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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快就真正地结束了。
他们飞越了整个华南,飞越了琼州海峡,来延续的这个夏天,真的要结束了。
方敬弋突然觉得嘴里的这口奶油特别难下咽,眼眶泛酸,等奶油终于滑入食道的时候,眼眶里的液体也掉了下来。
“我骗你的,”方敬弋低头看着小蛋糕,眼泪全部砸在那些松软的奶油上,“我只去过一次酒吧。”
严鸣游靠近了点,没说话。
“那天是我的论文被导师通过的日子,我即将毕业,有不少医院抢着要我,我第一次去了酒吧,为了庆祝这件事,我觉得自己前途大好,那天,我踩在桌子上,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喊,我方敬弋这辈子就和抑制剂过了,我说我绝对不会结婚的。”
方敬弋有些哽咽,他觉得自己嗓子眼难受得不行,好像被那两口咽下去的奶油糊住了似的。
“你也知道,后来我们结婚了,”方敬弋擦擦眼泪,继续说,“你不是问我,那时候有那么讨厌你吗?真的很讨厌,每天看到你都觉得烦,你每天臭着脸,冷漠地对待所有人,我把结婚这件事迁怒于你,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生气、愤怒。”
“我知道,”严鸣游伸手擦掉了方敬弋下颌线上的一滴眼泪,“所以我告诉你,这不公平。”
“但你又太好了,我以为我会一直一直讨厌你,但你安慰手术后心情低落的我,虽然很笨拙,笨拙地对我示爱,给我做菜,让我好好睡觉好好休息,你无限度地迁就我,包容我,还有这个蛋糕。”
方敬弋抬起头没忍住笑,明明哭得泪眼朦胧的,还是扯起了嘴角:“我很久没过生日了,我每次生日都不放假在医院上班,也很久没吃过蛋糕了。”
严鸣游心疼地把方敬弋的手攥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海风拂面,方敬弋抬手把眼泪全擦在手臂上,憋着鼻酸,稳着气息继续说话:“我知道你带我来海南是怕我闷在家里难过,我也知道你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很担心我,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想问我。”
“为什么会发现?”严鸣游声音轻缓低沉,“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方敬弋轻轻捏了一把严鸣游的手臂:“你这个笨蛋,你每天晚上睡觉抱得那么紧,生怕我跑了,太紧了,差点呼吸不过来。”
“对不起,今天晚上会注意的。”严鸣游探过身去亲在方敬弋眼角,把还湿着的眼角吻得干燥。
“我知道什么是对的,我也知道我做得对,切除他的腺体,我没做错,”方敬弋低下头,“我只是会变得有点胆小,你知道…他把刀子对准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奢求他能明白切除腺体是我的无奈之举,我从来都不想剥夺任何人的第二性别,我只希望他不要杀我…我害怕见不到你。”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只是会变得有一点点胆小,我不会被打垮。”
严鸣游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小蛋糕被他挪到旁边,伸手揽住方敬弋的肩,声音低沉:“敬弋,婚姻是相互扶持的,我是你的法律上的丈夫,不管你胆小还是胆大,不管你做对还是做错,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方敬弋松开握成拳的手,和严鸣游的大手十指相扣,小声应答:“我会越来越依赖你的,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
“我现在真的很喜欢夏天,”方敬弋伸着脚去踩海浪,“因为我在夏天喜欢上你了。”
这些小声的念叨全都消失在海浪声里,两个人都坐着没动,任凭沉默发展,严鸣游想起酒吧里的乌龙事件,还是决定开口解释一下:“那是个女Alpha,是本地人,我问她附近哪里有蛋糕店,不要误会。”
“…哦。”
海浪声越来越大,海面上起了阵风,专属于海洋的微咸气味传过来,方敬弋放松下来,看着摇晃幅度增大的椰树叶打在水上,转头调侃严鸣游:“你好好感受一下,现在你的周围差不多都是我的味道了。”
严鸣游楞了楞,深吸一口气,把方敬弋和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翻过来,手掌朝下,扣在刚刚快速膨胀的裆部,方敬弋觉得手心一烫,手下是蓄势待发的滚烫性器。
“老婆,”严鸣游抬起头,有点委屈,“硬了。”
32*
方敬弋本来想推着严鸣游回酒店再做,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手掌还被严鸣游死死按在烫热阴茎上,掌心下的柱体炙热坚硬,沉甸饱满的囊袋柔软鼓胀,两颗卵蛋也紧贴着方敬弋的手心,原本紧闭的牙关被严鸣游野蛮地撬开,软舌不断后退又被严鸣游缠住,甚至缠紧了他的口腔里,含住细细吮吸。严鸣游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方敬弋拒绝的机会,不再压制信息素,信息素慢慢从腺体溢出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催情剂,方敬弋身体开始发烫,原本紧绷的腰也慢慢软下来,被严鸣游握住。
严鸣游稍微退后了点,额头抵着方敬弋的额头,哑声说话:“忍不住了,想操你。”
用词放荡又下流,方敬弋耳尖发红,被严鸣游粗重的呼吸勾得睫毛发颤,他还想出声拒绝,宽松短袖下摆却摸上去一只粗粝直接的手,顺着肋骨一节一节往上攀,大拇指最终压住那颗还有些柔软的乳粒,快速地左右摩擦了两下,可怜兮兮的乳粒就挺立了起来,像一颗硬硬的砂石,抵在严鸣游粗糙的拇指指腹上,软嫩的乳晕也没被冷落,严鸣游粗暴地换成了两根手指,按住整个乳晕开始揉动,酥麻感顺着乳头开始上传至大脑,方敬弋抬起下巴想哼叫,严鸣游原本在啃咬脖颈的嘴唇又追了上来,封住嘴巴,手指力度加重,狠狠地压着圆润乳头,方敬弋的啜泣全被堵在喉咙里,他的小腿不自觉绷直,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穴里流出来的水打湿一片,喉咙里呜呜地叫,光是被严鸣游玩弄乳头他就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身后汁水丰沛的小口正在止不住地收缩,开始提醒方敬弋,严鸣游曾经是怎么贯穿他的。
“别叫,乖宝,”严鸣游喘着粗气,“会被人听到你的骚叫的。”
“别在这里,”方敬弋求饶,“我们回去做。”
“嗯,不行,”严鸣游温柔地摸方敬弋的脸,伸手拉开裤链,扯下内裤,勃起的阴茎露在海风里,“舔出来就回去。”
这里是海滩,方敬弋很清楚,他仰头看严鸣游的深邃眉眼,性器散发的浓郁冷杉香味裹挟在海风里,吹遍了他们坐的这一片小沙滩的每一处,体内的荷尔蒙和信息素正在疯狂的咆哮,这颗椰树下公开性与私密性共存,一种异样的刺激在方敬弋的心里升起,身后还在不停地流水,前面的阴茎也高高翘起,方敬弋没办法忽略自己的情动,他把宽松的布面凉鞋蹬掉,双膝跪在柔软的沙滩上,慢慢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