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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 gao岭之hua屈从承欢,车neitianbi,西chuyang关无故人,初临异国多风雨

    漫漫无垠的雪地上,一行车队缓慢行进着,留下深深的车辙。车夫赶着马,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跋涉,十来个侍卫顶着一身积雪来回巡视,以防哪辆马车掉了队。

    使臣团的官吏们早前几日还怨声载道,现在连抱怨的气力也没有了,裹着厚重毛裘蜷缩在车厢一角瑟瑟发抖,心里祈盼着快些越过这片荒茫雪域,早些进入南鹤的边城镇江郡。

    半月前,因为载着妆嫁的马车车轴断裂,车队需得修整,使臣团落后了几日才在宣国边城与雍王会合,结果刚进城就听闻雍王和宣国驻军闹出了纷争。据说是定远将军的副将徐锡脑子犯了浑,把一个美貌舞伎送到了雍王床上,结果被雍王妃撞个正着。这位宣国的二皇子殿下没说什么,反倒是无辜受累的雍王发了好一通火,当即命人将徐锡“请”来质问,引得侍卫队和宣国驻军发生了一场械斗。

    原本在北边平乱的定远将军向清泓匆匆赶回,亲自惩处了副将,还将私人豢养的一支护卫队赠予二皇子司元嘉,以表歉意。这支护卫队名义上是看家护院的,实则几年来一直随着向清泓在战场上厮杀,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血腥气。

    使臣们都觉得此举不妥,但这整桩事到底算是雍王的家务事,雍王默许了,他们就不好置喙。尤其是当雍王阴沉着脸,决定连夜启程时,使臣们连半句反驳也没有,拖着疲乏的身体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以至于出了城才发现忘记采买补给。

    雍王大度地表示会将干粮匀给众人,但是他刚过门的王妃身娇体弱极为畏寒,余下的炭火实在不足,他就有心无力了。

    极为畏寒的雍王妃、宣国的二皇子殿下这会儿正在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书册。车厢内的炭火盆烧得太旺,久了,蒸腾的热气在车厢内散逸不了、愈积愈多,呼吸间也尽是燥热气息。司元嘉捧着书逐渐地一目十行、神游在外。

    温泉那夜,向清泓引开秦屿,私下来见他,却得了令人失望的答复,终是不欢而散。司元嘉那时候以为,以向清泓那般同傲的性子,再不会见他了。

    可向清泓还是安排了那样一场闹剧,有意让司元嘉撞见了那个肖似秦屿旧爱的舞伎。不管秦屿先前对那舞伎有无想法,在闹出这样的场面后,为了表明对司元嘉的重视、对两国结盟的诚意,他绝不可能收下那个舞伎了。而后,向清泓又借着道歉的名头将自己最倚重的一支精锐送到了司元嘉身边。

    即便小时候再亲密无间,他们到底疏远了这么多年,久到如今宫内朝中极少有人记得他们有过交情——司云祺那么缜密的人,都全然放心地令司元嘉从向清泓驻守的西北边境出关。

    就连司元嘉自己也未曾指望向清泓会为他做什么,可向清泓还是竭尽所能了。

    哪怕这一别后,司元嘉再无以为报。

    他微微挑起帘子,外面的雪势依旧凶猛,秦屿的侍卫队早躲进装货的车厢内取暖了,只剩向清泓一手调教出来的精兵轮班护守在司元嘉的车驾周围。马蹄留下的印记还未落得清晰,就被飘然落下的雪片重新覆盖。

    司元嘉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出关那日,向清泓也是这样骑行在他的车驾外,不离左右。

    ——

    “我在边关拼死拼活好几年,终于打得南鹤、盛国不敢来犯,逼得南鹤主动求和,但有什么用呢?”向清泓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日后别人谈起宣国和南鹤今日的结盟,想到的恐怕不是我向清泓能征善战、定国安邦……”

    司元嘉没有答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

    直到遥遥看见了边关界碑,向清泓才又开口,“既已如此,我唯愿后人谈及此事,能称赞一句……”,他顿了顿,勒马停步,看着司元嘉,一字一句地说,“二皇子与雍王神仙眷侣、恩爱不移。”

    司元嘉对着向清泓笑了一下,微微颔首。

    马车没有停,越过向清泓,越过界碑,越过境线,离开了这片生他养他的故土。

    秦屿拎着个酒坛,携着一身浓重酒气掀开门帘进来坐下,解了大氅扔在一旁,自顾喝起来。司元嘉沉默地挪到秦屿身边,将头倚在秦屿肩上蹭了蹭。秦屿在他头顶上方嗤笑了一声,但并未说什么,放下酒坛,将双性皇子整个人抱起来安置在怀里。

    于是司元嘉将自己整个人蜷进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安静地阖上眼睛。

    ——

    “殿下在想什么?”被挑开的车帘落下,温热的吐息喷在司元嘉颊侧。

    司元嘉回过神来,秦屿半跪在软塌上,一只手臂横过来抵住窗框,将司元嘉禁锢在车壁和胸膛之间,“既然殿下无心读书,不如与我一起做些乐事?”

    司元嘉垂下目光,果不其然看到榻上摊开的是一本春宫图册。秦屿翻开的这一页还颇为露骨,画中女子和三个赤裸壮汉纠缠在野地上,嘴里穴里各塞着一根黝黑肉棒,还被另一个男子抓着手按在胯间。

    司元嘉只匆匆一瞥就皱着眉收回视线,他弯了弯唇角,“王爷若是想着男欢女爱,便该把那个舞伎带上,此时就不用和我拘在一处了。”

    秦屿一扬眉,看了眼春宫图,笑道,“你瞧仔细了,这画中分明是个双性。”

    他俯下头,轻咬一下白玉似的耳垂,温热气息喷在颈间,“宝贝儿还在拈酸吃醋?我自有了你,哪曾碰过旁人?”

    双性皇子没有答话,顺着男人的力道向后仰倒在软塌上,顺从地任由秦屿挑开他的腰带,扯下亵裤。白嫩的双腿被向两侧分开、架在男人肩头,粗粝的掌心扣着两瓣雪臀梁弄按压,很快就红了一片。

    正中的蜜花尚闭合着,但在这番梁弄牵扯下时而张开隐秘小口,穴肉翕动,现出内里的糜艳之态。

    秦屿用大拇指轻轻按压穴口,只觉指腹一阵湿意,他掐着臀肉的手指蓦地用力,接着埋下头去,舔了一下。

    司元嘉呜咽一声,小声叫道“别——”,尾音尚未发出已经变了调地扬同。

    灵巧的舌头狠狠顶开闭合的逼口,猛地探入甬道,在温暖干燥的小穴里毫无章法地快速抽插,连带着在肉壁上用力舔舐。

    司元嘉搭在秦屿肩上的双腿不自觉收紧,脚踝在男人颈后交勾,没太多抵挡地任舌头探入更深处,直将娇嫩小逼搅弄得汁水淋漓、逼口大开,穴里深处翻涌的热潮一并袭来。

    他这波情潮来得太快,但还未至顶峰,就被男人强行中断了。

    秦屿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舔舔唇,满是骚水的味道,“殿下的骚逼流了好多水,才两天没被鸡巴肉,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美人含着水雾的眼睛有点挣扎的神色,但终于脸上现出羞赧之色,闭上眼睛。

    温泉一夜后,司元嘉忽然对秦屿服了软,虽然没有应着秦屿的要求说些淫言浪词,床笫间却是更为顺从了。

    秦屿对他的这一变化也不觉得有何异样似的,就好像他娶过门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温柔乖巧、无所不应。

    既然美人已经做出承欢姿态,雍王自然笑纳。可他刚要解腰带,一直摇摇晃晃前行的马车忽然停了。秦屿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为

    司元嘉整理好衣装,用大氅严实裹好,这才向后倚靠在软塌上,拖着懒洋洋的调子扬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侍卫长迟疑的声音,“王爷,这……”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刀戟相撞声遥遥传来。

    秦屿眼中阴鸷之色一闪而过,不耐烦地喝道,“吞吞吐吐做什么?给本王滚进来回话!”

    侍卫长跪着爬进车内,不敢抬眼,低声禀告,“王爷,镇江郡的边骑兵前来迎王爷,不知为何和我们队里的人发生了冲突……”,他谨慎地回道,“属下这就去处理。”

    “哦?”秦屿挑挑眉,走过去掀开车帘,不远处一队骑兵拦在道路正中,两三个小兵和几个侍卫刀戟相持、陷入对峙,为首的那人骑在马上,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

    秦屿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熟悉的面容,冷笑出声。

    ——

    凛冽冬风自东向西,穿过这片无人管辖的荒地,掠过停滞不前的车队,进入南鹤位于边境最东的镇江郡。

    尽管位于边境,但仰赖流经于此的襄江支流,镇江郡与南鹤境内诸郡互通便利,外加历代郡守多年经营,镇江郡算得上是个富庶之地。边关重地,富庶之乡,这里对于外放文官而言是个极好的差事——至少在镇江郡守罗愈七年前就任时如此。

    罗愈的前半辈子可谓春风得意。世家出身,弱冠中举,做了右相陈汝文的门生,在次年殿试中由先帝钦点探花,从翰林学士,着令修史。及至赢帝即位,又得帝青眼、被委以重任,后外放到边关重地的镇江郡,只待熬够五个年头就能返回京中,仕途亨通。

    然而世事难料,眼看着任期将满,突生变故。

    三年前,宣国君主永文帝起用年仅十六岁的向清泓为边境守将。这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将军御下严苛、手腕狠辣,自他驻守边关,每遇械斗武争,南鹤与盛国无不败退。最险的一次,向清泓借着副将受伤一事,屠了盛国悄悄驻扎在荒地的暗营,随后领兵逼至镇江郡外城墙下,围困外城一月有余。

    这事过后,镇江的都护直接换了人。罗愈仰仗老师陈汝文在京中回护,才免于被撤职问责。然而到了次年,调迁令迟迟不下,他又多了五年的任期。罗愈痛饮一夜,终于认命,自此歇了心思、得过且过。现下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左右太平无事,他索性免了下属们的述职,任屋外如何寒风呼啸,只管窝在暖室里,就着一壶温酒,翻看家中捎来的据说是现今京中最时兴的志怪话本。

    这日正是看到紧要关头、拍案叫绝之时,外面却传来通传声。这种时候被人扰了雅兴难免不快,罗郡守不耐烦地喊道“进来”,结果开门而入的竟是王通判。罗愈愣了一下,忙放下手中书卷,“王大人怎么来得如此突然,倒叫我怠慢了。”

    王通判风尘仆仆而来,匆忙摆手,饮下一杯温酒,方拱手道罪,“不请自来,还望罗大人勿怪。”即便四下里无人,他仍是近前压低声音,“大人可知,今早周都护带兵出关了。”

    罗愈皱了皱眉。他虽是一方郡守,名义上是镇江的总长官,但奈何兵权握在都护手上,周义远想做什么,他也没法子。

    “为何?”罗愈问出口就明白了,“他去迎雍王了?”

    几日前得了传信,使臣团一行已经出了宣国边境的甘城,算算时日,确实离镇江郡不远了。

    罗愈冷哼一声,“到底是雍王的旧部,主仆情深啊。”王通判刚附和了一句,就有下属匆匆来报,说是边骑兵和雍王的侍卫队发生了冲突,请罗郡守主持大局。

    两人面面相觑。罗愈也不由压低了声音,“你说……周义远这人当真和雍王撇清关系了?”

    王通判捋了捋胡须,“周都护是个明哲保身的,否则当年怎么从漠北活着回来的?”这话说完,他自觉不妥,干咳两声,又道,“陛下圣明,对他委以重任,他应当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不过——”他话锋一转,“还需静观。”

    罗郡守颔首,“我们设宴恭迎雍王时,自当别落下周都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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