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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就不由自主地红了眼。他的唇紧紧抿着,闭了闭眼,想忍似乎又没能忍下去。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未来太子妃的自觉啊?!”气急之下,颜脱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二黄、25688989、欣欣、Zero_0、nana77、么一熬、灵阳、到处瞎跑的深深姑娘们的地雷,永思哥哥请娶我姑娘的十七个地雷和萝卜喵姑娘的十六个地雷~
姑娘们久等了么么哒,欠下的一章争取周日补上。
二:星海·时间之眼 第29章 十分钟的诚意
“太子妃?”时缄重复了一遍, 向颜脱的方向看了过来。
颜脱自知失言, 紧紧抿着唇调转目光看向了另一边, 避开了时缄的视线,却正好露出了因羞赧而泛红的耳廓。
他心里是有这样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情急之下如此莽撞地说出来。
那天时缄告诉他他喜欢同他亲热,喜欢同他做这种完全违反omega自然天性的事, 而不喜欢其他的alpha、beta或omega。颜脱虽然认为此事实在有违常理, 因而将信将疑。但他细细回忆了时缄一贯以来的表现和反应,又觉得说不定时缄是真的和一般omega不一样,确实是喜欢并享受和他欢/好的感觉。
所以颜脱决定趁这几日再好好旁敲侧击一下,如果确定这是时缄的真实感受,而对方也愿意和他以后在一起, 那他就在自己下周的生日宴上同时缄求婚,让他嫁给自己——只要想到这个想法颜脱就觉得喜悦且踏实。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将友人绑在自己身边的方法了, 从今以后两人将结成命运的共同体, 从此荣辱与共,他不用担心时缄被其他人拉拢走, 也不必担心时缄有朝一日会暴露他的秘密。
他以为自己想出这个办法是纯粹出自利益上的考量, 却忽略了心底由这个想法而产生的另一重心安。
因而这些天来颜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反复想着该如何从时缄口中探取口风,得到准确消息,如果时缄同意,他又该怎么向对方正式求婚。可是由于时缄这几天来一直往银丝绒房子跑,再没有去看过他, 所以他连旁敲侧击的机会都还没有,没想到就一时按耐不住把多日所想说了出来。
“太子妃?”颜脱不说话,时缄却不肯放过他,又眯起眼问了一遍,“殿下在说谁?我吗?”
“嗯。”最初的懊恼过去,颜脱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他骄傲地向上扬了扬下巴,故作自然道,“没错,自然是你。”
“我们已经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了,所以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下周生日宴上我就会公布我们订婚的消息,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么幼稚的话了。”颜脱骄矜而专制地宣布道,好像在哄自己蛮不讲理的小女友。
颜脱可能也觉得这样过于霸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从此以后你的所有需求都由我来满足,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也没有再和其他人尝试的必要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在求婚,你是想要时缄嫁给你,不是在发号施令,轻松一点,别这么强硬。颜脱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所以他没等时缄回答,很快又补充道:“当然,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他又怕他的少将真的考虑出一个拒绝的答案,因而又清了清嗓子,特意强调道:“放心,嫁给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和刚才一样,”时缄闻言轻笑着看向他,“您总得拿出点诚意。”
他这时从原本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走到颜脱身边弯下身,在他耳垂上吻了吻,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我们现在距离回到皇宫大概还有五分钟的路程。就用这十分钟的时间,您要拿出一些诚意……让我相信您是真的会对我负责。”
十分钟的诚意?
颜脱愣了一愣,随即想到十分钟应该也搞不出什么大的阵仗,哄哄他的少将也没什么。
于是生性高傲保守的太子殿下缓缓闭上了眼睛,主动转过头去吻上时缄微凉的唇。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微红的唇颤抖着贴上来的时候,犹如一只向秋天献祭的蝴蝶。他祈祷着冬天不要来临,时间的流逝不要那么残酷,然而在强大而恒久的时令面前却终究改变不了自己被蹂/躏被摧折的命运,只有颤抖着,最终无力地萎顿在自然的怀抱里。
在双唇相触的时候,时缄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今天已经忍受了太久了,而就在此刻,所有的忍耐都与刹那间烟消云净。
他忍不下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彻底独占他的殿下。
银丝绒房子其实建在帝都旁的另一颗小行星上,从银丝绒房子回到皇宫,悬浮车需要进行一次小型的星际空间跃迁。
而在这种链接帝都的交通要道上,往往十分繁忙,来来去去有无数的悬浮车进行跃迁,有时候赶上高峰期甚至还需要排队等待。
可是这次情况不太一样。他们所乘坐的悬浮车正在双喜的驾驶上进行空间跃迁,此时正卡在星际空间里,颜脱如果此时按下车窗上的挡板,向外面的无限星河看一眼就会发现,他们现在正静止在星际空间之中。
原本来往繁忙的星际交通要道此时一片静寂,除了他们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一辆其他的悬浮车,连与乘客舱隔开的驾驶舱内的双喜都奇异地不见了踪影。
远处是镶嵌着无数或明或暗大小不一的星体的浩瀚宇宙,广博无垠,仿佛永远触不到尽头。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遥远的星体在此刻都停止了闪烁,仿佛它们也被静止在了这一时刻。
无边无际的宏大苍穹之下,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一辆悬浮车存在其中,抑或说,只剩下了车子纠缠不休的少将和他被欺负得彻底却不得解脱的殿下。
然而颜脱此时是绝然无力打开车窗隔板的,自然也不会发现自己所处环境的异常。事实上他现在无暇去考虑任何的事情,他的整颗心和全副心神都被面前的人占满了,他甚至无力主宰自己,只能任由时缄的摆布,在对方的逼迫之下或哭或笑,或哀祈放过或祈求疼爱。
他对自己周身的异状一无所觉,他只觉得这十分钟太长了,就像自己有时发热期时所感觉到的那样无比漫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缄给两人整理好衣服,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