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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 第89节

    折夕岚惊讶看他,犹豫了一瞬,便也没瞒着,道:“我的烦心事,一是随游隼,这个世子爷帮我拦着,暂时不担心。二就是姨母。”

    她把此事告诉了长公主,“姨母并不介怀此事,但我却介怀。我想帮姨母和离,可我又想,这也只是我想,我并不知道姨母想要什么样子的日子,也保证不了和离是更好的日子。”

    长公主见她被此事难得沮丧极了,大笑道:“这又算得上什么事情呢?”

    “你要让你姨母过得更好,便有两个办法。”

    折夕岚真心求教,“什么办法?”

    长公主教她,“第一,杀了你姨父和那个妾室,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般就没人烦她了。”

    折夕岚惊讶,赶紧摆摆手,“可不行。”

    长公主便又教她,“她的女儿,不是要嫁去平州么?你回去问问,是嫁去平州哪里,可有做官的念头。若是愿意做官,便来跟我说,我自有京官给他,至于他家,我也有法子让他们满意,不让他们来京。”

    “到时候我再从京都的宅子里随意给你姨母一座,让你阿姐和姐夫都去那边伺候。这般一来,便是她们母女两个一块过一辈子,也不用见你阿爹和他的妾室了。”

    “再者,我这里还缺个做活的人,你姨母要是有本事,我嫁妆铺子可交付她打理,别人我还信不过呢。”

    “若是她想要五房的那些个庄子铺子,我也能帮她要来——总之,我给她的,可比南陵侯府给她的多。南陵侯府能给她的不过是些份例。你回去问问她,让她想想。”

    折夕岚听得这甜言蜜语的话,却打了个寒颤。

    直到出了门,盛长翼问她怎么了时,她的背还是凉的。

    ——她觉得,要是姨母听了长公主的话,可能更加坚定呆在南陵侯府。

    盛长翼笑道:“你怎么知晓呢?”

    折夕岚:“夫妻之间的契约,能保证姨母衣食无忧。但是长公主不可以。”

    盛长翼却道:“你回去问问你姨母,先别急着否定。”

    他也不敢扶她上马车了,只站在一侧,看着她进马车。

    但许是她太过于思虑,上马车的时候没踩稳凳子,脚一滑,便要摔倒。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要是稳不住才丢脸,这么多年马步白扎了。

    可一回头,却见盛长翼来到了她的身后,刀已经被丢在一边,刀鞘横在她的背后,一双手并未碰着她,但是整个姿势,却是像要将她抱起来一般。

    她转身面对面看他,他退后一步,但是刀鞘并未收起来,而是依旧横在那边,防止她再摔着,眼里尽然是柔意。

    他含笑问了一句,“这般——算不得失礼吧?”

    折夕岚点点头,“算不得。”

    盛长翼就对她道:“那便快些回去吧——免得让你姨母和阿姐担心。哦,还有伯苍,我这里有些食谱,你要带回去给他么?”

    折夕岚:“好啊。”

    她静静的看着他,倒是让盛长翼有些看不透了。

    直到她进了马车,康定长公主才走出来,嗤笑道:“这般明显,她肯定是怀疑了。”

    盛长翼:“怀疑也无事。”

    康定长公主好奇,“我听闻,她给不少人抛过手绢,你收到过么?”

    盛长翼转身:“未曾。”

    他顿了顿,“但是她抛出去那些手绢,是我给她的。”

    他说完转身走了,独留长公主将这句话琢磨了下,而后不可思议,“难道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么?”

    然后大笑出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还得意呢。”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昂

    第64章

    一人欢喜一人愁。

    盛长翼虽然赔了夫人又折帕子, 但细数几个人里,他跟折夕岚认识最早(傅履不算人),也最是亲密, 如今彻底解决了秦家,帮她疏解了心中一口戾气, 想来更得她信任, 于是心情愉悦。

    而另外一边,宴鹤临正对着英国公老夫人苦笑。他道:“祖母,您不该那般急着去说亲的, 她本就如???同兔子一般跑得快, 孙儿好不容易改变态度,让她对我警戒心松了些, 您如此去, 她又该警戒起来了。”

    英国公老夫人好笑道:“我虽然答应让你先去跟她说,但是事有轻重缓急,那随家都要去抢人了,我难道还要落人一步么?万一她家答应了, 你便是要悔恨终生的。”

    说到这里, 她又叹气,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 折姑娘已经跟南陵侯府定亲了, 她若是打心底愿意跟班鸣岐, 这事情啊,便要慢慢谋划了。”

    妇人的手段很多,有时候比起朝堂来, 也不见得干净多少, 只要宴鹤临认定了她, 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去娶她。

    “你自己的本事是一个——烈女怕缠郎,只要你继续缠着她,说不得就有转机。另外一个,便是从班鸣岐下手。”

    英国公老夫人从年轻时候到如今,能得众人信服,手段还是有的,她道:“折姑娘是个好姑娘,看得透咱们家的孙媳妇不好做,看中了班家的儿媳妇好当,但她还小呢,她并不知晓这简单的人家啊,也有让她恶心的事情。”

    但她刚开了一个头,宴鹤临就摆摆手,“祖母,咱们不能做这一套,不然跟随家有什么两样。”

    英国公老夫人就头疼,“我自小让你做个正人君子,是因着为人做事,根本离不开这两个字。但只要为人,哪里就一直能对得起所有人,你既然喜欢人家 ,不是一次示弱和哄骗就行的,还要用些其他的手段。”

    宴鹤临却依旧不允许,“我若是以这种手段得到她,便也不会长久。”

    英国公老夫人正要再劝,便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紧而门被敲响,她不悦道:“外面怎么了?”

    小丫鬟:“是三少爷身边的寻青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宴鹤临便马上跟祖母告辞,“再想办法吧,总还没有定亲呢。”

    他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皱眉问:“我不是让你盯着随家么?你怎么回来了。”

    寻青小声道:“昨日晚间,宁家夫人跟咱们老夫人一起去了南陵侯府说亲,小的就派人盯着宁家了,结果傍晚时分有人出来,属下不敢错漏放过人,便派人跟着,结果……少爷,宁夫人是派人去找准备将折姑娘劫了。”

    宴鹤临顿时目光凌厉起来。

    “劫人?”

    寻青,“是,宁夫人打听到南陵侯府的五夫人要带着折姑娘去明觉寺上香。”

    宴鹤临冷笑连连,“真是狗胆包天。”

    祖母说后宅手段,只是想让小姑娘认识到南陵侯府也不好待,但是宁夫人这是直接害死她。

    试问,若是她被人劫走,被随游隼抢回来,即便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闹出来,南陵侯府还愿意娶她么?

    班鸣岐愿意,南陵侯夫人愿意,但是南陵侯那个人可不愿意。只要南陵侯不愿意,那其他人就不会同意。

    而此时随游隼娶了她,按照宁夫人的念头,便是要以她被劫走一事来压制拿捏她的。

    这些才是最肮脏的后宅手段。他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捏成拳头,在院子里面踱步一会,问寻青,“宁夫人跟随游隼之前可曾私下说过话?”

    寻青点头,“说过的,说过之后,宁夫人才去的南陵侯府。”

    他之前是被派去跟着随游隼的人,昨日晚上才被派去盯着宁夫人,所以最是清楚此事。

    “但说了什么,属下不知。”

    宴鹤临站在原地思虑起来。他跟随游隼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志不同道不同,但是对他却很是熟悉,就跟他熟悉自己一般。

    他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随游隼想借着他的手去收拾宁夫人——他在随游隼身边布置了人,随游隼必然是猜到的。且不仅是他安排了人,盛长翼肯定也安了眼线的。

    他这么做,毫不避讳的,是想让他们知晓,然后去收拾宁夫人。

    但他为什么要收拾宁夫人呢?

    宴鹤临着实想不通。但无论如何,这事情不能发生,非但不能发生,还要给宁夫人一记巴掌,断了她的手脚,让她不能张牙舞爪。

    知晓怎么做后,他又对寻青道:“你去随家,将随游隼叫到一处,但什么也不用说,待一会儿就好。”

    寻青不解,但还是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寻青回来,道:“少爷,随游隼去了宁家,当着宁家老小的面将宁夫人打了一巴掌回来了,对外的说辞便是她插手他的婚事。”

    宴鹤临眼睛眯了眯,“你去,多些人盯着宁家。”

    寻青点头,“是。”

    ……

    随府,随游隼被随父叫到了书房,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他怒气冲冲,骂道,“我想着你不容易,亏欠了你,便你姨母说你看上了折家女,我也没有异议。”

    “她是你的长辈,去为你说亲,心只有好的,哪里会害你!结果折家女不知好歹,愿意嫁给南陵侯府那个没落的家里,她便想着为你筹谋,这才让人去——”

    话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显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这么一停顿,便见随游隼已然抬恶狠狠抬头看他。

    “请人去做什么,父亲,你说呀。”

    他阴沉沉盯着随父,“你可说得出口?我来帮父亲说吧,姨母见人家不愿跟我定亲,又恼恨南陵侯府对她不够尊敬,于是打听到她家不日去明觉寺上香,便准备当街抢人——彼时,她即便被人救下,也坏了名节,南陵侯府不会要她,但咱们家肯再次结亲,她只有愿意的份,若是不愿意,姨母自有办法逼死了她。”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随父走去,步履不停,随父一惊,不由得后退一步,而后想起自己才是老子,随游隼是儿子,于是又一巴掌打过去,将随游隼的脸打得偏向一方。

    随游隼垂着头,吐出一口血,嗤然一声。

    这两巴掌下去,他的嘴角破了,脸上明晃晃五个指头印子,肿起了半边脸。

    被打了,他又开始不置一词,只眼神讥讽,伴着他的桃花眼,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

    随父见了更气,“你发什么疯!你姨母纵然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如愿。但你竟然还敢打她了!她不跟你计较,却伤足了心!我方才回来时,她还泪流不止,宁家人也是怒火中烧,说你最近脾气越发古怪了。”

    随游隼却不理他,只继续道:“她敢做此事,必然是知晓父亲会善后,必然知道折家女只是一颗棋子,即便云王世子和四皇子,康定长公主利用她做成了秦家的事情,但也不会因为她而得罪父亲,得罪太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只是父亲,你猜错了。”

    “你以为今日,我是为什么知晓姨母派人去安排劫匪了?”

    随父一听,立刻冷静下来,迟疑道,“为什么?”

    随游隼:“自然是因为宴鹤临派人来告诉了我。”

    他摇摇摆摆走到摇椅上坐好,闭上眼睛,“父亲,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一个毛丫头吧?”

    随父再度冷静,“你姨母说,你看她的目光也不一样,你也同意提亲了。你姨母最是了解你,不会看错。”

    随游隼冷笑一声,“你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听信妇人之语。”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当年我去云州的时候就已经遇见过她,彼时接近她,是为着宴鹤临去的。”

    他意有所指,“英国公老夫人去给宴鹤临说亲,可不单单是看中了她的风采,而是宴鹤临之前就跟她有情。”

    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忽悠随父,“宴鹤临将她看成眼珠子,我自然要去凑一凑热闹,多一颗棋子,多一个机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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