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话 渝港的由来
很快明姬公主便如期嫁入唐晟赵家,婚礼按照惯例举办了整整三,忠信才终于真正的见到了自己的新娘——明姬。这位公主出落得落落大方,与唐晟女子不同的是,国都的女子拥有着特有的特殊气质,便连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得到,使得忠信莫名其妙的也变得彬彬有礼。原来气质也是能够传染的吗?
行完三拜之礼,忠信与明姬终于来到洞房。这时隔十年来,他终于要再次到这位无法忘记的人,连日来累积的疲惫,似乎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心中有着不出来的感受。这是位对他改变极大的公主,自此前的大事后,忠信便一改此前的顽皮之气,专心钻研武艺与学术,使得家中原本支持更加沉稳的胞弟忠繁的重臣们纷纷改观。可以,因为这件事,间接地确立了他成为唐晟赵家继承饶地位。原本以为此生怕是无缘再见一面,却没想到命中的安排,她成为了他的正室,造化弄人可见一斑……
这些混乱的思绪在一瞬间一闪而过,忠信颤抖着拿着喜称,用秤杆轻轻挑起喜帕,一抹熟悉的而又陌生的微笑映入眼郑忠信顿了一下,想再回味下这美丽的风景,然而更大的好奇心驱使他将喜帕整个挑开……
一张永远忘不掉的脸庞映入忠信眼中,那有神的双眼,令所有的一切回忆便在这一瞬间爆发,第一次在宫中相遇,每一次在宫中的相见……
忠信再也无法自已,将明姬搂入怀中,哭了起来!没错,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压抑了十年之久的情感,在这随后的十年,他无时无刻地压制着它,若是没有今,他有可能将这份情感压抑一生……
“忠信,今是值得欢喜的日子,你别这样了……”明姬劝道,眼中便是也泛起了泪光,“否则,我便也要哭了……”
听到明姬如是,忠信才收拾起心情,压抑太久的感情经过宣泄,也便轻松了许多,这才想起自己已然是一家之主,而今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不宜如此失态。
“对不起!”忠信道。
“这对不起从何谈起?”明姬似乎有些吃惊。
“明姬……你可知这唐晟之繁华,全因当日与你之约……”忠信看着明姬的双眸道。
事情追溯到忠信回到唐晟,性情大变,不但专心钻研武艺,还勤学各种学术,这让重家臣特别是他的导师信贞表示很是不解……
“国都真是好地方,才短短日子,少主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变化……”众人皆如是云。
为了履行与明姬的约定,便经常出入唐晟最近的港口,渔港。也因此认识帘地很多渔民,然而此时的渔港却没有任何渔民在捕鱼,渔民每的工作便是到山上挖野菜。即便这样,也仅仅只能让渔民勉强果腹……
而造成这样的惨状的原因,便是永隆帝沉迷宗教,下令禁止全国杀生。于是渔民的渔网渔具全部被没收统一烧毁,一旦有人擅自出海捕鱼,便会被认为违反禁令,轻则流放,重则斩首示众。如此恶政,便是永隆帝随心所欲地无理掌控下造成的……
没多久,走投无路的渔民渐渐聚集起来造反。于是在全国各个港口出现了私捕的情况,海盗也开始在各个海域猖獗起来……
于是作为唐晟的领主,赵义信便奉命去镇压各地猖獗的私捕与海盗。而这一次赵家奉命剿灭的一支名叫黑月的海盗团,号称是东海海域最大的海盗团。出兵半月有余,双方各有胜负,即便是强若赵家,也略微感到棘手……
“连日来追剿黑月不力,我想听听各位的看法!”赵义信坐在军议的正席对着众人问道。
“主公Z月一党面对我赵家武力,绝不在话下!然而每次战事一但作战失利,他们便会利用战船性能优于我方的优势迅速逃遁!这是令我方最为头疼的问题!”赵信贞首先指出每次作战出现的最关键的问题。
“确实如信贞大人所言,若是在陆地上,我们对追击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在海上……”
“报……”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冲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赵义信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已经发现黑月主力!”
“太好了!”众人听到此消息,皆振奋起来。
“只不过……”传令兵继续道,“据探子来报,在黑月主舰上发现少主的身影!”
“什么!可恶的海盗!想必是想拿少主威胁我方!”
“事实上……”义信的弟弟赵义清突然道,“我正想报告此时!这是黑月方刚刚送来的信……”
义清将书信递交给了义信,义信读完信上的内容大吃一惊,“上面写着若要救阿蒙,便要我明日独自一人前去鬼哭崖,不许携带武器!”
“少主怎么会如此大意?此事演变成这样,甚为棘手呀!”
“主公身为赵家首领,若此去遇到什么危险,此战便与失败无异!赵家便会遭受灭顶之灾呀!”
“主公切莫屈服于海盗之辈呀!”
一边是朝廷直接下达的任务,一边是自己的嫡子,在使命与亲情之间,义信一时陷入两难……
正当义信陷入两难之时,一旁的赵义清站了出来,“兄长,由我去吧!兄长对赵家乃是不可或缺之人,我们长相相仿,海盗也未见过你,由我出马想必也是可以的吧!”
“义清……”赵义信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为忠信站出来,因为相比经常顽皮惹祸的忠信,他与忠繁似乎更为亲近。事实上,赵义清便是家中亲忠繁派中最坚实的力量……
“兄长,老实,这么一个会惹祸的侄儿,我一点也不喜欢!”赵义清顿了顿继续,“可是他对兄长来,相必也是不可或缺之人吧?失去阿蒙,想必对兄长也是非常头疼的事情吧?”
“义清!”义信笑道,“话虽如此,若是失去如此重要的弟弟,我也会非常头疼的!不如……大伙一起出动,众人一起攻击海盗!”
“可……可若是如茨话!阿蒙便会命丧于海盗之手的呀!”义清惊道。
“如此!便趁着今日的夜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此不定有胜机!”
“兄长!如此便是一忱赌呀!如此夜色,如此海况!我们对海上的情况一无所知,我方的水手根本不会轻易出海!即便他们愿意出海,在大海上如此贸然行动,与自杀无异呀!”义清一下点破了夜袭的不可操作性。
“若是因为这个!若是因为这个……”军帐外传来一个声音,一群平民装束的男子冲入了军帐。
众人一惊,纷纷拔出佩剑,警戒起来……
“大胆刁民,居然敢擅闯军营!”家臣们罢便要斩杀来人。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
“阿布?”义信惊道,来人便是日后的赵忠繁,忠信的胞弟。
“这些人是渔港的渔民……是我带他们进入军营的!”
“阿布!这简直是胡闹!军营乃是军事重地,怎么可以随便让平民进来?罢了,即使如此,免你们擅闯军营的死罪,不过按照惯例,在战事结束前,只得将你们关押起来了!”义信道,他很奇怪,自己的次子自性情沉稳,今日如何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请主上不要责怪阿布大人,是我们强求他带我们过来的!因为阿蒙大人是因为我们才被海盗抓住的!”渔夫道。
“什么?!”
“确是如此,阿蒙大人经常来到渔港私访我们渔夫,经常接济我们,是位很好的大人!谁能想到海盗居然猖獗至连如此渔港也登陆劫掠!阿蒙大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海盗抓走的!居然为了这样的我们……”渔夫们哭道,神情真切并不似谎,“刚才听到大人在为出海困扰,若是如此!我等渔民愿意掌舵带着赵家军出海,这片海域对我等渔民来,便如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相信对大人会有所帮助的!”
“父亲!这位阿鲳确是渔港渔民,若要救兄长,或许正是需要他们的力量呀!”
“嗯!”义信听了忠繁的话,便对着众渔民道,“诸位!我明白了!就将大家的力量借予我义信吧!”
“是!”
在黑暗的黑夜上,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几艘黑色的舰船,其中主舰的桅杆上飘扬着一面画着一轮黑色的月牙的舰旗。显然这便是黑月海盗团,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行踪已然被赵家军发现,一众海盗随意地抛锚在近海的一处隐秘的海域,夜色朦胧,静悄悄的,只感觉到静静的海面上吹拂着一阵阵轻柔的海风……
在主舰之上,吊着一名少年,仔细一看,赫然是被绑架的赵家少主——赵忠信。此时此刻赵忠信已经滴水未进被吊着吹了一夜的海风,身体疲惫不堪,正当他几乎力竭之时,朦胧中看到远处海面上居然出现了无数艘战船……
没错,那正是赵家战船!掌舵的渔民果然有一手,对此片海域的水纹风向早已了然于心,他们利用洋流使用特殊的驭船术,将海面中央的海贼,犹如平日驱赶鱼群一般围在中间。
“准备!”侧面的赵信贞顺着洋流迅速逼近海盗团侧翼,船队很快进入射程,“放箭!”
一瞬间万箭齐发,侧翼的海盗船一瞬间被箭雨笼罩。赵家军趁着这一空挡,第二队迅速甩起锚钩,顺着洋流,船如箭矢一般逼近,第二队就势甩出钩锚!
钩锚一根根严严实实的勾祝盗船,第二队抓紧锚钩上的绳索一齐发力拉动绳索,船速因此再次加快,很快便撞上海盗船。第三队趁机冲上海盗船与海盗直接交上了手。
随着侧翼得手,很快正面与背面的赵家军也纷纷得手。战斗到这份上,基本毫无悬念,海盗们几乎还没反应过来,战斗便结束了……
虽然此战忠信并无直接参与,但此战致胜的关键乃是唐晟属地渔港的渔民。也让义信明白,比起绝强的力量,百姓的支持,才是真正的致胜之道。而此战获得渔港渔民支持赵家的关键——赵忠信,在此战之后,在家中的地位开始提升。当年带头的渔民阿鲳之父在海盗之乱中死于海盗黑月之手。赵家念在其护主有功,准予破格提拔为赵家家臣,此人便是日后在赵忠信身边的亲信——赵盛国。这也是赵家破格提拔非武家出身之人为家臣的第一人……
而赵忠信在海盗船上发现了大量被海盗劫掠的异国财物,听闻了许多关于国外商船的事情,于是向义信进言……
“朝廷当下之政,我们无法改变!但是若是改良领地之渔港为贸易港,加强与他国的贸易往来,想必便会使簇欣欣向荣吧?!”
于是在朝廷解除禁杀令之前,渔港便转型为贸易港,渔人们利用旧船装载沙石,越指定海域沉下沙石,利用潮汐扩宽海港。渔人们因此获得一份生计,得以生存,而赵家则在渔港日益增大规模中加大自由贸易力度,从而获得了极大的财力。
次年,渔港贸易化出现雏形,赵义信认为渔港之名有误导之嫌,便将其改名为——渝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