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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看来,你同位荆梦姑娘所做交易,大约是因为她与宁音有过段交。然而从这回信来看,两人交并深,信上还提到了曾经救命之恩,应当也就是这么渊源。”
抬眼,看向陆折予:“所以,你想通过这联系找到宁音,又怕荆梦中途耍手段,便来让运用这张帕子,看能能找更多线索?”
“……”
果然,沈弃愧是翙阁之主。
什么都用说,仅仅是将东西送到手上,都能随把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陆折予颔首,语气中透几分佩服:“错。”
沈弃虽体弱,光凭脑袋也足够让人敢小觑了。
沈弃两指捻了捻帕子边缘,手臂稍抬,对着向光处看了会儿:“以墨染状态来看,字迹新鲜,为近日所写。这帕子质粗糙,材料产于沚水丰河之交,以鬩界伏邕城最为盛产,销于周边各城。因质佳,多是贫苦人家在用,也未运鬩界买卖。”
将帕子放在鼻端前,隔着距离,数秒:“是正儿八经墨,掺了黑水树,劣等中劣等。这黑水树多于红遇城,与伏邕城相隔远,却更困苦阻。”
陆折予搭在膝上都手痉挛似搐了,神色迅速黯然:“她过得竟这样好。”
沈弃:“……”
直接把帕子扔回陆折予方向,吻中满是嫌弃,受了陆折予这幅样子:“费时间来同你找这帕子上透信息,你就得这么个结论?”
深陷爱中男人,就离谱。
也就是真从心底里把陆折予当朋友,这么些麻烦事,多嘴又插手,全然是还有作风。
“你这样,要让陆伯母见了,说准要气得抄戒鞭打你。”沈弃往后靠,卸除正事专用严肃buff,全然又成了学无术享乐公子,“怕是宁音在你眼前,要求你再捅自己剑,你都甘之如饴。”
陆家主母应当也没想到,直以来以最严格标准要求成陆折予,到头来结结实实栽在了“”这个坎儿上,并且看上去是打算起来了。
陆折予竟反驳,只是道:“当初剑,是对。”
“这话该是你说。”
沈弃旁观者清,提道,“你职责所在,又压知道就是宁音,这能算是你错。”
陆折予抿着唇,沉默以对。
这可是默认意思。
沈弃本想再说什么,开解这位多年伤好友,想想自己,还是为了和林寒见最开始相遇耿耿于怀,实在是没什么立场去说这番作壁上观话。
旁人言语,终究无法真正成为心中所思,聊慰片刻罢了。
若是太过清醒之人,连这片刻之安也会有。
陆折予临走前,托翙阁帮忙,在方才沈弃说几个方加派人手,寻找宁音所在。
沈弃应了声。
大约是表现太过随意,无所谓,陆折予又加了句:“她如可能过得好,恐怕当初或许给她留了病……翙阁寻找她时,烦请尽量稳妥些,要吓到了她。”
沈弃用见了鬼表看着,语气古怪:“哦……你还有什么要交代?”
陆折予还当真说了大堆,什么想办法引她来,或者干脆先观察她状况,先给她送些银钱,到时候亲自过去……
沈弃客气翻了个白眼:“滚吧,陆折予,怕把刚喝药都吐来。”
恋爱中人,果然离谱。
而且还碍眼。
陆折予心中想了许多,要让沈弃帮忙,自然对沈弃诸多行径百般包容。除了翙阁人手,还要调动陆家人脉及属,前去鬩界寻找宁音。
……
陆折予总算是走了。
沈弃了气,只觉得心中感慨无限,又从中别样绪:怎么连多年找着、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死了宁音都能有踪迹,偏偏要找林寒见没有半影子。
真是可气可叹。
天意戏弄。
“守。”
沈弃唤了声。
道黑影现在眼前,垂首而立,姿态恭敬:“阁主。”
“去查查位荆梦姑娘。”
沈弃想了想,又道,“走阁中报网,隐蔽些,要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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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慌忙坐在处平整石台上,闭眼静心,运转周灵力。
上次同陆折予打过场后,她久思得解招顺利突破,方才便是试着上手了几次,辅以灵力流转,试图将这招消化得更彻底。
陆折予将帕子拿走是意料中事。
大约会去找沈弃,去看着帕子材质、用墨如何,从帕子产和买卖范围去寻找宁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