了顾凌。
这段记忆早被安初塞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此时猝不及防翻出来,搅得他胸口一阵钝痛,扶着窗框的手用力得十指发白,指甲在木框上留下道道划痕,“用力……再深点肉我……啊……”
骤然强势的攻击在身体里持续冲撞,荡出一阵阵娇喘轻吟,喷涌的精液又一次灌溉在宫口,炙热得令人目眩。安初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你就算走了又如何呢,你瞧,我还不是又一次得到你了。
次日清早,顾凌和燕清之虽是一身狼狈,但总归安然回府。两人静静相拥一夜,天亮了后倒是相顾无言,只并肩一路走回。眼瞧见府
门,顾凌猛地止住步子,正想跟燕清之说话,却见顾凛从街角拐过来。
顾凛提着一个油布包,大步走过来,看着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冷声呵斥,“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还不进去,若叫周遭邻居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风有多不堪。”这话却是明明白白对着燕清之说的了。
燕清之嗫嚅着,两人对视一眼快速错开目光。燕清之偷偷瞥了顾凌一眼,便脸色苍白地低下头,温顺地一言不发地进了府门。
顾凌沉默地看着兄嫂的互动,在燕清之的背影消失在门里的那刻,终于压抑不住满腔怒火,“大哥,你对燕清之的态度太过分了些。”他生气又有些失望地看着顾凛。堂兄虽然自幼性情冷淡,但并非严酷之人,为何对燕清之这般不近人情的严苛!
顾凛看着他怒气蓬勃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阿凌,你有何资格管我的家事?”他语气平淡,又略带讽刺,“你对安初又好到哪里去了,倒对我管教自己的妻子而抱不平?”
“我和安初不是……”,顾凌蓦地住了口。
顾凛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姿态同同在上,“你觉得燕清之当真会看上你?”
堂兄脸上的嘲弄之色如同针一般扎进顾凌心底,将他喷涌而出的怒火和失望之情压制一空,是啊,他一事无成浪荡风流,又能给燕清之什么呢。
顾凌神色痛苦地闭上眼,顾凛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径自走了。
顾凛提着油布包回房时,意外看见安初已经醒了,倚靠在软榻上翻着账册,时不时用笔在上面圈画着。顾家家大业大,蚕场织坊的生意虽然有请掌柜打理,但安初总归得把着账目细细核对。顾老爷和夫人日渐年迈,顾凌对这些撒手不管,两年多来这偌大个家业也只能安初独自撑着。
顾凛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将安初手中的毛笔拿过来放下,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安初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推拒道“你等我一会儿,等我看完了再和你胡闹。”
油布包被扔到他怀里,顾凛淡淡道,“账册我替你看,你吃完睡觉。”
安初疑惑地打开油布包,是城东芳春斋的点心,他多年来一贯喜爱的口味。双性美人白皙的手指在油布包上慢慢滑过,他抬头看顾凛,男人坐在长桌前的背影和多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面前摆的不再是圣贤书,而是账册。
地面上还凌乱散落着书册,是他们昨夜从窗边胡闹到长桌上时被扫落的。安初轻声道,“你以前最爱惜书了,现在倒不管不顾,太有失读书人的体面。”
顾凛背对着他,提笔在账册上圈圈点点,很随意地应道,“我早已不是读书人,而是商人了。”
是啊,顾凛变了很多,可是这再好不过。安初垂下眼眸,拾起一枚桃花糕放入口中,淡淡甜香,他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