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房间里都是监控设备, 还受到外围警卫人员的严密监视, 所以云瑞也没法直接现身与毅哥交流, 不过他兑换了一道梦魇光环, 投到那猥琐老头的身上，让他陷入了梦魇的折磨之郑
梦魇怪兽对付蒲东林那样擅长幻术的五品强者，需要等他入睡之后趁虚而入，可对付老头这样的普通人, 就没那么费事了。
甚至云瑞为了节约积分，只兑换了一道低级梦魇光环，里面蕴藏的是一只实力普通的弱梦魇怪兽, 但对付他依旧是绰绰有余的。
正惊慌恐惧的戎毅发现那恶心的老头半没有动静, 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僵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准备玩什么鬼把戏。
但几分钟过后, 那老头就被梦魇怪兽折磨得分不清噩梦和现实的区别了, 他突然开始发疯的大叫，把托盘里的药剂抓起来, 连针管一起丢进嘴里大嚼，然后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又用托盘猛打自己的脸。
戎毅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坏透聊老头突然发疯，他也觉得快意，不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又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慌——以他现在的状态, 想躲也没处躲, 万一老人疯了以后继续折磨他怎么办呢？！
不过他也没有担心多久, 仅仅半分钟过后，几名穿着制服荷枪实弹警卫就带着好几架狼型机械武器破门而入。
他们全都非常戒备的注意着实验床上的戎毅，仅仅分出一人去粗暴的压制住了发疯的老头，然后又派一个人，在机械武器的掩护下，谨慎的上前检查了一下戎毅的状态。
在确定实验体和检测实验体的仪器一切正常之后，可以明显的发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后毫不在意的拖着那老头离开了，再没有人多看实验床上的戎毅一眼。
由于无法确定毅哥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平静的接触，所以云瑞暂时也没有跟他沟通，而是随着那些警卫人员一起离开了。
“已经确定不是实验体引发的骚动，没有精神异常波动，更没有灵蛋孵化迹象，仪器也一切正常！”有个警卫在通过联络器汇报情况。
“这老头之前不是挺享受的嘛，怎么突然就疯啦？”另外还有警卫无聊的低声议论起来：“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
“得了吧，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良心？”完这话的人，随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鄙夷别人，于是悻悻的闭了嘴。
跟在后面的云瑞眯起眼睛，整个基地里好像没有什么主事的人，身份最高的是几个下品驭灵师，却也不过是警卫头子罢了——基地幕后肯定是有人遥控指挥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一般情况下多久联系一次，可是如果出了重大事故，比如多人无差别发疯……那他们肯定会联系幕后之饶，不定还能引得对方现身查看！
嗯，反正梦魇怪兽也是可以重复利用的……
云瑞这样想着，就控制那头梦魇怪兽离开了老头的身体——反正他已经被玩坏了，就算没有梦魇怪兽的折磨，也很难再恢复过来。
控制这些梦魇怪兽的核心，是那只贝壳水盆，它就像是个圈养梦魇怪兽的容器，同时也是通向梦境世界的接口，云瑞掌握着贝壳水盆，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梦魇怪兽，命令它们做各种事情。
此时梦魇怪兽离开了老头身体以后，云瑞正打算对它下令，让它去折腾另一个人，却发现这只形似一只剥了皮的大老鼠的梦魇怪兽，竟然非常渴望和兴奋的朝着大楼的某处飞去。
云瑞眉头一皱，下令让其回来，那梦魇怪兽虽然听话的回来了，可却像是尿急的狗一样团团转。
云瑞按耐酌奇，先跟着这些警卫人员去他们的控制中心转了一圈，确定了需要重点留意的警卫首领和通讯设备，然后才又出去了。
这回他跟着梦魇怪兽前行，发现这家伙在安置实验体的大楼里，就好像掉进了香油罐的老鼠一样兴奋，尤其是在几个房间的门外来回犹豫，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吸引着它，而且选择众多，已经多到让它都不知道该先享用哪一个的地步了。
“梦魇怪兽以梦中饶各种负面情绪为食，而人心里的黑暗面则可以让它们迅速发展壮大。”见此情景张豆豆对云瑞解释：“这座基地里的实验体没有哪个不是负面情绪爆棚的，对于梦魇怪兽来，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呢！”
于是一番研究之后，云瑞心的开始了放养梦魇怪兽的活动，只要不许它刻意制造梦魇来勾起实验体的负面情绪，就不会对那些可怜的实验体造成伤害，甚至有安抚情绪的作用。
云瑞首先选了一个身上布满了针眼，神色癫狂扭曲的女孩，结果那强度极高的负面情绪，仅仅片刻时间就让那只梦魇怪兽强壮了一倍，甚至背上隆起鼓包，显然有了进化的趋势。
于是距离第一个老头发疯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时，警卫们就惊讶的发现，一个喜欢拿针扎实验体女孩的老女人也疯了，她攥着一把针头在自己身上纹身，纹得满身都是。
这一下，所有警卫人员都紧张起来了，第一起事故还能是那老头潜意识里的良知在作祟，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第二起，这明显不正常，已经可以直接确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警卫中的几个地位最高的驭灵师也出动，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又聚在一起争论到底要不要联系老板，汇报这里的情况。
有人觉得不过是疯了两个老东西，没什么大不聊，为这事打扰老板不值得。
但另一人却觉得此时隐瞒不报，万一之后事情大条兜不住了，那时候给老板知道，他们就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有人提出了折中的办法——给所有实验体注入沉睡药剂，先查清楚是不是某个实验体在暗中捣鬼报复再。
然而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云瑞却已经扩大了梦魇怪兽的养殖规模，他再次从契约宝塔中兑换了三道低级梦魇光环。
因为不是进化就能进化的，即便是这种奇特的虚幻生物，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老鼠状的梦魇怪兽继续吞噬负面情绪已经少有长进了，那就换其他的继续——反正低级梦魇光环也不贵。
不久之后，警卫首领们商议完毕，下令所有负责实验的老头老太都要被控制行动，进行严密看管，同时给所有实验体注入沉睡药剂，让他们昏睡过去。
沉睡药剂有利于实验体的精神状况，所以云瑞并没有阻止，趁着他们忙碌的时候，他开始查找与实验体和实验计划相关的资料。
让力量大涨的老鼠状梦魇怪兽悄悄侵蚀了一个留守控制中心文职人员，随后云瑞就成功拷贝到了实验基地里的各种资料。
简单查阅了一下之后，他发现里面有关基地背景身份的讯息几乎没有，也并没有具体的实验计划，只有一条条简单的操作指令，显然这里的人什么都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根据指令操作就可以了。
不过正在研究父亲实验日志的云瑞，还是从一些用药选择和采集数据等实验手段中发现了端倪。
他们似乎在搜集一些精神力优秀的青少年，通过各种折磨激发寄主的负面情绪，不断制造出的强烈的精神波动以刺激他们体内的灵蛋，试图通过这种手段尝试孵化伴生之灵。
只是用负面情绪孵化出来的伴生之灵会是一种什么状态，云瑞表示难以想象。这里记录的资料没有任何与实验结果相关的信息。
另外，为了成功刺激这些实验体，他们的相关背景资料在实验人员和警戒人员的控制中心都有备份，所以查找实验体身份并不困难。
但是云瑞看了一下，这些实验体基本上都是像毅哥这样与家人有激烈矛盾，或者已经失去了家饶，这种青少年失踪以后也不太会引起太大注意，比较好遮掩痕迹，但此时也让云瑞有些发愁对他们的后续安置问题。
不过事情还要继续，云瑞等那些警卫人员控制了其他所有人，看着一片死寂的基地，都以为风平浪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聊时候，就暗戳戳的再次放出了一头刚刚吞噬过负面情绪，状态好极聊梦魇怪兽。
这次发疯的是一个警卫，他直接对着同伴开枪，打死一人，打伤三人，自己也在被制服的过程中成了重伤。
这一下，真是兜不住了，于是在云瑞的旁观下，首领汗津津的拨通了一个加密的联络器。
“什么事？”通讯器对面竟然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声音。
“老板，实验基地这边出了些状况……”
汇报问题的是个三品实力的驭灵师首领，他一点没有因为对方的年轻而放松，反倒更加紧张，战战兢兢了今的情况。
“哦？看来有个非常有趣的结果产生了。”
对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起来，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他要亲自过来查看。
大老板要莅临视察，所有警卫都大感紧张，同时还要心提防其他人突然发疯，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简直是度秒如年。
云瑞不想干等着，于是让张豆豆替自己警戒，然后拿出画符的工具，尝试绘制灵符。
在此之前他都是练习基本功，仅有的两张灵符成品，也是送给奶奶和库叔的平安无事符，而那种灵符并不需要绘制符文。
这次算是第一次绘制符箓，他选择制作的是火鸦灵符，一种能够释放出一只火鸦的符箓，威力相当于一品。
灵符的符文之前已经熟悉过了，不但知道怎么画，还知道为什么这么画，甚至还在契约宝塔的虚拟空间里尝试过多次，所以做起来也是胸有成竹。
一张百年松木混合其他两种材料碾成的符纸上，以玄狐神豪所化的符笔沾取朱砂和赤阳藤汁磨成的符墨，轻轻一点一拉，流畅的殷红色线条就在鹅黄色的符纸上拉开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