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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进来,一屋子人都看了过来。
简沐阳尖叫一声瞬间跳起来,扑到秦放身上:“哥你怎么回来了!”
秦放戴着口罩,摸了摸他的头,说:“回来看看你。”
他说完转向董茵,叫了声“茵姨”。
“小放这是感冒了?”董茵看着他,问得挺关心,“吃过药了没?”
“吃过了。”秦放换了鞋进来。
“来看看弟弟。”董茵笑着叫他。
秦放摇了摇头,在口罩后面清了下嗓子:“我感冒,不过去了。”
秦放也是忘了这茬,不然他今天不能回。小婴儿抵抗力不行,虽然秦放这应该是他自己着凉了,不是什么病毒流感,但他还是没过去。
简沐阳在房间里黏着秦放坐,开心坏了。
“哥我巨巨巨想你!”简沐阳瞪着大眼睛说。
秦放往后仰了一下,躲开他:“你离我远点,感冒呢。”
“没关系!”简沐阳还是蹭过来,“我不怕感冒。”
对于简沐阳秦放就不用那么注意,捏了下他的脸:“你感冒了就得跟你弟弟隔离了。”
“也是你弟弟!”简沐阳小声反驳。
秦放笑了笑,点头说“是”。
简沐阳表面看着挺正常,但是秦放的直觉还是挺准的,最初的开心劲儿过了之后能看出其实他有点低落,不像平时那么话多。
秦放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叫他过来。
简沐阳已经换完了睡衣,过来盘腿坐他旁边:“干什么呀?”
秦放问他:“有什么小情绪了,跟你哥讲一讲。”
简沐阳摇头:“木有。”
他没想说,秦放也就尊重他的那点小心思。
简明涛第二天上午才回来,秦放已经收拾完准备走了。陪简沐阳睡了一觉,周末上午简沐阳没课,秦放跟他玩了会儿,打算回学校了。
简明涛开门进来,出差刚落地。秦放叫了声“爸”,简明涛应了一声。
董茵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宝宝。她一下来简沐阳就过去要看弟弟,董茵抱着孩子看不见脚下,最后一个台阶没踩稳,差点踩空。
简明涛斥了简沐阳一句:“整天毛毛躁躁。”
简沐阳看了他爸一眼,没出声,往后退了一步。
董茵走过去坐在沙发,把宝宝放下了,简沐阳伸手要摸摸弟弟的脸,董茵伸手挡了一下,问他:“阳阳洗手了吗?”
简沐阳抿了抿唇,点头道:“洗过了。”
秦放本来已经要走了,这会儿也没走,戴了口罩坐单人沙发上玩手机。简沐阳蹭过来站他旁边,秦放拍了拍他的沙发扶手,示意简沐阳上来坐。
他俩挤在一起看秦放打游戏,其实秦放打得漫不经心的,一直输。
简明涛见秦放戴了口罩,问他怎么了。
秦放没抬头:“没事儿。”
董茵笑着跟简明涛说:“小放是真的喜欢阳阳。”
“嗯,兄弟么。”简明涛随口说。
“小放还没抱过小弟弟呢,昨天他回来我让他抱抱,小放只想陪阳阳玩儿,让阳阳给缠住了。”董茵声音不轻不重,慢慢道。
秦放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接着玩游戏。
简明涛淡淡地对秦放说:“都是你弟弟。”
秦放“嗯”了声:“也都是你儿子。”
简明涛皱了眉,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说什么。
秦放脸上扣着口罩,只露一双眼睛,这样盯着别人看的时候也更直接。董茵抱着孩子上楼喂奶,楼下只剩下简明涛和他们哥俩,秦放跟简沐阳说:“阳阳去我衣柜里帮我找件黑色的外套。”
简沐阳“蹬蹬蹬”跑上了楼。
“小的是你儿子,大的也是你儿子。”秦放声音很低,撩起眼皮看他爸,“生了二胎的家里总要忽略大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心里很敏感。”
简明涛竖起眉:“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秦放站了起来,手机揣进裤子口袋,“你,和你老婆,别眼睛都放新儿子身上,阳阳够乖了,别总因为小的对他冷脸,没有孩子愿意看爸妈的冷脸,那滋味儿不好受。”
“阳阳跟你说什么了?”简明涛向来不在意这些,对孩子关注本来就不多,秦放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他能不能当回事。
“什么也没说。”秦放在口罩后面闷咳了两声,“我自己看的。”
简沐阳给他拿了件外套,秦放接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开车走了。
简沐阳站在门口送他,秦放冲他晃了晃手机,让他有事打电话。简沐阳笑嘻嘻地点头,到底还是年纪小,有点情绪哄哄就过去了。
秦放是个好哥哥,简沐阳这么黏他不是没来由的。
在简家住从来不让人轻松,住一宿说几句话感觉更难受了。秦放车停在宿舍楼下,上楼的时候跟认识的朋友打了招呼,摸出钥匙要开门,手机在兜里响了。
他挑起眉,竟然是刑炎。
他多久没主动打过电话了,秦放有点意外。但他俩打球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秦放还记着,想起来就有点堵心。
“喂?”秦放接了起来。
之前接都是直接叫“炎哥”,现在也不叫了。
刑炎问他:“一起吃饭?”
秦放说:“不去。”
说不去倒不是因为生气,没什么气生,单纯就是因为难受。确实不舒服,从简家回来更严重了,头疼只想睡觉。
刑炎在电话里说:“那是你说不来的,别再说我要跟你绝交,冲我发火。”
秦放推开门,边往里走边说:“我哪冲你发火了。”
“嗓子怎么了?”他说完那句之后,刑炎问他。
“有点感冒,”秦放摘了口罩扔在桌子上,“昨晚也没太睡好。”
“那睡吧。”刑炎说。
“嗯,”秦放和他说,“我晚点打给你。”
秦放一觉睡了四个小时,中间有几次其实已经醒了,但是睁不开眼。梦做了好几个,梦到太多人了,醒了反倒谁也不记得。
但其中有个梦里有刑炎,这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秦放坐了起来,抻了抻酸疼的胳膊,叹了口气。
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收拾了下,从镜子里看自己比之前稍微精神点了。
他给刑炎打电话,问:“哪儿呢?”
“宿舍,”刑炎问他,“醒了?”
“嗯,出去吃点东西?”秦放说。
“好点了?”刑炎在那边问。
“好没好点不知道,”秦放笑着说,“反正饿了。”
刑炎道:“二十分钟下楼。”
其实秦放不太知道他还这么跟刑炎联系对不对,但他的性格导致他不是纠结型人格。确实在对刑炎的关系上,以及刑炎让他想的问题他没想清楚,可这不代表秦放就得缩头缩尾往后躲。
他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