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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你,我说完你也别急。路子及他出事儿了,简照南前天晚上回南城就是因为他,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白嘉宴半醒不醒的,被皮熠安这一通话砸的一脸懵,嗓音里带着懵懂的哑:“安姐?时尔还在睡。”
皮熠安在那头险些把电话摔了,声音都快吼的劈叉了:“白嘉宴?!”
白嘉宴的耳朵受了大委屈,他嘶了一声,还是懵:“怎...怎么了?”
只听见皮熠安在那边儿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了句没事儿。
白嘉宴被皮熠安这通电话给弄得没一点儿困意了,他把时尔往怀里拥了拥,问皮熠安道:“要我把她叫醒吗?”
皮熠安:“不用,歇着吧。”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皮熠安挂了电话后愈加烦躁,她总觉得事情会越来越乱,乱到理不干净,最后只能一剪子剪断。
带着这种糟糕的情绪,皮熠安在午饭的时候又接到了简照南的电话,他没说路子及的具体情况,只是再三强调不要同时尔说。
皮熠安心里躁的要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做才是对的,她甚至不停的反省自己当初带时尔离开南城是不是错了,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句:“是路子及不希望十二知道吗?”
简照南给了肯定的答案。
他挂了电话后没有回病房,而是先去吸烟区抽了根儿烟,吞云吐雾间又想起昨天早上见到路子及时的场景,小王八羔子真是够吓人的,送到医院一检查倒是还好,身体状况倒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的问题是在心理上。
裴东新婚,人家不可能放下和媳妇儿度蜜月的事儿来陪路子及,临走前把他知道的情况和简照南都说了,又把曲龄风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曲龄风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她刚听说这件事儿就来了医院,那时候路子及还没醒,简照南趁着这机会和曲龄风聊了聊。
曲龄风有的职业准则时时刻刻在她脑子里刻着,她能说的情况并不多,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路子及说了她近日对路子及病情的判断。
“我之前一直以为路子及病因的根源于和前女友分手,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简照南问:“怎么说?”
“他之所以压力大到出现自残行为,绝不可能是某个单方面的因素造成的,前女友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父母。从和他的交流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他总是刻意的逃避这个话题,他潜意识里在怨恨家人,但他的情感不允许他这么做,时间长了,他把自己都骗了个彻底,甚至于,他把所有人的伤害都归咎于自己,哪怕那些与他无关,哪怕他才是受害者。”
“您的意思是说,他把自己塑造成了加害者的角色。”
“对,简先生应该知道他一直偷偷的去看他的前女友吧?”
“知道。”
“他去见她,但是从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想赎罪。”
“赎罪?”
“准确的来说,是替母亲赎罪。”
当天下午,路子及转醒。
他醉酒不论,主要是洗凉水澡导致高烧和伤口发炎,分开了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放在一块儿就够呛了,虽说不伤及性命,但也足够让人浑身酸软,头晕目眩。
路子及迷迷糊糊的盯着简照南看了一分钟才认出人来,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师哥”。
简照南给他掖了掖被角,神色看不出喜怒,仍旧是平常那股子淡然的模样,“醒了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路子及浑身都不舒服,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简照南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叫了医生过来又是一通检查,最后确定真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
“路子及,你知道今早送你过来的时候,医生差点报警吗?”简照南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路子及仿佛丧失了“羞愧”的功能,连对不起都说的毫无波澜。
简照南本意也并不是真要拿他怎么样,心里也明白他现在的状态不对,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歇着吧,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出院再说。”
这就熬到了今天中午,路子及精神刚好一些,开口第一句就说:“师哥,我的事儿...你别和时尔说。”
简照南应了声,什么都没问。
如此,才有了简照南和皮熠安通电话的那一出。
抽完烟,简照南回病房,发现路子及已经收拾好了,精神气虽然还不足,但最起码人瞧着是正常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