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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柘坐在他旁边,“嗯,我在。”
“言蹊没了,我的言蹊没了。”
“再也没有人给我做饭了,再也没有人劝我不要喝酒了。”宋景濂擦了擦眼眶,继续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言蹊,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吧,我不会再逼你了,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只想要你活着啊。”
“好了,别难过了。”温柘拍了拍他的背,“我家里还有事,你先在家好好待着,记得吃饭,我先回去了。”
宋景濂低着头,温柘叹了气没有说话,只是让谢安过来照顾他。
“白洛,你以告诉我,言蹊的墓地在哪吗?”
白洛冷笑一声,说道:“言蹊临终的时候留了话,他说他不希望你去看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问。”
“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宋景濂何曾那低声气过,是为了陶言蹊,他已经丢掉了己最后的尊严。
“告诉你,以啊。”白稚秋抢过他哥的手机,“地址我就放在言蹊他家的旁边的小湖里,有本事你就去拿啊。”
“白稚秋!别胡闹。”白洛抢回手机。
“好。”宋景濂挂断电话,立马门去找地址。
宋景濂跑到陶家,看了一眼冬日里的小湖。
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然化了不,但是也给行动增添了不困难。
白稚秋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怎,怕了?不敢去?”
宋景濂没有机会白稚秋的挑衅,走到湖边,把上衣外套脱来,手机扔在旁边,然后弯腰挽起裤腿,一步步的走水。
冰冷的湖水,缓缓的漫过他的小腿,膝盖,全身......
寒意如刺一样,扎进他的身体里,弄破他的肺。
宋景濂毫不在乎,他多次潜入水里,希望找到地址,他真的,太想,太想陶言蹊了。
很快,宋景濂的体力跟不上了,嘴唇被冻得发紫,他感觉己快要没有力气了。
不行,不就这倒,还没有去看言蹊,不......
等谢安找到宋景濂的时候,人已经飘在水面上,他急忙捞起他的老板,用后毯子给他裹着。
“宋总,先去医院吧。”
“不,不行。”宋景濂说话的时候都在打颤,“我还没有找到地址,我不走。”说完,便把毯子扔到一边。
“宋总,你这样会事的。”谢安转头对着白稚秋说道:“如果宋总因为在你的教唆事,我保证,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真是好笑,是他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既然这玩不起,我还是走了,你永远都别想找到言蹊在哪里。”说完,白稚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宋景濂虽然着急,但是他的身体素质不允许他拉住白稚秋,刚站起来没一会,人就昏了过去。
在医院发了一场高烧。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
“宋先生你好,根据陶先生的临终留言,让我给你发送这条短信,他现在长眠于我的墓园,如果您有空,以来看望他,地址是xxxxxxxxx。”
宋景濂兴奋的直接伸手,准备把手上的针头掉,幸好谢安谢安眼疾手快,给制止住了。
“谢安,我要去看言蹊,你让我走。”宋景濂看着谢安。
谢安并没有松开,皱着眉说道:“宋总,不急于这一时,就你现在这样,指不定走到半路人就昏了,倒不如养好身子再去,反正陶先生也跑不了不是?”
宋景濂人还发着烧,全身更是无力,根本无法挣开谢安,只先意来。
“对了,公司转让股权书已经弄好了吧,宋挚那小子已经以独挡一面吗?早点把公司给他吧,我已经无力管理了。”
谢安点了点头,“已经都弄好了。”
“那就好。”宋景濂这才安心的躺了去,虽然己无法立马过去看陶言蹊,但是以先看看言蹊的照片,来缓解相思之苦。
......
宋景濂刚院,就跑去看言蹊,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到了面前,一句话也说不来,只是沉默的跪在那里。
一跪就是一天。
最后还是温柘过来把人领回去。
第九十五章 希望你还追的上他。
温柘摆弄着手机,不停的在给别人发消息,通知他天是他的生日,要大家准时参加。
虽然温柘人不怎滴,但是晚上来参加他生日的人并不,甚至还死皮赖脸的把白稚秋哄了过来。
白稚秋人是到场了,但对温柘的态度并不怎好,甚至全场都是黑着脸。
温柘拿着酒杯,走到宋挚旁边问道:“怎就你来了,景濂呢?”
“景濂哥说不来了,礼物我给带过来了。”宋挚拿一个小礼袋。
温柘接过看了一眼,是他一直想要的手表,也是心满意足的收,继而问道:“他还是老样子?”
“嗯,每天就是看爷爷,然后去陪陶言蹊,公司都不管了。”宋挚喝了一酒,有些小性子的说道:“景濂哥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啊,就让我一个人对付那群老头子。”
温柘锤了一宋挚的肩膀,“你行了啊,就你这小狐狸,那群老头子玩的过你?”
宋挚笑而不语。
......
宋景濂坐在陶言蹊旁边,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着问道:“小桃子,天星星很漂亮,你一定很喜欢吧。”
“这久了,你一个人在那里怕不怕?我还记得你很怕被关在柜子里,你现在在那小盒子里,也会害怕吧?你再等等,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周围吹起了风,好似在回答宋景濂的话一样。
“爷爷每天都在问我小桃子去哪了,我每次都告诉他,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时间回来,爷爷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很想
...很想...”
宋景濂念叨了很久,一直到墓园的管理员过来劝他离开。
虽然有万般的不舍,但是他也只跟陶言蹊告别,明天再见。
回到医院,宋爷爷已经睡了,护工跟宋景濂阐述这天宋爷爷日常。
宋爷爷从生病后,身体就日益消瘦,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每天只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姜溯跟宋爷爷的主治医生谈过后,很明确的告诉宋景濂,宋爷爷没有多时日,陪尽量多陪陪。
宋景濂走进病房,看着熟睡的宋爷爷,帮他掖了掖被子。
手机突然在袋里震动,是陆祈打过来的电话,宋景濂没有犹豫,直接挂断,顺手拉黑。
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震动,只不过号码变成了未知号码。
宋景濂依旧拒接。
但是对方却不依不饶。
最后没办法,宋景濂走到外面去接听电话,果不其然,还是陆祈打过来的。
“宋景濂,小祈又一次进了手术室,你好歹也结过婚,你就不来看看他吗?你真的想害死他吗?”对面穿来的是陆祈他妈妈的声音。
宋景濂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他死了跟我什关系,当年要不是他开车撞的我,我早就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了,我现在不得陆祈早点死,如果死了告诉我一声,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宋景濂!”吴衣喊道:“我知道,小祈做错了,都是我把他宠坏了,但是小祈他已经很怜了,你就放过他吧,你把心脏还给他吧,我求求你了。”
陆家一直在帮陆祈找匹配的心脏,但是被宋景濂给截胡了,伤害过陶言蹊得人,他怎会让他好好活着,他要让病痛永远都折磨陆祈,让他有希望却没有办法。
宋景濂:“不,我劝你有空多陪陪他,我不让他治好,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被病痛折磨。”
知道陆祈时日无多的时候,宋景濂心里也没多大的波澜,当陶言蹊离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宋爷爷每天都在咳嗽,吃不饭。
有天晚上,却跟回光返照一样,头脑变得清醒起来,看着己的孙子如此沧桑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别难过,爷爷已经活够了,你对你爸做的事,我也没有生气,都怪我心太软,应该早点把他送进去,就不会酿成大错,只希望我去的时候,言蹊不生气,还叫我一声宋爷爷。”
宋爷爷走的很安详,宋景濂仅仅有条的处理宋爷爷的后事,再把所有的事都交代给宋挚。
宋景濂回了一趟家,认认真真的打扮了己,穿上陶言蹊最喜欢的西装服,带上了一捧艳丽的玫瑰花,认真的样子如去见己的爱人一样。
走到了陶言蹊的墓前,把花放在了一旁,熟练的坐在地上。
“言蹊,你已经离开我一百三十二天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