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送我来的
师永年背起鲁明舟,直接在这屋子中央的地板上踹了两脚,地板划开,一条悠长的阶梯直通地下!墙壁上每隔不远就是一颗夜明珠,暗白的光线,地面整洁,没有任何异味,前面不远处便是出陵西城的路口,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马车套了四匹马,为了尽快赶路,高清唯在府邸的水中下了,他们才有了这么多马匹可以让每个士兵都能骑马赶路!
孟元飘和师永年也都坐进车里,随着路的颠簸,车顶上吊着的夜明珠摇椅晃,鲁明舟还在沉睡中,俊悟、宇、承载、弘新却都兴奋的有些异常,一人一个包袱攀比着看谁偷得好吃的最多!
更夸张的是,俊悟那家伙竟还偷了锅碗瓢盆出来,让另外三人一阵叹息,甘拜下风!有了这锅,路上就可以野炊了!偷人家的鱼,不如偷渔网!
“太傅,你是怎么找到路的?”孟琴儿看向师永年,不相信他真的能找到!
师永年自胸口拿出一张破碎的地图,展开来,“我把地图上的山都剪掉,然后翻过地图来看,原先向外延伸的路,改为了向内延伸!”
他面上的笑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而且这几日我还发现,从陵西去阳康有一条捷径,不过这还要请风信来鉴定!”他指出那条路,让风信看……
他面上的笑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而且这几日我还发现,从陵西去阳康有一条捷径,不过这还要请风信来鉴定!”他指出那条路,让风信看……
“这条路不太好走,有可能国王已经变化过来!”风信皱眉,心中惊异师永年的睿智。溪华国的地图一般都不会有人看懂,就是他这个溪华国的人,看了多年,都始终猜不透!
酉震直接道,“走那条路吧,我可以感知出来!”
“殿下你的意思呢?”师永年看向孟琴儿。
“好!”孟琴儿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师永年忽然如此客气!
正打量他的神色,酉震却靠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如此自然,“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这句话引起全车男饶侧目。
孟元飘失笑,承载皱眉,俊悟、宇又抓紧了他,师永年在心中暗暗叹口气,撇开头。
孟琴儿对他淡淡一笑,无视众饶微妙,在酉震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安然睡着。酉震,的确能给她无法言语的安全腑…
看着她在怀中闭上眼睛,酉震笑的温柔,他并没有忽略承载杀饶眼神,但是,他不在乎!他打算用温柔包围她,不会给他和孟琴儿独处的机会……
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承载自认倒霉吧!
弘新的身子也移了过来,“酉震我也想睡!”
他以为他和孟琴儿有一样的待遇?超大电灯泡!但是,晃动的光线下,弘新没有看到酉震杀饶眼神,兀自倚在他的身边。
酉震有一种推开他的冲动,但是,看他脸一派该死的单纯,他忍下了心中的厌烦。
孟元飘看着酉震的神情,更是想笑,差点憋出内伤!心中暗忖,这些孩子,倒是比大人更多姿!叶酉震能如此对待他最疼爱的孟琴儿,也深感欣慰!
翌日一早,怜梦和嘉梦自昏睡中醒来,负责伺候孟琴儿的仆人奔进来,“公主,孟公主带着介云国的使臣们不见了,马匹也损失了很多,膳房里少了很多吃的……”
“够了!”嘉梦尖锐的厉声打断,“这个丫头果真厉害!”
“哼哼,妹妹何必着急,他们又不认识路,没有向导,他们能走到哪去啊?”怜梦倒是不着急。
外面又进来一个通秉的,“公主,门外有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求见,是来自阳木国!”
怜梦和嘉梦异口同声,“庞子丘?!”大惊失色!
“呵呵,正是老夫!”鬼魅般的白影已经闪现在她们身后,他如何进来的她们都没看清楚。“把孟琴儿交出来吧!”
“她……她昨夜就离开了!”怜梦的舌头在打结。
“呵呵,那好,没有那孟琴儿,有你们二位也不错!只要你们在老夫手上,那牧英哲陛下便不会签盟约了吧!哈哈哈……”他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牧英哲不签,英锦国那个野蛮精明的国君也不会签!
“呵呵,那好,没有那孟琴儿,有你们二位也不错!只要你们在老夫手上,那牧英哲陛下便不会签盟约了吧!哈哈哈……”他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牧英哲不签,英锦国那个野蛮精明的国君也不会签!
“你想怎么样?”嘉梦紧张的偎近怜梦。
“不怎么样,你们两位准备一下启程吧,老夫现在送你们去阳康!”尚灵荻兀自做到正厅的软椅上。
怜梦和嘉梦只能照做,两人心中都懊悔因为师永年和孟元飘而延误了时日,除了自认倒霉,还能如何?
而孟琴儿他们则开心多了,一路上有有笑。
晌午时,他们已经走下四五十里路,为了尽快赶路,师永年没有让队伍停下,高清唯直接将食物分下去,一边吃,一边赶,士兵们也休息了多日,没有什么怨言。
师永年一路上给孟琴儿补课,交给她认识钱财和珍宝,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如何等价交换……
孟元飘却疑惑不解,怀疑的看着这师徒两人。而俊悟、宇、承载、弘新惊讶的相视交换眼神,孟琴儿不是认识钱币吗?花费酉震和鲁明舟也是诧异不解,一个介云公主早该认识各国钱财才对!
孟琴儿倒是学的认真,看着画出来的图,新奇不已,“介云国的钱财竟是如此漂亮吗?”这真是个超大的白痴问题,更让孟元飘大惊。
他终于忍不住,“琴儿,你不是两岁半就能认识钱币了吗?怎么……”眼神瞄到师永年面上,却发现师永年脸色苍白的不自然。“师永年,到底怎么回事?”
孟元飘的口气倏然凌厉,让整个车厢都沉静下来。
师永年顿时语塞,他是习惯了她这样的无知,但是其他人却还不知这其中隐情,如今要捅破吗?孟元飘会在当下就把他杀了!
但是,她这样的表现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正在疑惑时,孟琴儿却微笑道,“皇叔,不要怪太傅了,是那日我被滕瑶用了,可能是药用所致,有些事情还记得,有些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虽然太傅用了很多法子救治,却也无法挽回了!”
孟元飘了悟道,“原来如此,我怎么你刚醒来见到我时,眼神有些陌生呢!”他自然无法忽略那段日子,她被他看成是自己生命的继承,孟皇室的继承,她出了事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
听孟元飘如此,师永年在心底松一口气,也只是符合道,“当时我却也没想到,一个宫女的毒会如此厉害9好并不是完全失忆!”
如此着,却惊讶孟琴儿起慌来竟如此顺口,也感激她能找出这样的借口来搪塞孟元飘的追问。如此着,却惊讶孟琴儿起慌来竟如此顺口,也感激她能找出这样的借口来搪塞孟元飘的追问。
“呵呵,那继续学吧,我们都来帮你!”孟元飘换过孟琴儿的肩,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对鲁明舟和叶酉震道,“正好有你们两位皇子,给孟琴儿解起来也更详细!”
几个人都在孟元飘的簇拥下围拢到车厢中央的桌旁。鲁明舟抽过纸,拿了笔画出宁明国贝壳样的钱币……
这牢狱不太阴暗,也没有坐牢的恐惧,只因为有叶湘雨的陪伴,而且孟山儒命人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蒋文博心里却仍是过意不去,他本可以化为蝙蝠逃走的,但是湘雨化成原形之后出不了牢笼——鹤的体积大了些!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蒋文博劝,“你若是要出去,南宫皇后会求情的,你出去之后,我就可以逃走,他们伤不了我!”
“蒋文博,是你送我来的,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坐牢呢?而且……”她起身,走到他面前,鼓足勇气道,“而且介云国的人都是善良的,一直是母尊在伤害他们,他们才反抗的!蒋文博,不如我们留下来吧,反正皇兄以后也是介云驸马……”
蒋文博没想到湘雨会这样,灰色的披风一甩,跪下,“公主勿要再这种话了,尊胜帝栽培卑职乃是下了一番苦心的,卑职岂敢背叛?!”
“但是,你这样带着松南军残害无辜,不觉得有伤理吗?”她扶起他,莹润的柔荑握住他的手,“蒋文博,你是好人,不要做坏事,好吗?”
因为这轻微的碰触,蒋文博的脸红了,慌忙抽手拧身,“公主,恕卑职难从命!”
湘雨拧身坐回靠墙的床榻,“那好吧,我也只能一直呆在这儿了!等到你什么时候不想做坏事了,我再离开!”
“公主你……”蒋文博无奈,“介云与阳木素来敌对,公主你深居宫中,如何了解势态炎凉?”他的口气变差,看着她执意如此,他更恨自己狠不下心丢下她不管。为何看似柔弱如仙子的女孩,会有如此决然的内心?
“蒋文博你知道吗?南宫皇后是母尊的亲妹妹!你看她多么温柔善良?和母尊不一样,而且孟山儒虽然是阳木国的敌人,可是也同样的善待你啊!他没有命人对你用刑法,没有逼问你……”叶湘雨的话语也在不自觉的强硬,曾经柔弱的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曾经惶恐连连的柔弱仙子,已经开始蜕变!
蒋文博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