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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9

    再次握住了柱身,加快速度撸动。

    怎么这么久,方敬弋觉得手酸,终于阴茎开始一跳一跳,是要射精的前兆,严鸣游开始不可控地用手包住方敬弋的手,两只手相叠,可却迟迟没有射精。

    方敬弋心里着急,去啄吻严鸣游线条坚硬的侧脸,一下一下的,又用鼻尖去蹭严鸣游的耳垂,带着气音说话刺激严鸣游:“严鸣游,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上次我在浴室闻到之后勃起了,是闻着你的信息素自慰的。”

    严鸣游的手停了,他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方敬弋,那双墨色瞳孔里是疯狂蔓延的情欲,像缠人的藤蔓,缠住方敬弋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严鸣游像是要看进方敬弋的灵魂深处,粗重的喘息喷洒在方敬弋的嘴唇上。

    方敬弋以为严鸣游接下来会狠狠的掠夺他的嘴唇,但他只是凑过来在方敬弋的眼角处轻轻吻了一下,白浊滚烫的液体同时喷射在方敬弋的掌心,烫遍了方敬弋的全身。

    严鸣游开口说话,声音还带了压制情欲的沙哑,可又无比缱绻,令人着迷。

    “我爱你。”

    14*

    心动吗?是真的很心动。方敬弋呆呆地看着手心的那滩液体。

    严鸣游的呼吸慢慢平复,说出去的表白没有回应,客厅里一时陷入尴尬,只剩空调运作的声音。

    太失控了,方敬弋不应该说那些话的,严鸣游有些懊恼,一想到方敬弋也曾经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勃起,他就觉得大脑里面像是放了烟花,只想把人狠狠地压在身下,去亲他,再逼问他,你这是不是有点喜欢我的表现?

    可是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爱你,所以严鸣游不受控制地说了。

    但效果好像很糟糕。

    方敬弋伸手去扯桌上的卫生纸,把掌心的精液慢慢擦掉,擦得干干净净,指缝间也不放过,严鸣游更烦躁了,自己就不应该说出那三个字,现在把场面变得这么尴尬,他把裤子穿好,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站起身用力平复心里的失落,匆匆地和方敬弋说了句抱歉就往二楼走去,关上房门,才稍微冷静了点。

    失落感太大了,严鸣游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他知道的,让方敬弋接受他没这么容易,方敬弋今晚的举动有点让他欣喜若狂了,他也知道,自己冲出口的那些感情宣泄,大概率不会有回应,只是人的心脏那么小,怎么可能一直把那些厚重的、浓烈的感情全部关在心里呢?所以一旦有什么东西开始烧起来,比如情欲,心脏就会爆炸,闸口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上。

    严鸣游甚至想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我喜欢你和我爱你就一定要是轰轰烈烈的,要喊出来,要做一万件事去故意吸引方敬弋的注意力,要让他们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严鸣游爱方敬弋,而不是像今晚这样,在转瞬即逝的暧昧气氛里,他低声诉说,他不满足于这种轻语呢喃,也不满足于仅仅是和方敬弋一瞬间的耳鬓厮磨,甚至不满足于方敬弋只是用温热干燥的掌心去触碰他的性器,他要他们紧密无缝地相拥,放肆地亲吻和做爱,大声而又坚定地告诉对方,我爱你,非常爱。

    但是不行。

    方敬弋是一只在树枝上漂亮歌唱的鸟,严鸣游是仰慕他动人歌喉和柔软羽毛的普通人类,他想要鸟,但不能蛮横地抓过来,他也要报之以歌,要吸引这只易惊的鸟,要让他相信自己没有恶意,让它爱上自己,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歌唱。

    爱情,必须是平等且自愿的。

    严鸣游必须按捺住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来。

    尽管这样,那股失落感还是挥之不去。

    门被敲响了。

    严鸣游走过去拉开门,尽量控制着表情,站在门口,低头看刚到他肩膀的方敬弋。

    方敬弋好温柔,严鸣游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点安抚的味道,小心翼翼地窥探严鸣游脸上被遮挡的失落,无奈地眨了眨眼,方敬弋才轻声开口说话。

    “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去…去爱你。”

    所以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更不要失落。

    “还要多久?”严鸣游开口问。

    还要多久,他不知道,方敬弋茫然了一小会,看到严鸣游刚刚亮起来一点的眼睛又慢慢暗下去,觉得心脏有点抽疼,于是他踮起脚尖,在严鸣游的眼角吻了一下。

    同样的位置,严鸣游刚刚在客厅也吻了他的眼角。

    “好吧,我现在确实有一点爱你。”

    方敬弋知道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拙,笨拙地亲吻,笨拙地安抚。

    不过如果严鸣游能够因此而高兴一点儿,那就够了。

    因为值夜班之后就是轮休,趁着方敬弋有空,他们一起回了趟严家,算一次探望,也算严鸣游出任务前回家吃一次团圆饭。

    方敬弋坐上越野车副座的时候还有点因为前天晚上而害羞,有些别扭,但严鸣游却只是正常地踩油门、开车,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这么算下来,反而是方敬弋不自在了,这算什么?严鸣游难道不高兴吗?自己可是主动亲了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冷漠?方敬弋心里纠结着,有点生闷气,但严鸣游一凑过来主动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方敬弋气又消了,这么反复无常的。

    方敬弋不是很喜欢和严鸣游回严家。

    他们结婚一年多,别的Omega这时候早就要了孩子,但他们俩什么动静也没有,方父方母知道方敬弋脾气犟,象征性地催过几次就不再催了,倒是严纪国,心急得很,见着方敬弋和严鸣游一次就明里暗里地催,之前几次他们都是勉强圆了过去,次数一多就有点力不从心,方敬弋其实也忧心忡忡地,不知道这次又要怎么圆过去。

    果不其然,吃着吃着饭严纪国又开始把话往这上面引。

    什么哪家哪家新婚没多久Omega就怀孕了,哪家哪家Omega刚生了个小胖娃,方敬弋和严鸣游只管吃饭,不吭声,以往也是这样,不吭声,自然就不再提了。

    但这次严纪国好像是铁了心地要催,清清嗓子就开始严肃地讲话:“敬弋啊,你和鸣游年纪也不小了,确实是要考虑要…”

    严鸣游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出声打断严纪国:“爸!”

    “我记得我上次和您说过了,”严鸣游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很强势,“儿子这次是来吃团圆饭的,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一起好好吃顿饭,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说过了?方敬弋有些震惊地扭头去看严鸣游,说了什么?为什么严鸣游不和他提一句?

    是说了自己不想要孩子,还是承诺以后再要孩子?

    方敬弋被这个问题扰得心神不宁,勉强敷衍地吃完了饭,不想久待,严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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