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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断的挣扎、愧疚和注视当中,这个女孩夺走了自己所
有的目光,占据了他感情世界的全部。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恨她的——因为她没有心。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是活该——因为是他让她对所有人失望的,至少,石岸自己是这么
觉得的。
如果不是当年他的任性导致了她被自己家人当做货物一样送出,或许这个生性固执
到近乎偏执的女人,不会像现在一样,将所有人事物当做一场大的戏剧——
戏剧,就是这两个字,石岸记得这是一次他与江流二人温存之后,他问她自己对于
她来说是个什么的时候,她没有回答,然后告诉他的,告诉他,她这一辈子,只想
当个局外人,看看戏就好了,没兴趣参与。
从那之后,他记得大概是两年前,他开始与别的女人接触,试图寻找一个能够让他
平复在她的冰凉里面受到的伤害的女子,可是——
苦笑的看着已经穿戴好了一切,然后站起身,
“我先走了,如果,”
侧对着石岸的身体转过来,用一种他从未见到过的认真的态度看着他,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身边有适合的对象…就和我断了吧,之后和人家好好生活,
从前的那许多,不是你的错,至少,大多数不是。”
“再说,这么多年过去,即便是你有错,也早就还清了。”
笔直站立的女子有一副若松柏一般的脊梁,难得对他认真的眼睛让石岸有些心神不
定。
江流是聚华集团总裁夏老夫人的助理,前不久让老夫人给指派给了她刚回国的孙女
儿,那位空降的大小姐是个叫做夏倾的女人,回国是为了结婚——双方家庭的利益联
姻,只不过这个利益的背后,却并不是完全的商业原因。
因为老夫人的指派,江流对于夏倾相关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而那个和她联姻的叫
做唐齐歌的男人也一样,这两个人原本是青梅竹马,只可惜男方在之后有过一次意
外的出轨,于是女方便头也不回的走入另一片天空——照理说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
么,男人的乱七八糟在江流这么些年的经历里实在是见过太多,更何况是这种上流
社会的男人,可是,对于这位唐先生,江流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一个十分自律的男人,外表温文尔雅,甚至也能说是一往情深,在她的了解
中,这人除了那唯一的一次出轨之外,再不曾与任何其他女人产生过交集,甚至那
一次,也只能算是被人算计,说的不好听点,如果换做是女人被那样对待,十之八
九能够告人迷奸。
而那位唐先生,在夏倾离去后,一如苦行僧一般的过了许多年,哪怕知道自己爱的
女人早已经移情别恋,实在是不得不说上一声痴情。
只可惜这种痴情似乎并不总是有用的。
她下午从医院出来,唐先生因为重病入院,但他那位妻子,却怎么样都联系不到,
老夫人让她找人,她辗转找了好些地方,却居然是从那位小姐的情人那里,得到的
消息…
难道一个错误,真的需要用一辈子来偿?
如果从前问起,她一定会回答是,可是从医院出来,第一次的,江流觉得或许这个
答案是不确定的。
于是她想起石岸,这个男人不过是还未成长的时候,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因为任性
而伤害过自己,这么多年的补偿,其实真有什么也早就还清了,自己与他之间的一
切,到底算是什么呢?
爱情?
江流在心中嗤笑一声,这东西实在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奢侈品,高档得她觉得哪
怕是瞻仰,她都瞻仰不起,所以不可能。
亲情?
毫不犹豫的在脑海中划掉,她是个没有亲情的女人。
友情?
更不可能。
那么到底,这个男人和自己,算什么呢?为什么还要如此的纠缠不清?
于是拿出电话,她打给他,原本只是打算做个决断,却未料居然还是到了滚床单的
那一步——如此说来他们俩之间的,该是欲 望吧!
可是人与动物不一样,并不是只有欲 望,也不是不能够克制欲 望,所以——
“结束吧!”
说完,没有看他的表情,也不在意一个赤果的男人呆愣在自己面前,江流拿起一旁
放置的小包,轻易的转身而去。
她是一个局外人,即便是偶有羁绊,却总还是挥得断的。
说完话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就像是在路边欣赏过一场大戏,半点不曾留恋。
石岸呆滞的望着那个笔直得几乎不带什么女子娇柔的背影,忽然生出一股荒谬——自
己二十年的时光,得来的,就是那轻飘飘的三个字?
他忽然觉得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
忘记了自己赤果着身体,石岸大步往前,像头发怒的豹子,不过一瞬的时间便从这
敞开的高层办公室内追了出去,在电梯门堪堪合上的一瞬间伸出了手。
“你刚刚说什么?!”
一把抓住江流的肩膀,石岸没有意识到自己掌心的力量。
江流却感觉到那股大力捏在自己肩膀带来的疼痛,她方才离开的时候,隐约有种解
脱的感觉,虽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可这种解脱感却让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
结,腹内的酸软让她有点饿,于是低着脑袋,靠在电梯里,思考着待会儿下了楼,
是不是去买点吃的。
却忽然听得电梯一阵晃动,然后一股大力捏在自己肩膀,抬头,便看到了一双赤红
的眼睛!
“我…你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听到那近乎于吼的问句,江流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个——裸
男!
哪怕是方才自己还抚摸过这具漂亮的男性身体,但忽然就这么的出现在电梯里。
“我——”
石岸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白皙的皮肤本就因为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那啥而微微泛着红,这一瞬更是窘得通红。
捏在江流肩膀的手松开,有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退到电梯外面,想要遮掩自己,
虽然其实他也知道没必要——因为对面这人,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你,你不准走,听到没有?!我告诉你江流,你甭想甩了我,什么狗屎的结束,
谁准你说了!谁准
的!你说结束就结束,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当老子是什么?你买
回家的充气娃娃?”
“就算是充气娃娃,那至少还能给带回去,我算什么?这么久了,除了我家和酒店
甚至这破公司,老子他妈的连你家住哪儿都不知道,你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