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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丝毫没有等了许久的不耐,“上好的君山银针,香得很。”
六爷乐呵呵的笑了,“就你小子会品。”
骆溢谦虚到:“不敢。我只知它香,却不知究竟香在哪里?”
“哦?”六爷手中的檀木佛珠停了停。
“君山银针不是我的茶。”男人有些无奈的样子,“没在眼里,也就没研究。”
“那骆溢你的茶是哪杯?”檀木佛珠继续转了起来,却比之前快了些。
“雨前龙井。”
“为何?”
骆溢摇摇头,“没理由,偏偏喜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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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吊完针,胃里抵着难受,一整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昏昏叨叨睡在床上,好不容易近了黄昏,算是缓过劲儿来。
“子轩新做的定胜糕,你尝尝,比外边儿卖的好吃多了,连豆沙馅都是现打的,还掺了炒过的干果。”辛辰端了白瓷盘盛着才从蒸锅出炉的糕点给骆衍。
那定胜糕做成了梅花的样子,约摸半个巴掌大小,白色的花朵中央能隐约看见包裹其中的豆沙透出的浅咖色。
骆衍捏起一块咬了口,糕蒸得很松软,豆沙甜而不腻,炒过的干果嚼起来满口香。
“好吃吧?”辛辰那双笑眼睛此刻弯成了两枚月牙儿。
骆衍看面前这男孩为他爱人得意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于是起了八卦的心思,“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唐叔叔这么贤惠的男人可不好找。”
辛辰面对这问题窘了脸,看着他的新朋友,支支吾吾半天,“我们…我们…其实,很巧…”
“很巧?”骆衍吃下块糕点,喝了口熏豆茶。
“他是我去酒吧打工的时候遇到的…”辛辰声音非常小,脸红到了脖子。
骆衍又捏了块儿糕点,掰开吃了一半,“一见钟情?”
“至少后来回想起来,我是的…”辛辰害羞中带了几分甜蜜。
骆衍看着,有些羡慕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和骆溢不仅仅只是年龄差的问题,还有条不伦的鸿沟,想着想着自己的事就不免越发失落,再加上那人现在又不在自己身边,连电话都不能打一个,郁闷的心情,顿时让好吃的定胜糕都失了滋味。
“其实第一天见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父子。”骆衍没了先前八卦的欲望,捧着茶杯暖手,说话语调淡淡的,好像陈述,“毕竟年纪挺像,你眉宇间也有三分唐叔叔的影子。”
辛辰听到这话,心下一沉,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赶紧补了句,“我是孤儿。”
骆衍有些意外,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辛辰摇摇头,“遇到他我就知足了,不会在意那个。”
这份表白式的解释叫骆衍更加难过,低头喝水掩饰,没有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第三十九章
现下已近中秋,骆衍在乌镇呆了两天,每每算着日子都担心能不能和骆溢在中秋那天月圆人团圆。虽说男人没承诺过一定会在中秋前来接他,可想到中秋节如果不是在一块儿过的,心里总是会不舒服。
“骆衍。”辛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一直在神游的人。
“恩?”骆衍断了思绪,歪头,却见戳他的男孩用手指了指他的怀里。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捏着糯米糍的尾巴根,动都不给动,小猫好生委屈。连忙放开手,小家伙立刻窜下他膝盖,跑得没了影。
“我发现你好像有心事,总这么坐着就开始发呆了。”辛辰正在给自己的画上色,画上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蓝宝石和祖母绿的眼睛,正是刚刚被欺负得跑了的那个。
“有些担心…”糯米糍离开了怀里,顿时暖源没了,有些凉意,让骆衍觉得空虚不适,抱着手臂,换了个坐着的姿势。
“担心你爸爸?”辛辰用稍细的笔正在处理尾巴那儿的阴影,一边儿搭着话,也不是说非要问出个什么,就闲聊。
“很担心。”骆衍如实回答。
“没事的,子轩和我说过,你爸爸几天后就会来。”添下最后一笔,辛辰坐正,整体看了看,还算满意,开始洗笔,“你别成天老想着,那样会觉得日子过得慢。待会儿吃了中饭,我们去划乌篷船,好不好?”
骆衍也觉着该干点别的来分分心,便点头应到:“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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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时候。
唐子轩做了白水鱼、荷叶粉蒸肉、蒜蓉菜心和毛芋头,都是乌镇的特色菜,却是要比外边儿卖的还要好吃。
“本来想弄鸭子来给你吃的,可是你爸爸之前给我你不能吃的单子上有,所以就没弄。”男人说着,盛了三碗米饭最后摆上桌,三人开了饭。
“这样就好,唐叔叔做的东西都很好吃。”骆衍客气的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
“刚刚小辰来和我说下午你们要去划船是吗?”唐子轩盛出两碗鱼汤凉着给两个孩子,又分别夹了菜,自己倒是没见怎么吃。
“恩,是的。”骆衍咽下嘴里的东西才答了问话。
“出去逛逛挺好,乌镇不大,倒是挺漂亮的。只是我一会儿有事,不能陪你们去,最近游人多,凡事自己要小心,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唐子轩前一句说的时候看着骆衍,到了后一句,却是对着辛辰交待的。
直到两个男孩表示明白,都听话地应了声,他才就没再多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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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休息会儿,三人就打算出门了。
辛辰搬着一块小画板,走前面,打算先去船上。
“骆衍。”唐子轩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叫了一声。
被叫的人跟着也顿下步子,有些好奇。
“你爸爸做很多事、很多决定,都是为了你好,尽量能理解一点是一点吧。”唐子轩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语重心长,“才来那天看你们吵得厉害,再见他的时候就算了,别生气了。父母有很多苦衷是无法对孩子说的,这点对于我这个把俩儿子养大的人来说,深有体会。”
骆衍听到跟他讲的是关于骆溢,笑笑,没有搭话。唐子轩并不清楚的知道他和男人之间的那些纠葛,不光是父子,还有一份罪孽的感情。骆衍想,也许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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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飘了一个多小时,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街上人少了很多。
船家带了斗笠,穿起雨衣,仍旧优哉游哉地摇着船。
骆衍和辛辰搬了东西坐到舱内,看外头古镇氤氲在一片雨中,像是一幅泼墨画,很是美得梦幻,甚至矫情得都能带上诗意。
“等雨停了我们下去逛逛,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辛辰收了素描纸、炭笔,和骆衍挨个儿挤着坐一块儿。
“西栅东栅都走走看吧,反正不大,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