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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
傅时礼深暗的眼底有了变化,就这样定定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杂质的瞳仁,让人无形之中感到很重的压力。
姜瓷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想离他远点。
傅时礼终于开腔了,重复地问她:“真不要?”
“怀了,也不要。”姜瓷决心已定。
她觉得傅时礼还犯不着强迫她生,提出去民政局也是出于负责,果然,眼前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起身,强势的气场顷刻间就没有在压迫她了。
几步外的距离,他修长的大手缓缓抄入裤袋,目光沉静望着她,嗓音淡淡的飘了过来:“考虑好明天跟剧组请假几个小时,很晚了,你就在这睡下。”
他将主卧这间房,让给了她。
姜瓷本来想去睡客房,但是看傅时礼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也不敢提要求了,低着脑袋坐在床沿,指尖用力捏着这根早孕棒。
心情很复杂,都怪她自己白痴,忘了吃药!
这一晚上。
姜瓷躺在了傅时礼的床上,鼻息间都是他陌生的气息,扰得一直都没睡好,又不敢用力去抱这床被子和枕头,都是他平时用的。
清晨,六点时,窗外的天就已经大亮了。
楼下的保姆在做早餐,传来细微的动静让姜瓷迷迷糊糊醒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睁开眼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便马上清醒了。
昨晚半夜,她满怀着心思也不好打电话将李叶娜轰炸醒来。
现在已经是早上时间,姜瓷想也没想就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嘟嘟声持续了很久,在姜瓷心情忐忑到了极点时,终于接听了。
“姜瓷?”
李叶娜的熟悉声音传来。
她这时候也只能找自己经纪人商量对策了,心头一紧道:“我可能怀孕了。”
早上,快十点半了。
傅时礼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主卧门口,他敲了两声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修长的大手便握着门把推开,正好目睹了女人换衣服的画面。
他看见姜瓷站在床沿前,窗外的阳光照映进来都落在她一片雪白肌肤上,身材本来就很好,又瘦,曲线还诱人,只用男士衬衫堪堪遮住了胸前,动作带着惊慌失措。
傅时礼马上避开视线,喉咙滚动间压抑着哑沉的嗓音说:“sorry,我以为你还在睡。”
姜瓷呼吸都不稳了,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掩饰,一双漆黑的眼瞪着他,带着控诉的意味:“有什么事?”
傅时礼原本是进来喊她起床,下楼把早餐吃了。
如今眼中倒映出的都是方才那一睹,他握拳低咳,绅士转身让她穿衣服,留下一句话:“穿好下楼。”
姜瓷尴尬地脸色通红,因为被子下,她是脱得所剩无几的。
也不知道男人突然推门进来时,有没有看到她脱光的画面,眼睛睫毛下空茫的厉害,心跳加速中,赶紧将衣服换好。
在餐厅里,傅时礼已经端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姜瓷将自己穿的严严实实下楼,头发扎起来路出光洁的额头,气色有些差,许是昨晚睡迟的缘故,一大早也没什么胃口。
两人都没说话,等吃完早饭了。
傅时礼才问:“请假了?”
姜瓷很勉强喝下半碗粥,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感觉做什么都很疲倦无力,说话的声音都怏怏的:“嗯。”
傅时礼颔首,拿起车钥匙带她出门。
上午临近中午这一个时间段,路上不堵车,傅时礼开的很稳,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是抿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也没有。
姜瓷坐姿挺得直直的,眼角余光却悄然看过来几次,最终视线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骨节分明,很好看。
傅时礼的全身上下都很完美挑不出一丝错,他最喜欢穿白衬衫黑西装,肤色又偏白,干净得令人挪不开眼,也衬得气势矜贵沉敛,这样的男人,脸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偏偏一开始最显眼吸引她的,就是这张俊美的容貌了。
姜瓷看着又脸红了,这个毛病是怎么都改不了。
傅时礼这时,视线睹了过来正好看见,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淡漠的很:“你害怕也会脸红?”
姜瓷尴尬到了一定程度,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慌乱的情绪:“我是热的。”
傅时礼给她车内的温暖开低点,开腔道:“还有一个小时路程,你不舒服就睡会。”
他今早就预约好了一家私人医院,花了大笔钱请经验丰富的专家给她检查,地理位置有点远,没有去傅庭岸所在的那家,保密工作可以说是很到位。
姜瓷是有点累倦了。
她昨晚一直盯着早孕棒的那两条深浅不一的线,几乎没有睡几分钟,脑海恍惚着,
这会儿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车上有傅时礼在的缘故,呼吸进的空气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困意渐渐地袭来了。
这一睡,姜瓷在车上足足补眠了快两个小时。
等她迷糊睁开眼时,一点点变清晰的视线看到傅时礼近在咫尺的身影,还有他用长指绕着她的长发在打发时间,举止随意,暧昧有余。
“醒了?”
他低眸看来,嗓音带着男性特意的磁性。
姜瓷听得心里酥麻了一下,有些的不自然,转头看车窗外,又问他:“我睡了很久吗?不会错过预约时间吧?”
说着,就想推开车门下去。
结果发现,车被反锁了。
傅时礼身形坐在驾驶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慌失措,陈述的语调很缓慢:“你母亲在半小时前,有打电话给你,sorry,我替你接了。”
☆、第27章
“你接了我妈电话?”姜瓷的声音充盈着惊慌, 男人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吓得她睡意全无, 坐直了腰板问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傅时礼温淡开腔道:“什么也没说。”
姜瓷被蓦然揪紧的心脏稍微有所缓和了,想想也是, 她家徐女士私底下跟傅时礼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际,就算听声音,应该也认不出是谁的。
傅时礼看了一眼她秀丽的侧脸, 话还没说完, 嗓音徐徐溢出薄唇:“不过你妈跟我说了几句话。”
姜瓷茫然地看着他, 蹙了蹙眉。
“盘问你和我的关系?”这是她能想到的可能性。
毕竟徐女士替女儿恨嫁, 已经不是一两年了。
傅时礼眼底沉浮变化, 此刻已经没有了温淡的笑痕, 语调严肃:“说了你可能不信, 她让我别带你去医院打胎。”
车内的气氛瞬间静得无声。
姜瓷唇角的笑容渐渐一点点消失, 声音泄路了她的不安:“傅时礼, 你要跟我开玩笑的, 那我只能恭喜你了, 连手术费都省下了。”
她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