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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约束他的行动。他很闲,没有任何事情做,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吃个早午饭,然后出去逛街,花赫瓦贾的钱买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回来、喝下午茶、看电影、听音乐会,甚至去小酒吧泡吧都没有人阻止他。总的来说和有钱人家的情妇没有太大的区别。赫瓦贾这次是真的要把他当女人养。
甚至赫瓦贾自己都很入角色,他很忙,不是每天晚上都回来,有时候凌晨半夜阿卡季会因为楼下的脚步声醒来,他在楼梯转角看到赫瓦贾西装都不脱倒在沙发上睡觉,一脸疲惫。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消失,阿卡季偶尔问起来一句,管家说局长现在很忙。
有天早上阿卡季终于有兴趣翻翻报纸,他在内页一个角落看到一张赫瓦贾出席全国和解委员会大会的照片。他把那张报纸留了下来,放在枕头边上。
“你最近在做什么?”阿卡季问。
赫瓦贾把他搂过来亲了亲嘴角,“很多事情。你没兴趣知道的。”
阿卡季抱臂,“那什么是我应该感兴趣的?”
赫瓦贾笑着看他的眼睛,“你说呢?”
阿卡季从他眼睛里看到欲望,他把手搭在赫瓦贾胸口,勾着眼睛看他,一颗颗解扣子,抚摸他的胸膛。赫瓦贾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两人厮混到大半夜,赫瓦贾沉沉睡去。阿卡季却精神得很,他翻身下床,他走到旁边书房大大方方打开门,把赫瓦贾扔在桌上的公文包打开来,取出文件,一张张纸仔仔细细看。
快清晨的时候赫瓦贾才推开书房的门,他还赤裸着上半身,一点无所谓深秋的寒冷。阿卡季把他的桌子弄得一团糟,文件撒的到处都是,他也毫不在意,“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第二十七章
“看出什么来了?”
阿卡季放下手里的文件,“没有。”
赫瓦贾对他勾勾手指,指指自己的嘴唇,“过来,我告诉你。”
阿卡季背着手磨磨蹭蹭挪了过去,踮起脚在他嘴巴上轻轻碰了一下。赫瓦贾对他刻意的装乖很满意,摸摸他的头,把桌子收拾好,“其实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这件事我没打算让你参与。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和解委员会目前正在计划组织政府和游击队的谈判,有大量的资料要准备,所以很忙。我说服了纳吉布拉由KHAD负责全国和解计划的统筹工作,所以现在我非常忙。”
阿卡季坐在他怀里,指着最上面一份文件,“KHAD正在大量裁员,这也是你的计划?为什么?”
“机构臃肿,人员积余会导致组织的效率降低,严重影响到了KHAD的运转模式。”赫瓦贾说,“纳吉布拉现在埋头于和解计划里,没有时间管他的情报工作了,我必须要对他负责,保证KHAD的正常运作。”
“所以要一次裁掉五千人那么多?”
“不算多。KHAD供职八万多人,这对于一个国家机构来说是不正常的数字。我只裁掉了总数的百分之六,这不算什么。”
阿卡季冷笑,“你在唬我玩儿?KHAD下辖不仅是情报局,还有武装部队、城市警察、民兵和城防。八万人里做情报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你现在裁了五千,把情报局三分之一都砍了,纳吉布拉不是忙疯了,是要下台了吧?要不然他会让你这样裁他的人?唔——”
赫瓦贾没让他说完就吻在他唇上,大肆掠夺了一番。阿卡季瞪着眼睛生机勃勃看着他,赫瓦贾的表情变得十分柔软,他像逗弄自己饲养的狮子一样挠了挠阿卡季的耳根,“好了,你知道了这件事就可以了。剩下的不需要知道了。听话,这是为了你好。”
阿卡季撇撇嘴,他没打算管,“随便你。”
赫瓦贾把他带出了书房,“你现在只要准备好做手术,其他的不要想。”他洗了个澡然后穿衣服准备出门,阿卡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出神。赫瓦贾上去打他的屁股,拍的啪啪响,阿卡季差点跳起来和他拼命。赫瓦贾笑起来,把他按好,“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睡吧。”
阿卡季用凶狠的目光看他。赫瓦贾知道他不喜欢被打屁股,但这顿教训是一定要给的,他用手包住阿卡季胯下的器官,“别让我再听到你勾`引其他男人的事情,或者你和另外一些人的亲密举动。亲爱的,欠操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去游戏室好好玩儿,我保证让你满意。”
阿卡季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滚!”
尤拉从噩梦中醒来,战车仍然在平缓地行驶。奥列格坐在他旁边,头搭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尤拉没敢动,他用下巴轻轻磨蹭奥列格的脑袋,把自己脑袋磕在上面,望着透视镜出神。
山壁上积雪很深,嶙峋的枯桠栉比鳞次,这些干枝僵硬黑黢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站着,也可能是山神将牺牲的亡灵遗体立在了这里。山道趋窄,车队的行动变得更加缓慢,一次只能容一辆车过去,地面上倾轧的痕迹错综复杂,一道道分不清新旧。尤拉无聊地数着那地上的纹路玩儿,回想着刚才的梦。
他虽然不是纯粹的唯物论者,倒也对唯心主义了解不多。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本来出生在一个主义至上的国家和年代,然而事实是每个人对于主义其实不求甚解。甚至是本来应该了解这些事情的人最终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了解。但撇开主义不谈,只谈实际生活,却又好像无所寄托。
至于梦境,说是噩梦,其实只是一场孤独的真正的葬礼,甚至他可以从同葬的仪式里感觉到幸福和安全。尤拉浪漫地想,冬天已经如此荒疏,同葬好像也坏不到哪里去,何况仪式那么美,应该可以死而无憾了。
奥列格低声咳了一句,眼睫挣动,“什么时候了?”
尤拉握着他的手,低声说,“走了三个小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
“嗯。”尤拉摸摸他眼下的乌青,“开了一晚上的车,再睡一会儿吧。”
奥列格亲亲他的眉脚,“可以了,在你身边睡得好一些。”他看了看观察镜,“我看看走到哪里了。”说完他重新回到主控制位,重新投入工作。尤拉抬头看到他的背影,心酸却也欣慰。他稍微振作精神,回到自己的位置。
太阳的地面角度渐渐变小,雨也稍停了。车行速度加快一阵,猛然停了下来。奥列格换了耳机频道,说,“前面敏感路段,工程兵准备排雷吧。直升机先上。”他从主控制下来,带了头盔和防护镜,从后舱门爬出,尤拉在下面拍拍他的腿,“小心点。”奥列格点头,“呆在里面别出来,很快就回来了。”
他刚出去外头就开始炸了,尤拉有一段时间没听轰炸声了,这样密集的轰炸重新回到耳朵里使他有点发愣。他眨眨眼问副驾驶,“为什么要炸?”
副驾驶笑,“不是在轰炸,只是扫射而已,扫到雷了。在这个地方炸,等会让引起山体崩塌我们都要没命的。”
尤拉吐吐舌头,“哦,排雷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