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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推着几片云遮住了半边月亮,仙宫上上无一不被两人的打斗动静吵醒,纷纷披着衣裳便跑来凑热闹。
看清正在缠斗的二人是谁以后,众仙便是有多远就跑多远了,连家仙府都不敢回去。
天帝与寒宵上仙这般大打手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现了,但众仙还并不做到习以为常,因为这两人打架的破坏力实在太强。
九重天上的仙府宫殿都是白石玉阶琉璃瓦堆砌而成,这两人打起架来却是丝毫不心疼这些东西一般,一个剑气横扫,便劈走一片房顶的琉璃瓦,再一个长剑竖劈,夸张时直接将一座宫殿劈成废墟。
九重天近万年来,光在维修房屋上就花了不功夫与钱财,而几乎花去的每一分功夫与钱财,都是因为这二位酒后闹事打架造成的。
不过这一次,似乎并不会发生以前那种情况?
众仙眼睁睁瞧着那个据说是鬩族鬩尊的年轻人一掌将他敬重的寒宵上仙劈晕,然后熟门熟路地抱着他往暖宫的方向去,一时间竟是惊诧不已。
拉架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但从前试图去拉架的人,几乎都没近得这二位酒疯子的身,便负了一身的伤爬回来。
因此,众仙是实在不敢相信,竟有人毫发无伤地阻止这二位酒后发疯的祖宗,并且还带最疯的寒宵上仙回去。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那问题来了,若是寒宵上仙真与鬩族鬩尊喜结连理了,该是上仙嫁过去呢,还是鬩尊嫁过来?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热闹看完了,房屋也安全了,众仙战战兢兢将天帝护送回去以后,便也打着哈欠回家仙府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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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持将顾期雪带回暖宫不久,顾期雪便醒了,但也只是眼睛睁开了,脑子依然是迷糊的。
他刚一睁眼,便伸手将准备去倒水的言持拉住。
“言持、言持……”
顾期雪一连喊了十几声,言持每一声都应了,却是迟迟等不来他的文。
顾期雪其实也没什说的,或者说是脑子不清醒,除了喊他名字以外,实在难以组织更复杂的语句。
言持无奈,轻轻将他的手扒开,“你等我一,我把水倒了就来。”
“不要。”被言持扒开手指以后,顾期雪立时就瘪了嘴,重新将他的衣角抓住,“不许你走。”
“我不走。”
言持握着他的手,试图再一次将其扒开。这次顾期雪抓得紧,若是不用蛮力还真不扒开。
他不松手,言持便索性弯腿坐在了床边。
“行,我不走,你快睡吧。”
顾期雪看着他,迷糊地眨眨眼睛,显然是有些犯困,一瞬,他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怎了?”对于他的动作,言持表示不解。
“亲…”糊地答了一声,顾期雪便倾身扑向言持,从他的侧面将他抱住。
温软的唇在言持的脸颊上蹭着,从脸颊蹭到鼻尖,又从鼻尖蹭到唇角。
顾期雪试探着吻了吻他的唇,见他没反应,便大胆地伸头舔了舔。
“嘶……”
言持倒吸一冷气,
他是没想到顾期雪会这大胆。
回来那久,为了顾念局势,他一直没敢碰顾期雪,生怕因为己一时的冲动什岔子。
如也算是尘埃落定了,顾期雪的主动,便成了最好的催发剂。
夜不趁着月色浓对他做点什,他言持便不是男人!
言持一手环住顾期雪的腰,一手压着他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顾期雪意外配合,主动张嘴,主动抱着他躺了去。
衣裳褪尽以后,顾期雪却是靠在言持的肩窝上睡着了。
言持直接无语,深深吸了一气,艰难压身体的燥热感,小心翼翼将顾期雪的手从己腰上拿开,然后蹑手蹑脚了床,往浴池奔去。
言持在浴池中一边纾解着身体不适,一边咬牙切齿:夜不做男人,等顾期雪醒了一定加倍讨回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知死活的乱撩了!
言持靠在浴池边上歇了许久,才敢穿上衣服回房。
一进屋便瞧见顾期雪愣愣地坐在地上,一半的被子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半还留在床上。
“醒了?”言持不大确定,走近来问了一声。
“抱…”顾期雪朝他伸双手,仰着脸看他,腮帮子稍稍鼓起来,很有在向他撒娇的意思。
言持简直遭不住,揉了揉额头,双手穿过腋将他抱着拉上了床,然后给他将被子盖好。
“睡觉吧。”
“嘻嘻”顾期雪朝他身上贴了贴,齿不太清晰地说:“抱着睡。”
“好好好,抱着你睡。”
言持一手刚环过他的腰,顾期雪便抬起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脸在他脖子上蹭了又蹭,才终于肯安静来睡觉。
顾期雪的呼吸倒是渐渐匀称,言持晚是彻底睡不着了。
别搞了,真的,他不想做古往来第一个被憋死的鬩族。
真的遭不住。
柳惠也不这当啊!!
第59章
言持庆幸己不是什肉|体凡胎,不然哪里经得住这样没日没夜的奔波折腾。
天帝与顾期雪双双醉酒第二日,顾期雪的罪行便被写在了圣诏上,然后于众仙开朝会的时候在大殿宣读并判了刑罚。
贬职做百年地仙,一百年内,没有传召不得擅回九重天上。
顾期雪领旨谢恩以后,连行李都未收拾,便带着言持走了。
见鬼的九重天,他早就不想待了!
云漾听说此事之后赶紧追来,却也只是瞧见一个匆匆忙忙的虚影,一晃便不见了。
“真是!”这哪是凡受罚的啊,分明是休长假去了!
云漾没有追去,现如花筑死了,许多事情便落在了她身上。
想来,云漾不由一叹,心只觉有些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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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期雪被贬了职,亦是有一方属于他管辖的片区,但这一片地仙不,且都算是他的直系属,因此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去那个片区走了一过场,便回了忘仙山。
墨映对九重天上发生的事,算是一清二楚,但奈何顾期雪与他传了好几次的信,再三叮嘱莫要上去,他便也只守在忘仙山上干着急。
这瞧
见顾期雪完好无损地回来,一颗心才总算放。
“你真是,做什作主张处罚了二太子!这好,非但被贬了职,还被了百年内不得踏入九重天的禁令,多等一日再惩处他,都不至于如此。”
墨映嘴上数落着,眼神却满是忧心。“快让我瞧瞧,有没有伤着哪里。”
顾期雪还真是莽得很,竟真敢将计就计应了花筑的逼婚,只带了个云漾回九重天去。
所幸没什大事。
“没有伤着。”顾期雪笑道:“你真的不必太过担心我的,墨映。”、
“行行行,你说没事便没事吧,如是抱得美人归了,就忘了我这多年好友了哦!”
调侃了一句,墨映便正色道:“对于两族关系,天帝是什意思?”
顾期雪想了想,走到椅子前坐,才慢悠悠回答说:“天帝是意,估摸着再过些时日,便会派人到鬩族去谈和了。”
“那便好。”
顾期雪点点头,又道:“所以我打算明日一早便随言持回鬩族。”
墨映的面色不由变了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顾期雪。
顾期雪被他看得背后生凉,“有话你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