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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0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砚南一时也怔住了。

    县丞在他到来之前,刚审了缘由,正好李砚南也在这里,县丞便他说了几句:“李二公子,他方才交代说昨晚的事情是受你家姑娘的指使,你知道为何你妹妹要这做吗?”

    林姜姜和徐彦、温玉叶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姑娘?不就是李砚秋吗?

    她为什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她在后花园吵架一事?

    “李公子,若你也不知情,那本官现在要派人去将李姑娘叫来问话……”

    李砚南看向林姜姜,林姜姜此时亦是一脸纠结和不解,见他看向己,以为是想让己替李砚秋求情,神情愈发为难起来。

    “大人派人去员外府吧,”李砚南收回目光,对县丞说,“若当真是家妹所为,大人秉公处理便是……”

    第27章 027 (三更)你没有做错什

    在等待捕快将李砚秋捉拿回来的时间里, 县丞见林姜姜额头总冒虚汗,还叫人搬了张凳子过来给她做。

    林姜姜有些受宠若惊:这公堂之上除了县丞和师爷,就属她是坐着的了。

    李砚秋很快被捕快捉拿回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李员外。

    对比李砚秋的紧张,李员外尚还神情轻松, 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李员外在镇上也算是有名头的人物, 从昨天李砚南祖父的寿宴就以看来, 镇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参加了,恭贺老人七十大寿。

    在这小镇上, 但凡是与李员外有关的事情, 旁人都会卖几分面子给他。若是以前的县丞还在任, 李员外派人来打声招呼就以了。如这位新的县丞,李员外尚还没摸透他的脾气,便亲过来了。

    入了公堂,惊堂木一拍,便要李砚秋先跪。

    李员外瞥了一眼坐着的林姜姜, 开道:“大人,我家小女身体不适,这跪就免了吧?”

    此番言语, 着实有些藐视公堂, 但李员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父亲,”李砚南小声唤了他一句, “不要干扰公堂。”

    哪知他好心提醒,却惹来李员外的一顿训斥:“你还有脸说,你

    这个哥哥是怎当的?有什误会你不己和县丞大人解释清楚?怎让人来府中捉人呢?你妹妹是女孩子,脸皮薄,这若是传去, 让你妹妹的脸往哪搁?”

    他表面上是训斥李砚南,话外之意却在针对林姜姜,不该将事情闹上公堂。

    林姜姜懵了:“李员外,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李员外瞪她一眼:“我跟我子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嘴?”

    徐彦听不去了:“李员外,您这就不讲道理了,是您女要害我家姜姜,怎着?我家姜姜的命还抵不过您女的脸皮?”

    “徐小公子,我与你父亲认识二十多年来了,都是老朋友了,”李员外面对徐彦,了几分方才的蛮横,多了几分和蔼,与他攀起关系来,“昨天你和你父亲来我府上做客,你父亲还我私说了几句话,说是以后你兄弟几个继承了家业,叫我多多照拂你。咱两家都是世交,既然那丫头是你的人,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这件事了……”

    “不是,李员外,这话我怎听着不对呢?”徐彦是个急脾气,立即吵嚷起来,“什叫你不计较这件事了?说的好像是我家姜姜做错了事情一样……”

    “难道不是吗?”李员外见他不给己面子,面色又板了起来,“是她昨天晚上在后花园欺负秋为先,是有不客人都瞧见了。这位温小公子也看见了……”他忽然点了温玉叶。

    温玉叶脸色一凛:“您怎不提李姑娘和其她姑娘嚼根说姜姜的坏话呢?姜姜那不叫欺负,她一个人怎欺负的了李姑娘她那多的人?”

    “小女不过是和闺中好友聊聊天,无意中提到了林姑娘而已。不管怎样,是林姑娘动手在先,”李员外趾高气昂道,“不过我家秋心地善良,不计前嫌,知晓林姑娘晚上一个人坐马车回家不安全,好意安排几个家丁前去护送,怎就变成穷凶极恶的劫匪了呢?”

    徐彦并不知昨天晚上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当即有些言语打结:“您、您……这是颠倒黑白……”

    “我并未颠倒黑白,你看,林姑娘不是好好地在这坐着吗?我家这些家丁未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李砚秋听到父亲为己开脱了罪责,

    一改之前紧张害怕之色,立即硬气起来:“对,昨天晚上我只是安排家丁护送林姑娘回家,是她误会了。”

    “你胡说!”林姜姜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一个个蒙着面,手中拿着棍子,在马车后面穷追不舍,怎是想护送我回家?”

    “什蒙面?什棍子?”李砚秋根本不承认这件事,并且大声问跪在地上的家丁,“昨天你曾蒙面?曾拿棍子?”

    那些家丁都低着头,其中有一个反应比较快的,立即推翻了先前的供词:“我没有蒙面,也没有拿任何东西,我只是想护送林姑娘回家,林姑娘的马车越跑越快,我也只好加快速度追上去……”

    林姜姜气得浑身颤抖:“才不是!公堂之上,你怎信胡说?”

    “小人并未胡说……”那人说罢,其他家丁也纷纷附和起来。

    李员外胸有成竹道:“公堂之上然不信胡说,但也要讲究用证据说话,敢问林姑娘,你说小女派人害你,有什证据?”

    “我……”林姜姜一时语。

    她哪里会有证据,只有昨天晚上的贵人算是人证。

    是她去哪里找贵人呢?就算找到了,又怎请得动他?

    公堂上一时陷入了僵局,连带之前捕快捡到的李家家丁的腰牌也不作为有力的证据。

    李砚秋得意地看着林姜姜,林姜姜气得直咬牙,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县丞虽无意偏颇任何人,但确如李员外所说,凡事要讲究证据,目前他取得的证据都无法直接将李砚秋定罪。

    “既然没有证据,”李员外悠悠说道,“大人,那我就先带小女回去了。”

    “且等一!”县丞倒不至于被李员外这几句话忽悠了过去,虽然眼确实缺有力的证据给李砚秋定罪,但是这件事是那位贵人特意过来叮嘱过的,不这不明不白地将人放走。

    于是他对李员外说道:“李员外,李姑娘暂时还不走。这件事情还需审查,明天这个时候,若是确认李姑娘无罪,员外再过来领人。”

    “大人,这不公平!”李员外高声辩解道,“若非有证据或认证指认这群家丁却有害人之心,便不将小女扣押在这里。”

    县丞严肃道:“公不公平,本官有定数,还请李员外不要扰乱公堂。”

    李员外袖子一甩,负手怒声道:“既然这样,大人不若连我一并扣在这里,我倒要看看,究竟有什样的证据证明我家小女有罪!”

    “我就是人证!”公堂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喊,而后八个护卫分为两列,开一条道来,一高一矮两个戴帷帽的人走了进来。

    林姜姜和徐彦、李砚南当即惊得都要掉来了:他从两人的装扮上就认来,矮的那个就是贵人。

    没想到贵人居然会来,而且是来为她作证的!

    县丞更是一脸紧张,忙要起身迎接,被年挥手示意他坐回去继续审案。

    温玉叶是在两人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才猜到的。

    高个子的人说道:“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骑马追这位姑娘的那些人,都系着面巾,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棍棒,分明图谋不轨!”

    县丞一听,当即拍了惊堂木,对李砚秋厉声说道:“李砚秋,如已经有人作证,你还不将己的罪行招来?”

    李砚秋当即吓得身子一颤,李员外却冷哼道:“大人,他带着帽子,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算什人证?依我看,他说的话不作数!”

    “不得无礼!”县丞呵斥道,“证人的话当然作数!”

    “大人,你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怎如此武断?”李员外眯着眼睛道,“大人,老夫斗胆问一句,你和这两位人证是什关系?”

    “大胆!”县丞怒斥他一句,“不得随意臆测!”

    李砚南见父亲里没了遮拦,赶紧让书童将己推到父亲面前,吃力地站起身来,在父亲耳边小声说了来者的身份。

    李员外的脸“唰”的一就白了。

    “爹,爹,”李砚秋还不知情,见父亲不再言语,慌张道,“您快替女说句话啊。”

    李员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痛声道:“你还不赶紧跪,向县丞大人和林姑娘承认错误!”

    “爹?”李砚秋难以置信地看着己的父亲,“爹你说什呢?”

    李员外干脆拉着她的胳膊一起跪了来,向县丞坦白道:“大人,小女幼

    就是一副热心肠,昨天晚上她是替朋友打抱不平,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大人明鉴,小女万万不会做那害人性命的事情,她只是想吓唬吓唬林姑娘,仅此而已啊……”

    听到父亲把己做的事情供了来,李砚秋彻底呆住了:“爹,您到底怎了?”

    李员外催促她:“你还不赶紧向大人坦白,给林姑娘赔罪,好争取宽大处理……”

    县丞看着李砚秋:“李砚秋,既然你父亲已经替你讲明了罪由,你若还要狡辩,本官只好用刑了……”

    “不要,”李砚秋惊恐道,她看了李砚南一眼,李砚南也在示意她赶紧认罪。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定是因为那两个戴帷帽的人身份不一般,才会导致父亲在顷刻间转变了态度,“大人,是小女做错了。小女真的只是想吓一吓林姑娘,真的没有其他的恶意……”

    她将昨天晚上在后花园中发生的事情说了来,而后再次表明她真的只是派家丁去吓唬她一番,给她一些教训,再无别的用意。

    最终,这件事被拍案定板。

    李砚秋犯了恐吓罪且初时认罪态度不好,但因为她还未及笄,所以只判她三个月的□□,和二十两的罚银,以及向林姜姜道歉。

    李员外叫人送来了银子,李砚秋道过歉之后便被收押了。

    罚银如数给了林姜姜,作为昨晚她受惊的补偿。

    李员外面色土灰,李砚南亦是沉默不语。

    徐彦和温玉叶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为林姜姜讨回公道而开心,另一方面,李砚秋毕竟是李砚南的妹妹,不知道从天以后,李砚南还愿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林姜姜捧着银子,走到李砚南面前,小声道:“这个银子我就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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