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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0

    氏意识已是迷糊,闻得有人在耳边喊她娘亲,想起她多年前,儿子幼时这般唤她。知是她的儿来救她了,道:“谦儿,娘的心肝肉。”

    又道:“去找娇娇……找回来,娶回来。”

    殷廷益此时方才觉出心似被利箭射中,被铁锥贯通,那四肢百骸细细密密的痛苦一齐向他涌来,教他承受不住。

    他抱住薛氏又唤道:“娘亲。”

    薛氏道:“去、去。”

    便不再出声。

    殷廷益颤抖着手,摸她鼻息。尚有生气。

    “谦儿!谦儿!”

    殷谦抬头,见是殷图瑞领着人马赶了来。

    他放下薛氏,拿了那柄佩刀,走至那跪在地上的匪首面前,道:“你受何人指使?”

    匪首道:“江湖规矩不可破,收了买主钱,自是闭紧嘴巴、好生做事。”

    殷廷益拿那刀朝他脖子比划。

    殷图瑞道:“谦儿!”

    那匪首道:“小子,你爷爷我……”

    话未说完,一蓬血雾冲出他脖子根。殷谦再砍,直将他脖子根砍得血肉模糊,半个脖子要掉不掉。

    殷图瑞呆呆愣愣,道:“谦儿……”

    殷谦道:“叔父,我这就去寻玉萝,你且借我些人手。劳烦你将母亲送回去医治。”

    殷图瑞直直点头。

    待得殷谦离去,他一把搂住地上的薛氏,颤抖着唇道:“丽娘、丽娘,你醒醒,丽娘……”

    玉簟凉7

    殷谦带侍卫赶到时,车夫、婆子同那贼匪已经是倒在血泊里,人事不省。

    众人沿着血印子一路追寻,只往那玉屏山上追去。

    只越追越高,血印子突然断了踪迹。

    众人四下分头寻找。

    殷谦在草丛寻得了一只软底缎面绣花鞋。那鞋上缀着一颗南珠。他知这是玉萝的鞋子。

    待得再行几步,便看见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贼匪步步紧逼,玉萝步步后退。她苍白着脸,飞身往那崖下跳去。

    玉萝此时的脸竟与梦中她倒在他怀里的脸重合到一起。

    他心头一空,便也想不了旁的,纵身一跃,与她一同坠下那山崖。

    崖下有清溪,托载有情人。

    殷廷益抱她上岸,寻得一处干燥山洞,暂做二人容身之所。

    他见玉萝昏睡不醒,恐她溺水滞了气。便将她置在膝头,拍抚背心。

    拍抚十数息,玉萝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水,悠悠转醒。

    见得殷廷益,也不认他,将他一把推开。缩到山洞的角落里。

    殷廷益浑身是血。

    溪水虽冲刷了他脸上血迹,但将他袍服上本已风干的血浸染得愈加鲜红。

    他半跪在玉萝面前,道:“娇娇?娇娇?你看看我,我是廷益哥哥,我是殷廷益。”

    玉萝衣衫褴褛,裙衫下摆已被撕了数道口子,路出月白中裤。两只鞋子俱不见了踪影,只一只脚上半穿着罗袜,另一只脚儿光着。

    她赤足披发,抱着双臂缩在山洞角落,浑身颤栗,不言不语。

    殷廷益哄道:“娇娇,哥哥带你回家。来,到廷益哥哥这来。”

    玉萝见对面这人反复提起带她回家,又闻得廷益哥哥四字。觉得熟悉之余,心中竟涌起甜蜜酸涩的滋味。

    这滋味让她觉得安心,遂喃喃道:“廷益哥哥、廷益哥哥。”

    殷廷益见她终肯理会自己。

    伸出手,朝她道:“娇娇,来。”

    玉萝见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微微张开的指侧还有常年提笔留下的茧子。她伸手捏住了他那根指头,摩挲着那硬硬的茧子,仿佛寻到了熟悉的东西。

    殷廷益任她抚摸,慢慢靠近她,见她并无排斥,将她虚虚半搂,侧头亲一亲她散乱的鬓发。

    玉萝闻着他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胸口一阵翻腾。一把推开他,扭头干呕起来。

    廷益见薛氏被贼匪所辱,几欲丧命。他当场砍杀贼匪,又为贼匪所伤,身上旁人同自己的鲜血混作一团。

    只他先是见薛氏倒在血泊、险些丧命,后又眼见玉萝跳崖,忧心她生死。几番刺激相交,神魂已是难属。

    再者,他是初次动刀了结他人性命,一颗心也仿似被那汩汩鲜血激得躁狂难抑,竟也发觉不了自己浑身浓浓的血腥味,有何不妥。

    过山洞中隐隐的月光,他看见她那裸着的肩头上,赫然有了一个赤红的五指手印。

    他方才只亲了亲她,她便呕吐起来。

    梦到她倒在自己怀中不再语言,见到她飞身跳下山崖,他忽然耐心全无,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搂住,道:“娇娇,让我抱抱你。”

    玉簟凉8(微h、谦萝)

    玉萝闻那血腥味儿直冲脑门,教她透不过气,挣扎道:“放开!放开!走开!”

    廷益自是以为她将他当作贼人,恐他伤害她才这般。故再不放手,只牢牢将她禁锢怀中,喃喃唤她:“娇娇,娇娇,让哥哥抱一抱,抱一抱。”

    廷益抱着这娇小、柔软的身子,仿似久溺之人寻到了一根浮木。他低头亲她鬓发,额角,眼睫,越亲,便越想将她一口吞下。

    他狠狠揉她脸儿,抚她腰背,狠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玉萝被殷廷益禁锢在怀,闻到那血腥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檀香,让她又有几分莫名心安与眷恋。

    她既无法摆脱这怀抱,便只往那檀香浓郁处挨蹭。

    殷廷益衣袍皆熏了檀香,只外裳风吹雨淋沾了血迹不易闻得,中衣上此味甚是浓郁,紧紧挨住他,便可闻得。

    他见玉萝不再挣扎,像只受困的小兽得到了安抚,只一味朝他怀里钻。

    便又低头亲她小脸儿。

    玉萝闻得廷益中衣上檀香好闻,将他外袍几番撕扯,扯得松松垮垮,直到他路出白色中衣和一片如玉胸膛。

    她小脸儿半贴着他中衣,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似是寻到了归处。

    廷益一手被她捏住手指。他拿起她手,亲她手心,手背,指节,又咬她指头。

    见她浑身衣裙湿答答、皱巴巴、破烂成缕,前襟半敞,路出一个雪白的肩头。

    他心中大恸。

    唤她道:“娇娇?娇娇?”

    她并不应他。

    他亲她脸儿,她只乖乖让他亲。

    他抬起她下巴,又亲她小嘴儿。

    那软嘟嘟小嘴儿冰冰凉凉,他将那两片软嫩唇儿含住,细细吃了起来。

    许是吃得久了,怀中小人儿憋到了气,呜呜摇头。

    殷廷益见她张嘴儿吐息,将截粉嫩丁香小舌路给他。

    他低头含住那截小舌,滑腻香软,教他口中生津。

    他将自己舌放进她小嘴中,见她乖乖儿檀口微张,下巴微仰,胸中一阵激荡,遂搅得她小嘴儿发麻,小舌无处躲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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