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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离去。
好在被淑妃骂了一顿,知道这事肯定另有隐情,当下找来亲卫去寻那老院判及相关人员。当然,也不忘当下的事,也要严查。
皇后在颜邵走后,也是一脸晦气,没想到淑妃伏低做小了半辈子,都半老徐娘了,竟硬气起来,她凭什么!还竟敢将往年的事全都抖搂出来,真是作死!
当下不顾与邓辛的隔阂,又匆匆将邓辛招来,询问当年善后事宜,邓辛此时根本不想理他,他的亲亲女儿刚没了孩子,这让他很受打击,可当年的事如果被查出来,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只好打起精神来与皇后商议,既然那老院判如此多事,就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可惜他们一时被淑妃调离了目光,竟忘记了,眼下可也有两位贵人也中招了。
宫中自有宫中办事的规矩,查起案子来,比之大理寺也不遑多让。
只几天的功夫,在吏部终于将二甲以后的新科进士考核派官后,案子也了结了。
这是一种来自南疆的一种药,平时女子吃的话,用于月经不调,症见迟迟不来,痛经之类的特效药,但产量很少,属于特供药品,而宫妃们平时注重保养,一般用不到,宫女又用不起,一直在太医院束之高阁。
偶然的一次机会,一位太医研究的时候给一只怀孕的母狗用了一点,竟迅速发作流产了,这才知道竟还有这种效用,他一次酒醉时和好友当作趣闻说了,而这位好友就是邓辛的妻弟。
而此次事情是由邓贵人的宫女将茶壶和王贵人对换了,王贵人的宫女发现后怕被王贵人责罚,又偷偷换了回来,因两个茶壶都是内务府统一定制发放的,除了底部有细微差别,其它处一样,邓贵人的宫女也没发觉,又给邓贵人用了茶,至此,二位贵人都中了药,分别发作了。
调查此事的总管跪在御书房案几下,头上的汗水顺着两颊滴落在地砖上,晕出一个个的圆点,可他根本就不敢去擦拭,颜邵面色阴沉,那已经开始浑浊的双眸中却卷起风暴,冷哼一声:“邓辛!”
用此药的跟邓辛脱不了干系,既然可以告诉他的女儿,也能告诉他的妹妹,那么,十几年前他那接二连三被流产的孩子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果然亲卫将奄奄一息的老院判拉回皇宫后,得到证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
颜邵看老院判浑身交错的刀痕,这才知道,亲卫若是晚一步过去,他家十几口人就全赴了黄泉。而那些人见事不可为竟也没有撤退,拼着死也要杀了院判,最后被亲卫全部杀死,捉了一个活口也服毒自尽了。
“可恶!真当朕是死的吗?”
皇后洗漱过后,刚要睡下,就被院中嘈杂的声音惊起,还未开口询问,一队御林军就直接冲了进来。
“大胆,夜闯栖凤宫,不想活了吗?”
御林军站定后,分开一条路,冷着脸,穿着豹子补服的景剑走了进来。
“一介柔弱妇人,心肠竟比蛇蝎还毒,你午夜梦回,都看不到那一个个大的小的,向你索命吗?”
“景剑!你来干什么?”
“哼,到牢里去问吧,把她押下去。”
“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们不能动本宫,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皇后只着中衣,被左右制住,挣脱不开,头发散乱,只一会儿,高高在上的皇后就蓬头乱发,状如疯妇。
景剑不为所动,她如今所受,不如妹妹当初万一,他恨不能狠揍她一顿,冷声吩咐:“栖凤宫所有人都押下去。”
立时,平日庄严肃穆的栖凤宫就乱作一团,哭喊声,威吓声,交织一片。
同时,见死士迟迟不回来复命的邓辛,察觉出不妥,收拾了细软,只带上最疼爱的小妾和小儿子,就要从后门离开,却被斜刺过来的一柄长枪拦住去路。
“长平侯爷,这么晚了,鬼鬼祟祟所为何事?”唐坚嬉皮笑脸倚在门洞墙上,问道。
邓辛脸色一沉,看顾四周,已被御林军包围,颓丧着瘫软了身体,任小妾尖叫着,被人关进囚车。
一夜之间,长平侯一门被查封,抄家,就连皇后都下了宗人府大牢,朝臣还不知何事,只有消息灵通的,才猜到一二,各自提醒好友,干系重大,不要为长平侯求情。
早朝,高三和将连夜审问的笔录及处置结果公布,奉天殿中鸦雀无声,祸害皇家子嗣,致使皇上现在都无子,简直该凌迟,车裂。
而颜邵却有一事不明,待到行刑前期,特意去了内务府大牢见了见皇后。
“皇上,臣妾错了,请您饶了臣妾吧,臣妾一定洗心革面,吃斋念佛……”
“住嘴,朕来问你,朕记得当初你也是怀过一胎,可最后却也流产了,既然此药是你用的,怎么会给自己也用了?”
皇后听闻他问起此事,呆愣了片刻,也不顾牢狱中脏乱,坐在地下痛哭出声:“臣妾怎么会给自己用,又没有疯,是太后,太后见臣妾每日吃不下饭,又嗜酸,特意给臣妾送来山楂,言道此物开胃,臣妾一吃竟很喜欢,每顿饭都离不得此物,就是平时也爱用上几个,结果,后来太医询问,得知此事,才告知山楂吃得多了,易流产。”
“不可能,母后怎么会害朕的子嗣!”
皇后目光狠厉,尖声道:“她巴不得你断子绝孙,好让她的心尖尖怡亲王登基为帝,你的好母亲,要不是她,臣妾怎么会失去孩子,要不是她,臣妾顺利生下皇长子,也就不会怕别人比臣妾早得皇子,也不会去害别人了。”
“母后……”颜邵虽然已经知道太后对他并无感情,但竟会为了弟弟动手害自己的子嗣,他只觉浑身发寒,那是生他的母亲啊!为什么!一路浑浑噩噩回转,全然不顾在他身后奋力嘶喊的皇后。
“为什么?”太后嗤笑,被软禁在天命宫中,不通外事,心情憋闷又担心怡亲王,而皇宫中攀高踩低又是常有的事,几个月而已,竟已老态龙钟,皮肤干瘪,老年斑布满脸庞和手背,她颤颤巍巍靠在床上,满脸的嘲讽。
“告诉哀家,你把怡儿怎么了?”
“在京郊的庄子上养老呢,母后就放心吧,儿子会让他舒舒服服活到老死的。”
太后脸上耷拉下来的肉一阵颤抖,最后闭上眼睛呵呵就笑,只是,笑的是他还是她,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不过是哀家宫中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