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1
明面上是这想的,但见言持那紧张己,顾期雪心里还是偷着乐的。
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呢。
于是顾期雪又飘了,上个月在暖宫使过的伎俩又重新拿了来。
一到夜里,他先按照流程吃了药,再对着言持喊几句冷。言持面上虽没什好脸色,却还是会脱了衣裳钻进他的被窝,将他紧紧抱着。
“你快些好起来吧,这身子太冷了,我不想夜夜都抱着一块捂不暖的冰块睡觉。”
言持嘴上念念叨叨,双臂却不觉收紧。
不过,他是真的有被顾期雪身体的温度冰到。
凉风正正好的秋季,顾期雪却整日都浑身冷冰冰的,他这几天夜里抱着他睡觉,都有些着凉了。
顾期雪拉了拉被子,将被子压在己头,轻声说着:“我不想快点好。”
“嗯?”
顾期雪深吸了一气,双手握成拳放在己胸前,紧绷着神经说道:“我一直不好,你就一直抱着我睡觉。”
他说得这明白了,言持应该听懂的吧?
言持会不会马上就将手松开了呢?
顾期雪心中不算猜想着,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而他的明示,言持也选择了假装听不懂。
他只听见言持略带嫌弃的声音,“不是吧,寒宵上仙,你都快一万岁了,怎还跟个三岁小孩一样。还想着躲在爹爹怀里撒娇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要你一直都以抱着我睡觉。”意外有些天真,当真信了他没听懂的寒宵上仙决定再明示一。
言持知顾期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再装作听不懂就显得假了,也没再装,只握住了他贴在胸前捏成拳的手,道:“顾期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我不回应你,我不希望草率回应了你,最后却还是让你失望。”
言持并非木头,他虽然心里别扭不想承认,却也明白己为什会担心顾期雪,且几次三番都舍不得离开。
但这样的感情对于他鬩族来说,是最最多余的。
鬩族的不羁与风流是从骨血中带来的,他生来便擅长用己的皮曩与感情做为达成目的的手段。
他知道己确确实实是喜欢上了顾期雪,但他最怕的是己只喜欢顾期雪的皮曩。
因为对于他鬩族来说,这世间根本没有那多的一心一意,他怕己日喜欢顾期雪的这副皮曩,明日便转身投入另一副美艳皮曩的怀抱。
他见过太多因皮曩产生了爱情,起初山盟海誓,最后仍是各奔东西的鬩族。
就连他的父母,都是这样的。
他被那样风流的母亲诞,又与那样不羁的父亲生活千年,他怕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父亲与母亲那样。
所以,他不回应顾期雪,他只装傻。
顾期雪这样容貌卓绝,性子爱的人,是绝对不够被辜负的。
他想了许多,最后却是听见顾期雪轻轻问了一句:“你这是不是拒绝我了?”
言持不语。
他舍不得接受,更舍不得拒绝。
他几千年来,难得动一次心呢。
顾期雪等了片刻
,没等到他的回答,便再一次声说道:“你若是拒绝我了,便放开我吧,我不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糖!
第15章
言持坐在台阶上想了一夜,心觉己是时候向顾期雪道别了。
昨夜他与顾期雪僵持了许久,终究还是将手放了开。
舍不得,但必须。
他己都不知道什时候喜欢上顾期雪的,也不知道己到底是喜欢他哪里。这个人,除了一张脸好看点、脾气好点、修为高点……那里好了……
好像除了酒品差点,别的地方都挺好的。
哪哪都好的人,然是他的一切都讨人喜欢。
是在鬩族眼里,欲是永恒的,爱却不是。
他所谓的爱,都是戏。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弃一个。
言持从前并不觉得这有什,喜欢一个人的容貌,那世间定还有更美的,喜欢一个人的有趣,那也不乏更加有趣的。追求好的,永远不说是错。
但这种事轮到己身上,他却迟疑了。
他不爱美人,也从来不认为会有什有趣的灵魂够取悦他。
在死亡之前,他一心只求第一。顾期雪是仙族的守护神,他便想方设法接近顾期雪,想要杀了他。
即便已经死在顾期雪剑,他也不曾甘心,千辛万苦夺舍重生,为的就是挣一个赢,却没想到,己竟不合时宜的动了心。
顾期雪早晨起身,走门便瞧见言持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他张了张,却是什也没说便闭上了嘴,拐了个弯顺着走廊往侧边走去。
言持回头看向他,犹豫了一瞬,随即声喊道:“顾期雪。”
顾期雪心猛地一跳,却绷着表情转过身来。
“何事?”
言持起身走近他,将头仰起看他的眼睛,低声说着:“我该走了。”
顾期雪藏在宽袖的手悄悄收握,暗顺了一己的情绪,才道:“过些时日再走吧,你……现在走会引起怀疑。”
“这有什,活来是我命不该绝,最不济也只是再死一次。”
“即便不喜欢,也不至于以死明志吧。我信你的。”顾期雪想笑,果然他就不该说来。说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期雪道:“你想走我不拦着,再等几日,我送你走。”
“什?”言持一愣。
“月初一,我去神女宫,你和我一起。”
“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他没记错的话,三界生灵私底都管神女宫叫恶龙渊,那不是什好地方。
“神女宫结界现裂缝,我要去加固。”
言持蹙眉,“别人不去?”
“镇守结界的伏鬩杖是我的本命法器。”
“那不是上古神器?”
“无意间与结了生死契,所以只我去。”
“我知道了。”
言持虽没直说答应留,却到底没走,只是这几天日快要天黑时,他便觉地从顾期雪的屋里来。
柳青笠瞧着这二人,总
觉得气氛奇怪,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旁敲侧击问了一番顾期雪,也没问个所以然来。
旬总算熬过去,初一早晨刚至破晓时,顾期雪便已经准备好了,带着言持一道往神女宫去。
然而,走了一半,顾期雪却忽然停了来。
言持疑惑地看向他,“怎了?”
顾期雪只道:“你走吧。”
“我走去哪?”言持有些莫名。
“就此作别,此后,你是鬩尊,我是寒宵,希望我不要再见。”
顾期雪说完便要离开,却让言持拉住了手臂。
“你要一个人去神女宫?”
“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