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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题找她们打听:“哇,你们看,这里这么多的海菜。”
绿油油的一片海菜,犹如春天的田野一般,浓密茂盛混合着海水的泡沫。
渔女们纷纷笑着解释:“这个都老了,不能吃,现在不是季节。”
张灵湖伸手捞起一把:“都不能吃?”
渔女们纷纷点头:“不能吃。”
张灵湖心里有一些疑问,就算是老了,也可以晒干磨成粉来吃啊,去年年底饥荒的时候,粮站也会掺和着发一些庄稼藤蔓磨成的黑粉,这个海菜是要比那个好的,至少不发苦。
但是她没有把这话说给渔女们听,因为渔女们也不好回答,就像她不好回答是不是每天见领袖老人家的话题一样。
海浪千万次的冲刷之下,岸边的礁石已经呈现玉石的质地,一只小指甲盖儿大的透明小螃蟹飞快的在石头上游走。张灵湖好奇的弯腰去看:“这么小,这么嫩的螃蟹。”
那边的阿珠和渔女们已经开始招呼她:“张干部,这片海蛎子好,我打开,你先尝一个?”
海蛎子就是牡蛎,附着在岩石上生长,结实的宛如一块石头一般,奇形怪状,还附着生长着苔藓,渔女们要用榔头,用力把它们敲下来,再用特制的小刀子剖开。
阿珠递了一只给张灵湖:“这一只好,挺肥的。”
张灵湖有点犹豫:“这个怎么吃?”
渔女们一起笑:“就直接用嘴巴吃啊,张干部,吸一口就行了。我们一天能吃十几斤那,顶的两顿饭了。”
张灵湖依旧有些犹豫的,她觉得渔女们应该不是嘲弄她,然而这个又是过于新奇的体验。
阿珠站在那里,满脸的笑:“张干部,我吃给你看那!”她仰头,就把牡蛎壳子里白色的肉倒进了嘴巴里,随便咬动了几下,咽了下去。“就这样,很好吃。”
旁边一个渔女早已经又把一只新打开的递了过来:“张干部,你吃这个,这个也肥。”
是很肥的,很白,很嫩,很大的个头。
张灵湖接了过来,决定入乡随俗,她一仰头,学着阿珠,也把那个白肉吞到了嘴巴里,好大的块头儿,就和一整只鸡蛋差不多。
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咬了几下,就开始震撼于这大海里的美味儿,甜鲜咸的味道混合,汁水肆意软滑细嫩。
“真好吃。”张灵湖发自内心的赞美着。
阿珠和渔女们都很高兴:“张干部,再吃几个!”
张灵湖赶紧摆手:“先不吃了,不耽搁你们干活儿了。”
每天赶海,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最适合的时间也就是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大海退潮而去,留下几千亩的海田,渔民们在海田里劳作,青壮们是干活儿的主力,老幼妇孺也可以参与。
渔女们把手里的海蛎子吞吃了,海蛎子壳儿随便就丢到海水里,这个时候的海水才只到小腿膝盖,但是海底各种锋利东西都有,要保护脚丫子,大家都不在赶海的时候赤脚,大多穿着用橡胶轮胎改制的鞋子,用有韧性的海草来做鞋面鞋带儿。
渔女们穿着肥大的裤子,把裤子挽起到膝盖上面许多,专心劳作起来。
张灵湖也是穿着肥大的裤子,学着她们的样子把裤子挽起来,但是,但是在瑟瑟的海风中,她尴尬极了,她腿的颜色,和渔女们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只好又把裤子放下来,湿了就湿了。
在渔女们的热情教导下,张灵湖很快就掌握了敲海蛎子的技能,一只又一只的丢进背篓里,细嫩的手都被海蛎子割出口子来,也不好意思说。
海蛎子好吃,敲海蛎子不是轻松的活儿,张灵湖腰酸背痛手带血,咬牙坚持着。
白雷从远处走了过来,穿着花西装,带着黑墨镜,招呼她:“小张,吃饭了啊。”
张灵湖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句,转头向阿珠告辞:“我先回去了啊。”
阿珠答应了一声,帮她把背篓背在背上,大概得有快一百斤了,张灵湖被压的腰都快断了。
趁机在海水中洗了一下手,盐量极高的海水刺激着手上的伤口,疼的她嘶嘶吸凉气。
艰难的背着背篓走出海田,白雷快跑几步,进来迎接她,伸手去接她的背篓,张灵湖也不客气,翻身把背篓递到白雷手里。
白雷咬着牙接过背篓,吃力的背在身后,走了几步,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坐在了海水里。
两个生瓜蛋子在海水里折腾了一会儿,才合力抬着一只背篓出海了,里面的海蛎子也只剩下十多只。
等到了白雷的海带房,他才注意到张灵湖手上的伤口,拿了一个玻璃瓶子的可乐递给她:“洗洗手吧。”
张灵湖仰头喝了大半瓶子,才用剩下的一小点儿冲了手,手上那十多个小口子,肉眼不见的消失了。
白雷早已经又换了一套白西装,又拿了一套小号白西装给她。张灵湖一身咸湿,也顾不得挑剔,跟着换了衣服。两人一起吃了些海蛎子,又吃了些火锅煮面。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