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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城灭,城内近百万修士无一生还。后来者调查,是古剑宗宗主与长老出手,布下天地六极屠魔阵,将一个城生生屠灭。此乃过往秘辛,世人并不知情,即便在当时,也只有少数上层人士知晓。
临渊感兴趣的是,为何以正直著称的古剑宗人,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竟生生毁了自己所辖领域最大的城?
为此,临渊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取证。最后才发现,此事竟与传说中的修界至宝星图有关。
得星图者,可驭天下,驱使万物。
那被灭的城里,便有人得了星图。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便控制了城中百万修士。
即便这样,也犯不着灭了整座城吧?
临渊继续追查下去,又发现两千年前、三千年前以及更久远的时间里,几乎每隔一千年便会出现一场灾难,而深入探索不难发现,这些灾难都与星图有关。这样说或许不准确,星图到底只是一个逆天法宝而已,真正造成灾难的,其实是使用它的人。
但得星图者,无论之前品性如何,最后都会变得非常极端。极度贪婪或者极度嗜杀,甚至有极度善良的,居然想改天换地,造个没有杀戮没有仇恨也没有*的世界出来,几乎把修界给颠覆了。
洛河看到这里,想了想,若是自己,估计会变得极度嗜吃?
这临渊还真相信自己,竟把这祸害给了他。是觉得他不会变得极端,不会作恶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于是继续看后面的内容,寻找答案。( 就爱网)
第26章 红云书栈3
很快,洛河便明白为什么临渊要把星图给他了。
星图每次出现,都有不同的实体。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一张图,或者一个小玩具,一把簪子——皆是无灵体的死物。而其出现十年以内,必须获取足够的力量锤炼实体。否则实体无法承受星图本源之力,必会灰飞烟灭。而星图也会因此沉寂,等待千年才能归来。
那时临渊说是把星图“送”给洛河,现在看来实在有些厚颜无耻。把星图融入他的骨血,便是变相毁了星图所寄托的实体。如此,洛河不能使用星图以星图获利,也不能把星图交予他人。
而星图融入他的骨血也使之无法直接发挥其惑乱人心,驱使万物之能。自然也不能直接获取外界的力量,而只能通过洛河间接汲取灵力。临渊估计也是看出洛河本人是个五灵根废,资质低劣。这种情况下,星图十年之内必然无法收集足够的力量,而洛河也会爆体而亡。星图便会陷入休眠,修界也可躲过一劫。
不得不说,临渊时值天人五衰之际,临死前还心系修界安危,想出如此阴损的的法子,也是够绝的了。
洛河看了一半,看得得心里憋屈,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书给撕了。心想自己跟临渊无冤无仇的,临渊却先害他跟爱人分离,又害他身上绑个定时炸、弹,实在可恨至极。洛河真恨不得把临渊给千刀万剐了,偏偏临渊已经死了,尸体都没留下。
深吸了一口气,洛河忍了忍,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将整本书看完。
说有个大能,发现空间系灵力对星图有抑制作用,还利用修界另一至宝乾坤石,使星图听命于他。
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星图的另一属性。“星图有灵,性至纯亦至恶”。话说这星图干脆别当修界至宝了,做魔界恶器不是更相符?洛河暗自吐槽道。
总之就是说星图看似一器物,实际上是有简单意识的,第一它认主,第二它求生欲超强。当前者威胁到后者时,它会毫不犹豫地背主,会侵袭主人的意志,以简单*操控之。所以想驱使星图的就要有被星图反操控的觉悟。
那个手握乾坤石的大能呢,自然不是星图的主人。却能以乾坤石迫使星图屈服。更凭此契机,参破天机,破空飞升了。
当然据临渊考察,所谓破空飞升是假,实际情况更可能是那位大能用星图结合修界另外两个至宝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具体情况如何,参考古剑宗典籍。
看到这里,洛河一扫方才的憋屈暴躁,心跳陡然加速——这是回老家的契机啊!
难怪临渊发现他身具空间系灵根后,对他说,“若是有缘,星图或可引你找到回去的路。”
刚看到空间系灵力对星图有压制作用,还在想天要亡我——这二者相互挟制,要集齐足够的力量不是更难?
如今看来,却是另有作用的。自己或可凭空间系灵根,找到驱使星图之法!
洛河在红云书栈六楼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将看完。心里对未来也有底了。首先,他要去古剑宗一趟,找到。正好跟忘机约好去看他,明天便启程出发吧。
回到琴箫派,洛河跟江琴子说了去古剑宗的想法。江琴子只说,“琼华与古剑宗相距十万里,即便有传送阵可用,中间也有大段路程坎坷未知,你最好找个金丹期以上的结伴而行。正好俞炽来了,在你屋里等着,你问问她愿不愿意送你一程吧。”
洛河一听就觉得头疼——他可是跟易休约好晚上见的,俞炽不待在琴箫阁跑他屋里做什么?
自那日大赛后,俞炽也经常来找洛河。一开始只是听听曲子,下下棋,逗逗肥球。后来聊起修界逸闻,倒也相处愉快。
俞炽每次只待半个时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只是有一次俞炽情绪不对,聊着聊着就走神,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坐了整整一夜。
江琴子告诉洛河,那日是俞炽道侣的忌日。
说俞炽百多年前爱上个低阶小修,家里极力反对两人结合,还令那小修喝下毒、药,损其修为,坏其灵根。小修被救活了,却也再不能修炼,过了没几年便含恨而终。
记得上一次俞炽来找洛河,还主动提起那个小修。名叫周升河,跟洛河的名字一样有个“河”字。
俞炽便叫洛河“小河”,透着显而易见的亲昵。
洛河便知道了,俞炽是把他当周升河替身了吧?
“俞炽姐姐来了?”
洛河推门而入,脸上挂着疏离的微笑。
俞炽正逗着桌子上的肥球,见洛河进来,轻轻扣了扣桌子,“小河真是有上进心,在书栈看书也能看这么晚。”
“让姐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