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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00

    接了。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白郎的声音带着笑意,很高兴的样子。

    “你在干嘛?”徐洛闻哑哑地问。

    白郎说:“加班到现在,刚吃上晚饭。”

    徐洛闻看一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他把手机放回耳边,声音透着疲倦:“那你吃饭吧,我要睡觉了。”

    “别挂,”白郎说,“你睡你的,我想听你睡觉。”

    听人睡觉?

    真傻。

    徐洛闻到底没挂,把手机放在旁边,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徐洛闻被闹钟吵醒。

    头疼,但疼得不厉害。

    起床洗澡,从行李箱里找出为签售会准备的衣服穿上,下楼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感觉精神好多了,打车去图书大厦。

    十点,签售会准时开始。

    今天来的人比前天在C市还要多得多,队伍长得看不到头,徐洛闻签名签花了眼,几乎要不认得“徐洛闻”这三个字怎么写了,而且右手酸麻得像是失去了存在,他暗暗决定要练练左手签字,以后可以两只手换着来。

    十二点半,签售会被迫结束,因为书售空了。

    徐洛闻离开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人形立牌,不由一笑。

    一个人吃了饭,反正闲来无事,徐洛闻回酒店拿上相机,决定四处走走看看,拍点照片。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总喜欢漫无目的地走,随心所欲地拍。目的性太强反而出不了好作品。

    但大都市实在乏味,一直走到夜幕降临也没拍到一张合意的照片,索性打道回府。

    午饭吃得完,所以不怎么饿,晚饭就吃了一个苹果,然后躺在床上和白郎讲了半个小时电话,等挂了电话又想不起刚才都聊了些什么,只记得聊得很开心。

    第二天,徐洛闻在酒店住到下午退房,出发去机场。

    他还没有收到侦探社的邮件,可能是太心急的缘故,总嫌时间过得太慢。

    飞到G市时天还没黑,徐洛闻没有出去闲逛的欲望,凑合着吃过晚饭后便宅在酒店里看电影。

    他原本是想看书的,就之前白成礼看的那本,上网一搜才知道还有同名电影,索性弃书看电影。

    电影的节奏很缓慢,却并不觉得冗长,浮躁的心情都静了下来。

    电影结束,他也更加明白,邵绮敏和白成礼为什么会在垂暮之年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更加敬佩他们的勇气。

    睡觉之前照旧和白郎通一个电话,聊天内容依旧没什么营养,聊完就忘,却很开心,最后听着白郎的声音睡着,甚至还做了一个充斥着荷尔蒙味道的春梦,是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人兽py,起床之后去洗澡,想着梦里的情景又自慰了一回,用左手。

    签售会依旧是十点。

    经过前两场的磨练,徐洛闻驾轻就熟,签名更快,微笑也更标准,顺利地结束掉这最后一场签售会。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查看邮箱,果然收到了侦探社的邮件,满怀期待和忐忑地点开,先是迅速扫了一遍,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名字,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依旧是失望。

    把剩下的钱给侦探社打过去,然后给白郎打电话。

    “对不起,什么都没查到。”徐洛闻失落地说。

    “别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白郎说,“那你是不是要回C市了?”

    “嗯,”徐洛闻说,“刚订了机票。”

    “几点到?”白郎说。

    “八点。”

    “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徐洛闻心想,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他得再做打算。

    当年战火是由北向南烧的,所以人们逃难都是向南逃,大多逃进T、Y两省,或许裴家从土匪刀口下脱身后也逃去了那里。决定了,年后就去这两个省找找看,多花点钱就是了。

    想通之后心情好了点,出去吃饭,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当地特产,带回去给两位老人做礼物。

    傍晚时分,徐洛闻坐上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在晚上八点准时降落在C市。

    拉着行李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白郎。

    他实在太引人瞩目了,即使在纷杂的人群里,也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他。

    徐洛闻原本并不觉得如何想他,可在看到他的瞬间,思念却骤然如洪水泛滥,这可太奇怪了。

    他克制住飞奔过去的冲动,但脚步仍忍不住快了些,穿过人流走到白郎面前,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只分开四天而已,却像是分开了四个月,看着他的脸,闻着他的气息,心脏悸动不已。

    白郎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纠纠缠缠地对视半晌,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回家吧。”白郎伸手去拉行李箱,轻轻地碰了一下徐洛闻握在拉杆上的手,徐洛闻像是触了电,猛地收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是真·触电了,静电,而不是那种浪漫的触电,不由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郎问。

    “没什么。”徐洛闻笑着摇头,“白叔叔和邵阿姨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白郎说。

    “咩咩乖不乖?”徐洛闻又问。

    “不乖,”白郎笑着说,“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一天到晚对着你的立牌叫唤,吵得人睡着觉。”

    徐洛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又心酸又喜感。

    白郎接着说:“所以我就找块布把你蒙起来了,咩咩倒是不叫了,却变得没精打采,也不跟阿黄和六耳玩,连我都不搭理了。”

    徐洛闻有点儿想哭了。

    他无法准确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他找不出恰当的字眼。

    白郎顿了几秒,轻声说:“我和咩咩一样想你。”

    徐洛闻用力忍住才没掉眼泪。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谭嘉应会变成一个爱哭鬼,那是因为他被肖想全心全意地爱着,被爱的人总是很脆弱,受不了委屈,经不住感动,盛不下思念。

    一路飞奔去白成礼家。

    刚进院门,咩咩就撒欢朝他扑过来,徐洛闻弯腰把他的小狼崽子抱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你再不回来咩咩可就要抑郁了,”白成礼站在屋门口笑着说,“它这几天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谁逗它都不理。”

    徐洛闻窝心极了,抱着咩咩不撒手。

    同白成礼和邵绮敏简单地寒暄几句,又让白郎打开行李箱把带的G市特产拿出来,然后回家。

    白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阿黄,徐洛闻则抱着咩咩,边走边和它亲热,白郎看在眼里,脸上全是笑意。

    到了家,白郎放下行李,问:“吃晚饭了吗?”

    徐洛闻坐在沙发上逗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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