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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亲生儿子、丈夫、养子、儿媳,最后又因病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这一生,过得真是太苦了。
好在,还有一个孙子始终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太孤单。
“奶奶的身体还好吗?”徐洛闻问。
“挺好的,别担心。”徐若寒答。
“哥,你结婚了吗?”徐洛闻又问,他有一肚子问题想问。
“没有,”徐若寒笑着说,“我是不婚主义者。”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听说过中新国际吗?”
“听过。”是一家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
“我开的。”
徐洛闻一愣,随即笑着说:“原来我哥哥这么厉害。”
徐若寒也笑着说:“以后哥哥养你。”
虽然徐洛闻并不需要他养,但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涌起了浓烈的幸福感。
“对了,”徐洛闻又想起一个问题,“我在元宵灯会上当着那么多人变成狼,网上到处都是视频和照片,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徐若寒说:“放心吧,我已经做了紧急公关,还在网上发了通稿,说那头狼是从附近的动物园跑出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徐洛闻松口气,笑着说:“有一个厉害的哥哥真好。”
徐若寒突然说:“我能抱抱你吗?”
徐洛闻笑着朝他张开手臂。
徐若寒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温声说:“我一直都很想抱抱你。”
徐洛闻此时的感觉,就好像一艘在汪洋大海里漂泊了很久的小船,终于在一座海岛边停靠下来。
那些经年累月如影随形的孤独感,在这个瞬间倏然消散,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不戳自破,消弭无踪。
徐洛闻说:“哥,谢谢你来找我。”
徐若寒却说:“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找你。”
第70章
徐洛闻在田幼薇家里住了两天,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的自愈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强了。
白郎请假陪了他一天,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留他和哥哥、奶奶在一起。
他们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分享彼此的生活, 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 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都被时光裹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给人以深沉的慰藉。
第三天, 白郎下班后,开车来接徐洛闻回家。
这几天, 邵绮敏和白成礼虽然一直很担心徐洛闻, 但一句话都没多问。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该说清楚的话总要说清楚, 虽然徐洛闻对于自己的新身份也还没消化完全。
到了家,四个人面对面坐着,徐洛闻抚摸着窝在他腿上的咩咩, 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半晌, 他转头对白郎说:“你去把那张照片拿过来吧。”
白郎起身去了自己房间,很快出来, 把那张白成礼、邵绮敏和“大白狗”的合影放在桌上。
徐洛闻说:“我接下来说的话, 你们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 但我说的都是真话。”
白成礼说:“你说吧, 我和你邵姨这几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徐洛闻指着照片里的“大白狗”,说:“它不是狗,而是狼,一头会变成人的狼,那个给邵姨送钱的男人,就是这头狼变的,那个男人也的确姓博,他的全名叫博清辉。”
白成礼和邵绮敏什么都不问,安静地听他说话。
“博清辉是个狼人,既可以变成狼又可以变成人。二十四年前,他因故受伤,是你们救了他。二十四年后,命运使然,他的儿子成了你们的儿子,替他的父亲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白郎,就是博清辉的儿子。”
白成礼和邵绮敏又惊又疑,一齐看向白郎。
“我也是狼人,”白郎沉声开口,“在很小的时候和父母失散,逃进深山,直到去年,我遇到了洛闻,才跟着他回到了城市,学着做一个正常的人类。”他伸手抚摸咩咩,“咩咩也不是狗,它是我和洛闻的儿子,也是你们的孙子,等他长到一岁左右,就会变成正常的婴儿模样。”
一惊接着一惊,白成礼和邵绮敏已经完全开不了口。
徐洛闻接着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咩咩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们一定觉得男人生孩子很荒唐吧,但是狼人就是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让男人怀孕。而我……截止元宵灯会那天,一直都以为我是人,两天前才知道我不是,我跟白郎一样,也是狼人,只不过我在出生前被我的父亲用某种方法抑制了狼人基因,但怀咩咩的过程又消除了那种抑制,我又重新变成了狼人。”他没有提半兽人的事情,那样解释起来就更复杂了。
徐洛闻又说了很多,说了他的身世,他的哥哥和奶奶,白郎的身世,他们两个之间的渊源,他们的相遇及后来种种,总之把能让白成礼和邵绮敏知道的部分全都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之后,白成礼和邵绮敏不约而同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大概十分钟之后,白成礼说:“把咩咩给我。”
徐洛闻把咩咩抱起来递到他手上。
白成礼抚摸着咩咩,微笑着看向邵绮敏:“咱们已经当爷爷奶奶了,惊不惊喜?”
邵绮敏跟着笑:“等咩咩变成人,一定是个特别好看的孩子。”
徐洛闻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和白郎相视而笑。
他知道,邵绮敏和白成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时半会儿肯定很难接受,没别的办法,只能交给时间了,而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解了白成礼和邵绮敏的疑惑,徐洛闻和白郎带着咩咩回家。
浴缸里放满热水,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长腿交错着搭在彼此的腰上。徐洛闻搂着白郎,头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白郎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不说话。
“亲我。”徐洛闻忽然轻声说。
白郎偏头,先是若有似无地磨蹭他的嘴唇,直到他似不满又似撒娇地哼了一声,白郎才切实地吻住他,温柔地含住一片唇瓣,轻柔地吮吸舔舐。徐洛闻难耐地搂紧他的脖子,胸膛紧贴着胸膛,双腿紧缠着他的腰,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声“进来”。身体一点一点被填满,浴缸里的水被两个人的动作哗哗泼洒出去,身体比水还要热,仿佛要化在水里。
满满一浴缸的水最后只剩了半缸,水也凉了。白郎把人抱出来,用浴巾随便擦了擦,去了床上。床头灯光一直摇晃到半夜,徐洛闻腿软了,嗓子也哑了,窝在白郎温暖的胸膛里享受着他的抚摸。昏昏沉沉间,徐洛闻咕哝了一句“我爱你”,他没听到白郎的回答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白郎已经不在身边。
手机下面压了一张字条,拿起来看,字写得很漂亮:我去上班了,早饭在餐桌上,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