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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老太太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眼泪就刷的掉了下来,一把握过时尔的手,边哭边骂:“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还晓得回来啊!”
时尔眼角也红了,任由吴妈紧紧的握着她,软乎乎的撒娇,说:“吴妈,我好想你。”
两人哭了一通,吴妈才看见白嘉宴,问道:“这是...”
时尔还没回,白嘉宴就抢先了,他瞧的出来时尔对吴妈的感情不一般,语气甚至比对时睿还要恭敬,说:“吴妈好,我是时尔的男朋友。”
吴妈眼里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她对白嘉宴的态度显然是平淡的,随口问了两句后就没再管,只是拉着时尔不住的说话,恨不得把她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问个遍。
时间过得很快,临走时吴妈还依依不舍,她看了眼白嘉宴,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白嘉宴是个小人精,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微笑着说了句‘我先下去把车里空调打开’后就下了楼。
时尔无奈的笑了笑,问道:“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呀,白嘉宴不合您的眼?”
吴妈抿了抿嘴,不死心的说:“时尔,你告诉吴妈一句实话,你真的在和那个人处朋友啊?”
时尔点了点头,说:“我骗您干嘛?”
吴妈叹了口气,犹豫着说:“挺俊的小伙子,不是不合我老太太的眼,就是...就是...”
“什么?”
“你和他处朋友了,小路怎么办?”
时尔身子一僵,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抿了抿唇道:“...您说什么呢。”
吴妈摸了摸时尔的脸,柔声说:“吴妈年纪大了,不晓得你们之前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搞成这样。当年你走了我就和先生辞了职,这几年来看我老婆子就小路一个,那孩子不容易,遭了我半年的骂还不走,逢年过节都过来瞧我,我说‘你来干嘛,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可他说他是替你来看我,唉,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后来我才晓得的,他这几年根本没有在家住,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时尔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出,脸色几变,心里堵的要命,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受,只是隐约从喉咙里尝出涩味,“...吴妈...我...”
吴妈攥着时尔的手道:“孩子,吴妈不是要管你和谁好,只是你是我抱着长大的,吴妈了解你的呀,我怕你以后要后悔。”
回程的路上,时尔明显情绪不佳,白嘉宴并不多嘴问什么,贴心的陪着她沉默,偶尔说两句,也是关于深圳那边儿的事情。
双方陷入一种诡异的默契中。
这种默契维持到回南屏山拿行李去机场,时尔直到最后到没有见到路子及,脑海中情绪翻涌,似有两头野兽互相撕咬,搅的她疲惫不堪。
上了飞机,手机关机前进来最后一条短信,没有来电显示,可那串号码时尔再熟悉不过,竟然几年不变。
——“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有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长按电源键,滑屏关机。
白嘉宴侧身捧着她的脸深吻,声音里透着一丝哀求:“别看手机,看看我好不好?”
从我家滚出去
“我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看到他,那些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他越容忍,我越生气,然后说更难听的话,可是他通通买单。”
“其实我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怪不到他身上,他受到的刺激大概也不比我小,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恨他?”
已经入秋了,可深圳的秋味儿向来极淡,夏冬相连,现下的天气仍然一如夏日般干燥、炎热,时尔目光怔怔的坐在沙发上看窗外一个虚无的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许硕坐在她对面的米白色圈椅上,温柔开口说道:“你确定那是恨吗?”
时尔闻言后缓缓转头同许硕对视,满眼都是迷茫,仿佛没听清楚许硕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人在恐惧面前,常常身不由己,有人闭口不言,有人言不由衷,这无可厚非,也不至于被唾弃,说到底都是自保的手段而已。”
时尔:“你的意思是,我怕他?”
许硕摇了摇了头,说:“你怕的是你自己。”
何为恐惧,是当人面临某种危险情境,企图摆脱却又无能为力时产生的一种强烈的压抑情绪体验。
中心词是无能为力。
越靠近他,越能感受到那种束手无策的恐慌,所以拒绝联系,所以不敢睁眼,所以口不由心。
她惧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