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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只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赵老师没有去支教,那么高三年级去支教的是谁?
小赵老师刚说完,一向在课堂上沉默乖巧的陈只只就举手说了一句:“赵老师你不是去支教了吗?”
小赵老师本来已经打开课本准备讲课了,听到陈只只这么问,倒是很好脾气地停下来了:“原本是定了我,只是昨天你们邓老师主动申请替我去,他本来就是医学专业的,去了那里不仅可以教书还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比我更合适,所以学校里就同意他去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新的代课老师应该很快就到了……”
后面赵老师再说了什么陈只只都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听到了一句话,那就是邓景泽代替赵老师去支教了,去了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可能,好几个月都不会再回来。
陈只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周围或低或高或缓或急的声音嘈杂一片,五感似乎都封闭起来了,好像有人在对自己说话,但是她听不清。
所以,这一次邓景泽是铁了心的吗?
就算他是他渣男,你也要联系到他把他揍一顿
等下了课,陈只只的情况才有所缓解,程灵上课的时候就一直在偷偷打量陈只只了,陈只只一副魂魄不在的把她吓了一跳。
程灵从来没有见过陈只只这样子过,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陈只只碰到再大的事情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次反应这么大,程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她跟邓景泽的感情出了问题。
程灵帮陈只只接了一杯热水,碰到了这种事情,外人能做的几乎是微乎其微,她斟酌着语气说道:“只只,你和邓老师……”
陈只只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程灵回想了一下,陈只只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变成这样了,那么事情只能发生在昨晚和今早,只是邓老师昨天就已经跟着支教队伍离开了,两人也没有吵架的时间啊……
程灵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是因为邓老师去支教这件事?邓老师没有告诉只只,所以只只就生气了?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邓老师不对啊,只只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邓老师这个喜欢隐瞒的性格可是不好啊……
想着想着,程灵就忽然想起了那次大家一起在新大地碰到邓景泽的那一次,林军似乎是说邓景泽是跟他表哥一起谈事情,原因是邓景泽在美国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以邓景泽的性格,该不会连这个也隐瞒着陈只只吧?
程灵偷偷看了一眼陈只只,对方还是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陈灵犹豫再三,觉得如果自己不说,那这事可能就没有人能告诉陈只只了,所以她鼓起勇气才问:“只只,你知不知道,邓老师在美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陈只只听到这话身子僵硬了一下,程灵不说,她都忘记了,那时候她问邓景泽在美国怎么了的时候,邓景泽似乎是犹犹豫豫不想说的样子,只是说如果有合适的时机,他会主动告诉她。
原来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有所隐瞒的了吗,是不是在那时候他就想好了两人最后会分手,他这次能动作这么快地离开,是不是也是因为早有筹备?
绝望慢慢地漫上了陈只只的胸口,陈只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原来她的真诚以待,在他那里都是一厢情愿,这真的太好笑了,没有什么比谈恋爱的时候一方完全付出真心,一方想着最后分手怎么处理更好笑的了。
陈只只甚至开始怀疑,这一次公开,会不会也有邓景泽的助力?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在这时候甩掉自己这个大麻烦?也是,他毕竟人生阅历那么广,又在在美国待了那么久,任谁看也不该是栽在她陈只只身上的。
程灵看着陈只只悲壮的眼神才意识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赶紧弥补道:“只只,你别瞎想啊,有什么矛盾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陈只只有些自嘲得笑了笑:“可是,他已经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到他。”
程灵有些惊讶,没想到邓景泽竟然做得这么绝,赶紧想了想,又出了个注意:“他不是跟着学校里去支教的吗,那学校里肯定知道他在哪里,你联系支教队不就可以找打他了?”
陈只只有些犹豫,程灵说的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只是如果他真的已经不想再跟自己有纠缠了,那么即使自己联系到了支教队,他也可以借故不接电话。
程灵看到陈只只神色已经有所松动,于是接着说道:“就算他是他渣男,你也要联系到他把他揍一顿呀,我们只只可不能就这样吃哑巴亏!”
程灵的话似乎是给了陈只只信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忽然想通了,只见她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教室,临走还不忘嘱咐程灵帮自己请个假。
【作者有话说】感谢blind4love、fgbsmn的珍珠
衣服由于暴雨已经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胸前的肌肉线条
陈只只到山区的时候山里刚好下了大雨,山路很泥泞,她白色的小皮鞋早已经变成了泥鞋。
说好的带她进山的车队因为下雨路上崎岖危险也不走了,她说可以加钱,只要把她带到村子附近的位置就好,结果车队老大说命比钱更重要,如果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陈只只不相信,还挨个去问车队里的司机,结果得到的答复都是不走,最后一个有些年老的师傅告诉他,他们车队前些年就因为有人冒着大雨赶路滑下山摔死了,家属来认领尸体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摔得七零八落了,又因为大雨冲刷,最后连个全尸都没保全,所以大家现在都很安分,不会有人愿意去冒险的。
听了这些话,陈只只也不好为难大家,毕竟人家家里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还有妻子儿女要照顾,惜命是应该的,她只好拖上了行李箱,自己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步地走。
那天她离开教室就给爷爷打电话了,地址得到的比想象中轻松,爷爷并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就把邓景泽他们支教的地址给了她。
她坐上来这里的大巴车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人家邓景泽都已经躲避她躲到山区里去了,她还要这样紧紧揪着人家不放吗?
思考的结果就,是的,如果邓景泽真的要判她死刑,她也要亲耳听他说出口,不然,她永远不会死心。
或许刚开始冲出教室的那一刻只是一时冲动,可是这一路走来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或许她就是这样热烈而冲动的吧,永远也比不上邓景泽的冷静自持,只是她不后悔,她从未后悔。
她穿了好看的白裙子,也由于赶路而溅上了泥点子,她起初想的是邓景泽看到她会不会被她的美色冲昏头脑而放弃分手?她相信邓景泽对她即使没有感情也是有肉欲的,如果能够留住他,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愿意,只是这些注定都只能是想想了。
陈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