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5)
别湿着头发出去,容易感冒。
低哑的嗓音响在耳侧,腰间的手臂带着温柔的力道,身后人的体温透过浴袍贴上了他的后背。
江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就怦怦的跳了两下。
他缓缓转过身,一眼就对上了沈路安的胸口,带着水汽的锁骨勾的他眼睛都直了。
面前的人似乎也刚洗过澡,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将昏暗的房间晕染上了一种粉色的暧昧。
这气氛让江景有种马上就要发生什么的感觉。
但当他抬起头对上沈路安的眼,就什么想法都被吓没了。
只见沈路安脸上居然贴着面膜,江景有些窒息的闭了闭眼。
之前在床上挺爷们的啊?怎么现在感觉变得娘们唧唧的?
缓过了劲,江景直接切入正题。
那什么,你是不是碰我手机了?
江景翻出刚才那条短信:这是你回的吧?
沈路安看了眼手机屏幕,点了点头:嗯。
看到沈路安一点不狡辩的承认了,江景反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路安却反而嘱咐他:明天记得多穿点。
导致江景一下子就炸了。
谁他妈说要去了?!
似乎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江景又叹了口气。
算了,以后别碰我手机,合约里可没有说你有干涉我隐私的权利。
说完,也不管沈路安是个什么反应,江景就离开了。
虽然江景嘴上说不去,但是已经答应了,不去似乎也不行。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还是换了身衣服,去赴约了。
其实谣言传闻什么的,都是其次,江景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最主要的是,他今天要把丁成那个傻逼揍出翔。
免得他以后没事总往自己面前凑。
车缓缓停在了加比门口,江景刚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沈路安就递给他一条围巾。
然而江景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直接下车了。
看得出来江景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沈路安也就没有勉强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加比,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跟昏暗的灯光顿时就将两人笼罩。
作者有话要说:
豪宅是真爱,沈总是意外。
【假如】沈总某天知道毛毯不是江景盖的~
微博小号上是一条简短的话语:毛毯不是他为我盖的
然后配上一张,孤独寂寞冷的毛毯照片。
粉丝们分分安慰,却有一张附有关爱孤寡老人字样的毛毯照片,在网络上转发流传
江景在看到某网友的转发后,评论:卧槽!一万八的毛毯,这个孤寡老人真他妈有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灯火葳蕤处 2瓶;忘川河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加比是废厂这边最有人气的夜场之一,规模不大,却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由于出门前,沈路安执意要跟来,江景怕他那身打扮太招摇,就带着他去买了一身换上。
只是江景没想到,20块一件的白T,加上特价199的运动服跟299的运动鞋,也能被沈路安穿出一种模特的效果。
反倒是自己一身黑色运动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一路上有不少人跟江景打招呼,但更注意的,却是跟在江景身后的男人。
见有人跟江景对了对拳,沈路安不禁问道:这些人你都认识?
嗯,算是吧!
穿过大厅,有人冲江景招了招手,他便径直往2号卡座那边走了过去。
跟卡座上零散的几个人打了招呼,江景就顺势在皮质沙发上坐下了。
他扫了一眼四周,问道:丁成呢?
还没来呢!说是有点事儿,马上到。
说话的人叫阿航,是个黄头发戴着唇环的青年。
他说完后,还压低声音凑到江景耳边提醒道:你可得小心了,他故意把场子定在这,估计就是冲你来的。
嗯,放心。
江景顺手就去拿桌上的酒,还没碰到酒瓶,就被沈路安抓住了。
你不能喝酒。
沈路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着。
江景挣脱开他的手。
行,知道了。
阿航看了一眼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人,随后用手肘碰了碰江景。
诶,阿景,这位你朋友?
最近关于江景的传闻,他也听说了,但现在这么看来,却让人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要真说是包养的话,看起来倒像是江景包养了别人,但江景是个什么状况,就不用说了,养活自己还勉强,哪里有闲钱去保养别人?
江景余光瞥了一眼沈路安,嗯了一声。
阿航是个自来熟,听见江景说是朋友,就想跟沈路安打招呼。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看起来好像不是废厂这片儿的人。
不等沈路安回答,江景就接了话头:他不混这片儿,只是顺道跟我过来,待会儿就走。
感觉江景的反应有点奇怪,但阿航也没多想。
不远处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下身牛仔裤,上身穿黑色夹克的青年。
看到江景和他身旁的陌生面孔后,便朝其他人打了招呼。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丁成坐下刚要倒酒,却像是现在才看到江景似的。
哟,这不是江景吗?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语气中带着嘲讽,除了阿航之外的人,也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江景却轻声笑了笑:我这不是,来给你送面子吗?毕竟你现在也挺难的,噢,我前段时间见还听说,你开店亏了,被你爸一顿好揍。
看着丁成的脸色跟着灯光红变绿的,他还不忘扬扬下巴,故作关心道:屁/股没事吧?
一旁的人也跟着笑着,丁成的爸爸以前就是道上的,脾气暴躁这点大伙都知道,而且那两天晚上,住在丁成家隔壁的人,经常都会听到杀猪的惨叫。
这事儿早就传遍了,而且好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他人。
不等丁成开口,江景又提醒他:你的酒还没喝呢!
被江景扫了面子,丁成也没急着撕破脸,他今天可是做足了准备,一定要让江景以后没脸在废厂这片混。
三杯酒下肚,丁成又倒了两杯酒,递到了江景面前。
喝一杯?
话音刚落,酒杯就被沈路安接了。
他开车,不方便喝酒,我代他。
然后二话不说,就一口干了。
江景没想到沈路安会突然跳出来帮他挡酒,低声道:喂!谁让你喝了?
你不能喝酒。
我知道,厚脸皮跟过来的人就老实待着。
江景本来也没打算接,而且他也不想把沈路安牵扯进来,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跟他们沾染上什么关系。
丁成见有人为江景挡了酒,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替你挡酒呢!看起来你们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
江景也扬了扬嘴角,轻轻挑眉:怎么?想再认个干爹?
反应别这么大嘛!我也只是上次在一辆豪车上看到你跟一个人在一起,觉得你身旁那位,跟那个人有点像,好奇而已
这话一出,身旁的人也开始疑惑起来。
豪车?
之前的传闻是真的?
不过有钱人包养小情儿,怎么会找江景?
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不像。
大家七嘴八舌,忽然有人问:丁成,你在哪儿看到的?
丁成闻声掏出了手机,得意的翻出一张停靠在马路边的豪车照片。
看,我当时拍的,是不是很像?
只见照片上,车门半开着,一个人背对着车门,里面那人露出了半张脸。
一旁的阿航看了一眼,出声道:你这一看就分不清车上的人是不是阿景,认错了吧?
我那天可是看的真真的。丁成说着,又故意指着照片问江景:这是你没错吧?
江景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大概是想买烤红薯的时候被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景的耐心到了极限,已经没心思再跟他弯弯绕绕的玩文字游戏。
但加比是丁成他爸的场子,待会儿要是打起来,自己肯定是处于弱势,还是把沈路安支开的好。
便低声对沈路安说:你去车上等我。
然而沈路安却依旧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江景无奈之下又改口:不去也行,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躲。
他今天非得教教丁成怎么好好说话。
丁成看着他笑了笑,还在故作无辜: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嘛!
呵,想知道?
江景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抬起的手却忽然被沈路安握住了。
我跟江景,结婚了。
江景:???
众人:!!!
我跟江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对他一见钟情,花了很多心思靠近他,追求他,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我的求婚,一起领了证,但是他好像还是不太愿意把我介绍给朋友,这次,是我硬要跟来的。
江景看着自己被沈路安十指紧扣的手,还有他说话时一脸的柔情。
满是震惊!
这货在说什么?!
其余人似乎也被这突然起来的转变惊呆了,还是阿航先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又奇妙的气氛。
原来是这样,阿景你结婚了怎么也不跟我门说,太不够意思了。
其他人也跟着调侃起来。
就是就是。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动作挺快呀!
我就说小情儿什么的,不可能嘛!
气氛缓和了许多,丁成的脸都绿了,满是嘲讽的笑道:别开玩笑了,我这儿可还有段通话录音,他可是亲口说过,就算是当了别人的小情儿,也用不着我们管,你们可以听听看是不是他的声音。
说着,他让人去停了音乐,将那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结果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却是丁成那杀猪一般的惨叫哭喊:啊!我错了!爸!爸!别打了!别打了!啊!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丁成赶紧关掉了录音,所有人都是一阵哄笑。
怎、怎么会这样?
江景忍不住笑道:看来你的屁/股一点都不好啊!
一旁的阿航觉得是时候该散场了,扭头对江景道:阿景,你开车来的吧?送我一程吧!
三人出了加比,江景正准备找借口把阿航打发了,毕竟真实的状况,也并不是沈路安刚才在里面说的那样。
他跟沈路安本来就是协议关系,不方便用他的车送阿航回家。
然而阿航却抢在前面开了口:行了,我走了,快回去吧!丁成那小子估计这会儿正到处叫人呢!
意识到阿航这是在帮他,江景笑着点了点头:嗯,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行。阿航拍了拍江景的肩,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回家。江景说着,准备上车。
沈路安却突然对他道:我还有件事要处理,你先回去。
江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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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比附近的老旧街道里,地上东倒西歪的躺了十几个。
沈路安掐着丁成的脖子,声音寒冷刺骨。
你之前,说江景是什么?
当天晚上,天空中下起了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警车跟救护车都纷纷开往了那条老旧街道里。
南岭沈家。
江景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回想起今天的事,本来是要去好好教训教训丁成的,结果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当时被沈路安这么一搅合,他连脾气都没了,全程都觉得丁成像个白痴。
也亏沈路安能说那么多肉麻的情话,就跟真的似的。
看他平时冷漠高傲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
江景正嘀咕着,就听见玄关门开了,沈路安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手插兜,一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
江景坐起身:回来了,外面下雪了?
嗯。
沈路安点了点头,便直接上楼了。
江景有些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生气了?我好像没做什么啊?
搞不懂沈路安是怎么了,江景也懒得去想。
撇见茶几上的车钥匙,江景又拿着钥匙上了楼。
推开沈路安的房门,江景刚走进屋,就看到沈路安坐在床边,下意识的将右手往身后藏。
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有事吗?
你的车钥匙。江景说着摊开了手。
沈路安看向了旁边的书桌道:放那儿吧!
江景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走过去把钥匙放下了。
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何况是沈路安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那他就更不会去问了。
然而当他将车钥匙放下,准备出去时,却忽然看到一节带着血迹的绷带。
那是什么?你受伤了?
这是沈路安正想找借口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