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牛栏街刺杀下
“奴婢司理理,拜见叶公子。”司理理当场便向叶草拜了下去。
“哦,你认识我?”这叶草倒是有些意外,自己虽在北齐生活了十多年,但那时候司理理应该还没出生呢。
“奴婢乃是太后麾下,太后有令,凡见公子者,必得以主侍之。”司理理这般言道。
太后?
南庆有太后,北齐怎么会有太后?当年老皇帝可是杀了太子全家的,皇帝之母当夜便死了,什么时候蹦出来个太后了?
其实这太后不是别人,正是皇帝乳母海棠。从小皇帝就长在海棠身边,由她抚养长大。
海棠对他也是视如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女儿海棠朵朵还要好,那感情可不是一般奶娘可以比的。
皇帝长大后,为了报答自己的乳母,便将海棠封为‘太后’。
刚开始朝野上下自然不是不同意,一位奶娘当太后,从无此先例。
但是苦荷同意了,他一直以为海棠是叶草的女人,海棠朵朵是叶草的女儿,自是觉得其配享此称号。
而且皇帝从小无父无母,太后什么的也不打紧,皇室也没人会反对,而且后宫之中本就以海棠为尊。
“哦,原来是海棠的人。”念及海棠,叶草对她还是有些情份在的,当年海棠侍奉他可谓妥帖,一叶便是照着海棠样子教的。
海棠也是念主,即便叶草离开北齐多年,她竟也交代手下暗探,见得他要视之为主。
“多年不见,她身体可好?”叶草问道。
“太后身体康健,只是时常盼着公子回去。”司理理言道,却是不知她后半句话是真,还是想打感情牌好让自己活命。
“放心,即便不看在海棠面上,我也不会杀你。”叶草给司理理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后问道:“听说你有一面令牌,不知何等模样?”
“我这便画给公子。”令牌已被林珙拿走,司理理只能在纸上,将令牌的样子画出来。
结果叶草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当年,天师宫的不死草令牌嘛,其上图案跟自己衣角上的,那是一模一样。
叶草微微一笑道:“身份即已暴露,便退回北齐吧,往澹州坐船回去。”
“奴婢遵命。”司理理敢不从命,不说她方才说的话无半分虚假,便是叶草大宗师实力,她也不敢有丝毫违逆他的话。
纵然是暗探,却也是要珍爱生命的。至于明日里,二皇子于画舫之中约见范闲,管他的呢。
次日里,范闲如约出府,前往流晶河司理理画舫,滕梓荆此行既是护卫也是车夫。
“嗖!”
至牛栏街中段之时,突有冷箭向他二人射来,得亏二人身手不凡,不仅躲过了冷箭,还反杀了射冷箭的两名刺客。
刺客不是别人,正是那四顾剑的徒孙。
只是还未待他们揭开两名女刺客的帷帽,便有一两名巨汉冲了出来,其凶猛如虎,直向着范闲杀来。
“北齐程巨树!”滕梓荆当即便认出了巨汉身份,惊呼一声。
嗖嗖嗖,滕梓荆衣服里,那涂毒的暗器,就向程巨树射去。
“叮叮叮”只可惜,程巨树一身横炼武功,暗器竟是不能刺破他皮肤。
“噌!”
范闲也不闲着,拔出那把象牙匕首,向程巨树刺去,只可惜程巨树并不是木头桩子,不会站着不动,其一拳轰来,生生将范闲击出三米远。
范闲与程巨树同样是八品,但八品与八品之间是不一样的。
相比较于程巨树这杀人机器来说,范闲可算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临战经验不足不说,更是少了那一股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劲。
“啊!”滕梓荆却是表现出了拼命架势,疯狂向程巨树进攻,可他仅仅只是‘七品’实力,与程巨树整整相差了一个大境界。
“噗!”
滕梓荆重伤吐血,摇摇欲坠。
“五竹叔!”范闲无奈只得高喊一声,向暗中保护的五竹发起求救。
五竹当即就要出手斩杀程巨树,却不料被四梅出手拦住。
“为什么?”
“公子吩咐,范闲不死便可,你不能帮手。”四梅严格执行着叶草的命令。
“如果范闲有事,我会杀了他。”五竹冷酷的说道,而他口中的他,是指叶草。
“五竹叔!”范闲见得没有动静,便又高声呼喊了一句,只可惜还是没能召唤来神兽,程巨树的拳头又来了。
“啊!”范闲也是不管了,只能靠自己去拼杀,滕梓荆则是拖着‘伤重’的身体奋力搏杀。
“嘭”一声,滕梓荆终是倒地不起。
“梓荆!”范闲悲痛,不免分神,被程巨树一拳打飞出去。
“呼呼呼—”人飞在空中,衣服也随风飘荡,衣服一角映入程巨树眼帘。
程巨树愣住了,还真就像个木桩子一般,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啊!”范闲可不管他为什么傻了,体内霸道真气爆发,一刀便捅进了程巨树喉咙。
“咳咳咳……嘭。”程巨树手捂着喉咙,不甘地倒下。
就此,程巨树,北齐八品高手,死在了牛栏街,死在了范闲手中。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范闲衣服上,有独属于北齐天师宫的,不死草图案?
“梓荆!”范闲要去查看滕梓荆生死,可刚走到一半路,便眼前一黑,也随之倒了下去。
当此时,五竹就要上去给范闲做急救,却又被四梅拦住了,其言道:“无致命伤,有人来了。”
四梅话音刚落,王启年便仗着高绝轻功,先鉴察院一步来在了案发现场。
“大人,范大人,范大人。”王启年声声呼唤范闲,但是范闲却始终紧闭双眼。
“大人,您还活着吗?”王启年这话,是跟滕梓荆说的。
“腾”
本该死透了滕梓荆飞身而起,一副生龙活虎模样,其擦去嘴角鲜血,森冷道:“带范闲去疗伤,而后依计行事。”
“是,大人。”王启年领命,背起范闲赶往最近的医馆,五竹紧随其后。
至于滕梓荆则张目四望,确定四下无人,无需灭口之后,这才离开了牛栏街。
他却是没有发现,四梅就跟在其身后。
“王,王启年,滕,滕梓荆怎么样了?”范闲一醒来便打问滕梓荆情况。
王启年悲戚道:“滕梓荆战死,尸体就在那张棺材里。”
“啊!”范闲攥紧拳头,青筋暴起,仰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