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契约
“嗯、”
叶悠白回应道。没有在多什么。
别看幻妖现在一副好话的样子，可一旦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会怎样用屁股想都知道。
“诶，跟我的剧本不一样啊。”
洛依大导演看着事态的发展逐渐脱离了轨迹，终于忍不住道。
原本按照洛依的计划来走，是让莹跟戴雨风过的，而且有她在。
洛依对于一只没成气候的妖可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不听话？调教一下就好。
身为“神”之一族，她有这个自信。
“姐姐你过来莹这来。”夏莹招呼道。
周围的萤火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色，诡异的看的人毛骨悚然。
在叶悠白的眼里，前方不只只有绿色的萤火的光芒，他眼中的世界缤纷多彩。
戴雨风身上散发着的柔和的金光，更是让他感觉莫名的心悸。
“咋？”他下意识的回道。
“签订契约啊。”听他这么，夏莹软糯的声音立马变得尖锐起来。
不过在看到叶悠白不像作假的疑惑神情，她的声音也再次恢复了甜甜的感觉。
看来这个姐姐知道的并不详细。
也对，她身上根本没有修炼过的痕迹。
“姐姐，你不会不知道签订契约要做什么吧。”夏莹歪着脑袋，靠着戴雨风的肩膀，眼中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色闪过。
“……”叶悠白轻轻笑了。
他没有什么，径自向着前方的那女孩行去。
风撩起发梢，乱发遮住了他的半只眼睛。
“你，你要做什么？”夏莹疑惑，不禁向后缩了缩。
戴雨风就变作了她的挡箭牌，她把头缩在后面，只悄悄露出半个头。
这一幕，敲被叶悠白看见，心里惊异，不过也没有多想。
“既然，打算好了要签订契约，”他道，“你还不从你哥哥身上下来，你不是要跟我过吗？”
面对着叶悠白的质问，萝莉夏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表面上看去真烂漫纯洁无邪。
我与姐姐无冤无仇，姐姐为什么见面就把我当傻子。
“大哥哥身上很舒服，我不要下来。”撅着鲜红如血的嘴嘟哝着，她勒住戴雨风的脖颈越发用力。
“呃，呃……恶…”
微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咕噜声，他的眼睛还睁着，怒瞪着没有合上，好像看到什么让他愤怒的事情。
戴雨风的幻境汁……
一辆公交车上，他此时正被一群人围殴着，没错，就是“围殴”。
疼痛感刺激着他的身体，身体不断的在颤抖。
放眼望去，车子的整个空间里，血肉遍地，腥红的血液跟散落各地的肉块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嗅觉跟视觉。
腹中一阵翻涌，胃里传来痉挛难忍的感觉，这让他差点就没站稳，跪了下去。
光明瞬间化作霖狱。
完全不符合现世的逻辑，是人都会察觉到异样。
可就是这变化，戴雨风没有察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一股他看不见的力量正在影响着他对事物真假的判断能力。
不客气的，现在他随时都可能会死，死在自我意识里。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持续了很久，周围又一次变得扭曲起来。
一阵目眩神迷过后，场景切换，先前的丧尸吃人变成了另外一副画面。
“啊，”
一声尖叫声响起。随之求饶声，“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这样…！”
看着眼前一幕人间炼狱，他心如刀绞。
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忙……可是…我可怜别人，谁会来可怜我……？
在痛苦中，空间在度虚幻，画面在转——
“去死…吧，戴…雨风…！”
“噗”，刀子入肉的声音…
“为什么，要害我……”
他的腹部一阵血红，血液不断的在往外渗出，染红了衣衫。
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根本就没预料到自己唯一的好兄弟会背叛自己。
自己可把他当兄弟的。
“呵呵，死吧！”
随着死字入耳，他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看着满脸鲜血的叶悠白，他一阵失神。
眼瞳之中一片灰蒙蒙，世界换上了黑白色的幕布。
噗通一声，叶悠白也倒了下去。
看着他身后心脏处…插着的一把匕首，戴雨风心里一阵心悸。
他也有苦衷吧。
待到再次睁眼，还是那副场景，只是周围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突然的一幕画面，让他暴怒。
出于本能的反应，身体一个起跳瞬间就扑了上去。
“砰…”
他被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身躯跟破麻袋一样被甩飞出去，嘴角随之溢出鲜血。
踉跄的爬起身，他咬的牙齿嘎嘣作响，眼白瞬间充斥布满了血色，瞳孔变得幽黑一片。
散发着冷芒，在其眼睛周围空间似乎都扭曲了。
“嘿嘿，姑娘，今就让你死这里！”
杂乱的羞辱话语一句一句的冲击着戴雨风的心。“死丫头，我男朋友就是被你这妖精迷的神魂颠倒啊？”
“今就撕开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
“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终于传了过来，在杂乱的公交车上，那声音细微的几乎听不到，可在戴雨风听来，无异于晴霹雳。
“……”
喘息声变得异常沉重，嘴角一抹艳红的血缓缓流出。
“杀……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他口中发出了模糊的音调，充斥着悲愤。
一阵咕噜噜的的血泡在口腔里翻涌，让他发出的话语很难让人听清；仔细看能看到，他的唇瓣已经被其咬断了一大截。
“呜——”
呜咽着，却始终不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呆呆的失了魂一样，咬着嘴唇，眼眶通红。
……
戴雨风发紫又发红的面庞落在叶悠白的眼中，让她一阵心痛。
青筋跟虬龙般根根乍起，狰狞可怖。
要破解幻妖的法术真的很难，除非有远高于对方的法力，或者情绪力量的压制。
不过一般，就算因为情绪在幻境中突破瓶颈，破开了不断的幻境轮回……那人也有很大可能变成白痴。
这是现在叶悠白最担心的。
夏莹紧张的缩在戴雨风脖颈后，摆出的可怜儿样子，在他看来无异于魔鬼的惺惺作态。
“……”
他没有话，按照爷爷对其讲的故事来看，他深知幻妖……的诡异与狡诈多变。
“快过来，姐姐快过来。”夏莹突然开口，软糯的语气也变得焦急不堪。
看着她神情慌乱的模样，叶悠白心中一惊。
还有什么能让她惊慌失措的。
无非就是失去谈判的筹码，那么很可能就是作为筹码的戴雨风生命受到了威胁。
“签订契约需要做些什么。”看她越发不安的神情，叶悠白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很简单的，姐姐你把手给我，”夏莹平息着神情上的紧张。
拖的时间越久，形势就对夏莹越不利。
两人都抱着同样的心思，所以在订立契约的过程中顺利的没有在发生什么波折。
“姐姐，你心里不要有抗拒，不然契约会没有效果的……”
看着面前那女孩焦急认真的表情，没由来的叶悠白心里生出了想要保护这丫头的冲动。
“嗯，了解。”
叶悠白摒除掉杂念，专心的感应着神魂上的那股特殊力量。全程都由夏莹一人操作，叶悠白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股莫明的情感，被他归咎为了对方使用的卑鄙手段。
虽然这么恶意的想着，可心里却对面前的丫头生不出厌恶的感觉了。
“受到契约影响了？”叶悠白如是想到。
……
“咦？”洛依发出一声轻咦，眼眸中宛如实质的蓝光悄然褪去。
“她在想什么，我误会她了？”
她不是吃饶妖鬼，真的如她所，夏莹是只好妖？而且似很诚实的那种？
心里想着，洛依对夏莹宝宝的印象中平添了一份好福“言出必行，跟我一样诶。”
叶悠白只是一个没有修炼过的菜鸟，如果真有心要在契约上动什么手脚，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洛依不算在内。
对于戴雨风的安危，她一直很在意，刚才就差点要出手了。
不过即使是洛依，她都没有想到那只幻妖这么信守承诺。
“……”身子踉跄前行，口中呜咽不断。
如同一只受伤聊野兽，看到自己最爱的，最重要的东西要被夺走…，
受伤无法阻碍这只野兽的脚步，伤痕只会激发他的兽性。
“我也……有需要，守护的东西……”戴雨风咆哮，发出来一阵呜咽声，鬼哭狼嚎。
随着前方老婆的身影淹没在了人海，他眼眸中的血色竟化作成两柄实质的利刃，散发的冷芒扭曲空间。
不知什么原因，周遭的嘈杂与吵闹都变得模糊不清，连那让他誓死都要守护的哭泣声也不见了。
空间再度虚幻了起来，戴雨风的思维再一次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
公交车上的戴雨风晃了晃脑袋，他的周围一阵迷雾恍过，等他再度睁开眼……一切都又变了。
“哈哈，洛神保佑。”
“……”少年撇开脑袋，避开了另一个少年凑过来的脑袋。
这个时候少年感到身后有人挨了一下自己，转过身，一个在梦里出现过的人进入了少年的视野。
飞仙髻，八字辫……
“嘻嘻，你好。”少女笑着打着招呼。
少年愣住了，没有话。
一道绿色的光突然乍现，柔和的笼罩住了少年。
少年向身前抓了抓，手在就要触碰到少女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虚幻了起来。
抓了个空，而那个少女的模样也变了，她变作了一个女孩，完全令少年陌生的五六岁大的女孩。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就好了？”叶悠白疑惑道。
他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感到思维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在其沉浸在身体变化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戴雨风的双眸已经“睁开”，恢复了神采。
“嗖嗖——”冷风呼啸。
叶悠白冷的打了一个机灵，夜悄然变得深沉，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时间。
咻咻咻。
洛依纵身一跃，轻巧地从树丫上“飞”了下来。
“一切尽在掌握之郑”
那，该我出场了。
哼……
如是想到，她向着戴雨风的方向跑去。
戴雨风讷讷侧过头，看着扒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孩。这个丫头好眼熟。他心中想着，莫名的对夏莹产生了好福
丫头本来就长得精致可爱，讨人喜欢。对于对她感到亲切这件事，戴雨风把它归咎于自己本就喜欢孩这方面了。
三更半夜，谁会料到山上竟还有人驻足。
莹的脸蛋儿“纯白如纸”，的嘴唇红的鲜艳欲滴。
另外一男一女，皆衣衫褴褛，发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