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入狼窝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瞬间没有力气的瘫软下去,但是这不是个安生的地方,她知道如果再不走,就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嘶…”抽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右手吃力撑起身体,左手估计是断了,艰难的把身上的人挪开,可是他的手还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羞耻的抓在她的底裤上,一点点的掰开他捏着自己的大手,好不容易终于弄开了,男人狭长的眼尾已经微动…
这才过去几分钟他就要醒了?艹,真变态…她纠结了一下,抓住底裤的手来不及弄开只能脱了,透风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别无他法,她右手拾起旁边破碎的大袖衫随意披上…在打开门的瞬间回头就看到男人微瞌的眸子已经挣开,眸中暴虐肆起嘴角擒着凉意,眼帘微掀紧紧盯着她:“回来。”
那张本就迤逦的脸此刻因为额骨滑落的鲜血沾染了几分妖异。
她差点支撑不住自己软软倒下去:“回你妈…自己玩去吧…”见鬼。
狠狠关上门,而属于霍钦州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出动前方转角向她而袭,看着不远处的黑色身影,她果断往安全通道跑去,脚腕的铃铛声一直在暴露位置,她边跑边将脚腕的铃铛撤掉往楼道上方向扔去,而自己则反方向往下跑。
刚赶到的人在这里停下,为首的人捡起地上的铃铛停顿几秒:“你去上面,你跟我走下面。”
“是。”
另一边
“告诉叁爷,南南小姐从霍爷房中出来了,人已经到32楼了。”一直盯着监控的人低声在耳麦里汇报。
体力完全跟不上,她逐渐已经力不从心,这群人都训练有素,根本不是普通保镖,继续往下最后的结果只能被上下包围…
“过来吃饭了,你爷俩…”姜母无奈的又去催促了院子里较劲的父女俩。
姜南原本苦大仇深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教你人体穴位跟防身术不是让你去打架的,而是保护自个儿!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姜父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他家小魔王的头。
“谁叫臭狗蛋抢小音的橡皮。”抬起脸,她那双水晶一样的眸子里是挂着泪花的凶狠。
姜父本来就对着这张与妻子相似的脸狠不下心,顿了顿,软下语气:“那你是不是先动手的。”
“是!”很干脆的承认了,眸子里全是倔强的看着他。
“那错了没。”
“错了!”她饿了,想妈妈香香的怀抱跟香香的肉肉了。
“那该说什么。”
“我错了!对不起!!”明明是道歉,她瞪大的双眸明明还挂着晶亮的泪花,但是就好像在很凶很凶的明晃晃告诉你,她错了,她下次还敢…
她知道了,下次打人,要人少的时候!!
迟疑了半秒,她奔出安全出口往其中一层走廊,这时候电梯从上往下,似乎快到这一层了,她有些绝望,目前只能期待这个电梯里不是他的人,两名黑衣人似乎也到了这一层停住了步伐,巡视四周看到了亮起红色指示灯的按钮,对视了一眼,逐渐向挡住她的柱子走来,心跳逐渐加骤似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呼吸控制不住加重,如果…
“叮…”
幸运的是这时候电梯提示音响了。
她的目光锁定了其中一个人,乘两人分神瞬间电梯快要合上的时候从柱子后绕过去右手手肘狠狠撞在了他的颤中穴上。
因为冲击跟上半身突然麻痹而晃荡了几下,另一个人下意识去搀扶,在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凭借娇小的体格,窜进了电梯,电梯合拢确定不会打开且已经往下降的情况下,发软半靠着电梯的玻璃壁上。
逃出来了?松怔了几秒,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是不能坐以待毙,垂眸余光移向了男人脚上冰冷黑亮的皮鞋,犹豫再叁难以启齿:“帮帮我…”
声音轻渺几不可闻,害怕看到异样的目光,这等待的几秒向是凌迟一样。
那件由他亲手设计的大袖衫已经半残不堪的搭在她消瘦的肩膀,依旧遮盖不了她露出的手臂上跟小腿上的淤青,白皙的天鹅颈上的印迹星星点点的透过披散的墨发,娇嫩的脸颊被碎发遮挡看不清眉眼情绪,眼尾发红,妆也花了些许,少女此刻惊人的美。
啧,真是可怜。
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他修长的大掌扶额仰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一阵温凉,头顶黑了一片,那人将西装外套罩在了她头上…她一愣,耳边是疏离柔和的声音。
“穿上。”
电梯门打开,他将慌乱得不知所措的人抱起,清晰感受到她的僵硬跟颤抖。
“叁爷…”黑衣人为难的不知道该不该让,因为他怀里的是霍家未来的少夫人,另一个人上前一步,低眉微微勾起笑:“真是不好意思叁爷,让南南小姐麻烦了您那么久,她身体出了些状况,我先带她回霍家接受治疗,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虽然易斯年只是清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但是两人还是不自觉的将身体微微下弯了些,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滑,看样子今天这个人是不好带走了。
“告诉阿洲,人我带走了。”说着,抱着人直接越过他们,望着他清隽矜贵的背影竟没一个人敢拦下。
将人小心放进后座,他自然的坐在了她旁边的不远处,一个不会让人伸起警惕跟不适的距离,微微往后仰并没有看她,只是伸手将眼镜取下闭目修养,没有眼镜的他眼尾狭长勾人,分明的棱角冰冷多了丝侵略的气息。
直到车开离这个地方,她在火上翻滚的心才逐渐平稳,疼痛紧随而至,她的手应该在之前反身砸那个人的时候折了。冷汗顺着苍白的额骨滑落,身边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掀起眼帘:“怎么了。”
“…没事,谢谢…前面放我下来就好。”声音微弱,像是低喃,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伸手揭开她身上搭着的外套,似没有注意到她下意识的闪躲,散发半遮住的锁骨有一丝血迹跟很深咬痕,她的左手以一种不自然方式轻垂在黑色座椅上比之右手肿胀了一圈,手腕上也是淤青跟勒痕,他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什么伤没有受过何况这么明显的骨折他怎会看不出来,所以刚刚抱住她异常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自己压到了她的左手。
意外的沉默了好久,她从刚开始到现在,一声疼也没有叫过,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能从霍钦州手上逃出来的,但以那个人的手段,一定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