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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但依旧玲珑圆润的玉足,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唉,没想到居然还有嫌自己太美的一天。
只邵箐也顾不上烦恼太多,天快黑了,山风中有带了些潮润,看来大雨不用太久又会来了,她得赶紧清理一下自己和魏景身上的伤口,然后看看能找个避雨的地方不?
她不敢跑太远,因为这位置是魏景选的,离了这范围她不懂判断安全系数。
飞鸟小兽也在忙着寻找避雨的地方,一只山鸡从枝头飞下,钻进陡坡底下人高的茅草丛中。
邵箐眼前一亮,忙拎着剑拨开草丛跟进去。
果然,里头有个两尺深的人高凹洞,岩石还在顶上凸出一些,足可供三人休憩。山鸡在里头筑了窝,窝里还有十来个白花花的山鸡蛋。
她大喜,避雨过夜的地方有了,晚餐也是现成的。
山鸡惊飞,邵箐匆匆折返。
回到魏景身边,她却犯了难,他很高,常年习武身躯结实,她拖动些许距离已是极限,根本不可能把他搀扶到凹洞里去。
试了几次都不行,眼看乌云滚滚,天越来越暗沉,他重伤在身还中毒,最好不要再淋雨。
邵箐是个果决的,一咬牙提着剑,选些较直的枝丫砍了些,用藤类作绳,做了一个简易担架。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滚着推上去,一个人抬不了,她就在一头系了藤绳,勒在两肩使劲地拖。
脚底很痛,刚洗干净的伤口又潮润起来了,那带着草木气息的新鲜藤绳深深勒入她肩膀至肋下的肌肤。
这位置距离距离凹洞大约三四十米,邵箐居然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最后用剑一步一停地击打茅草丛,将魏景拖了进去,再拖上稍高一级的凹洞里。
邵箐扔下藤绳,撑着山壁重重喘气,喘了一阵好些了,她赶紧俯身要将魏景拉下来。
凹洞浅,担架直入,魏景下半身体还在外头,此时已经狂风大作,山雨欲来,她必须快些把他搬进来,以免功亏一篑。
她急,魏景重,担架是倾斜的,一个协调不好,让他翻滚摔了进去。
邵箐也猛地重重跪在地上,她疼得出不了声,膝盖快碎了妈呀。
“唔。”
然而这么一摔,魏景居然有反应了,邵箐大喜,赶紧扑上去扶起他,一叠声问:“你怎么样?可有摔着?你中毒了知道吗?要不要紧?”
她一叠声追问,魏景双目阖闭并无应答,他其实未清醒,只是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
邵箐先是失望,随即欣喜,能反应就好了,能反应就证明情况在好转,要知道刚开始他可是直楞楞栽倒在地毫无动静的。
探探他的颈动脉和呼吸,果然感觉和缓有力了些,不像刚才那么急促紊乱了。
邵箐精神大振,趁着未下雨,又去外面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一丛毛阙和蒲公英割回来。
这乡里山林随处可见的杂草,有止血和消炎的效果,从前听爷爷唠叨觉得无聊,现在居然用上了。
还有几株半边莲,解蛇毒。
天际“轰”一声雷响,“噼里啪啦”瓢泼大雨又至,邵箐匆匆把茅草拨好,几步冲回凹洞。
这大雨下得好,邵箐很庆幸,大雨把血腥味冲散,也把两人一路痕迹冲干净,即使敌人冒雨搜寻,效率也大减。
今夜应能安全,希望魏景可以醒来。
她解开那个还没丢的小包袱,把小破碗拿出来,先把采的草药给捣碎,给魏景身上的伤口敷了,再把小包袱撕成条包扎上。
自己那双可怜的脚,还有肩膀深深的勒痕也敷点,完事也顾不上鸡蛋是生的,敲破了大口咽下,才抚慰住饥肠辘辘的胃。
魏景也灌了些蛋液,邵箐也顾不上什么战神不战神,捏着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嘴,然后掐着下颚一边灌蛋液一边顺喉咙,好歹给喂了下去。
“唉,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好歹争点气,明天一早之前得醒过来啊!”
邵箐累得厉害,缓过气后脚底和肩膀针扎般疼着,有心守夜也无能为力,她放开掐着魏景下颚的手,一头就扑在地上闭上眼。
第5章
魏景朦朦胧胧,陷入一片迷雾。
“我必要为父皇皇兄驱逐鞑靼!荡平草原!扬我大楚天朝国威!”
一声少年人的高亢呼鸣突兀响起,坚定激昂。迷雾悉数散开,眼前出现他万分熟悉的金阙宫殿。
魏景心中一震。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眉目飞扬,正站在一个身着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跟前,男子眉目慈和,抚了抚他的发顶,十分欢喜对身侧一个端庄美妇道:“我儿果然志气高远,好样的!”
“陛下莫要太夸赞他,当心这小子自满了。”皇后嘴里嗔怪,眼底的笑意却是化不开的。
小少年正值自尊心强的年纪,急忙道:“才不是,我没有!”
“阿弟他今年才十二,昨日校场演兵已胜了梁司马,母后很不必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