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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大难题——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这情况可是对他非常不利。
他在脑子里思考着解决的办法,忽然头部猛烈的疼痛了起来,紧接着在他大脑中浮现了一本的大概剧情。
边子墨大致看了看,这本的主角叫牧远竹,从小没爹没娘,十岁的时候,被边家老爷捡了回来。
之后寄养在了一个老管家那里,边家老爷也不知怎么的,就相中这个孩子了,名义上给了他同边子墨一样的少爷待遇。
这么一来,真正娇生惯养的少爷和任凭主家差遣的仆人,都对这个突然到来的人,路出了极为鄙夷不屑的态度。
牧远竹一边忍受大少爷和下人的欺凌,一边暗地为自己筹划,逐渐的羽翼丰满,拥有了钱权,随后一血前耻,然后与自己命定之人,恩爱一生。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小狼崽子渐渐伸出利爪,坐上宝座,成为王者的故事。
然而……边子墨是这个主角成功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俗称男配,另外加个形容词,就是极其恶毒的男配。
不用想,都知道这结局一定好不到哪去,边子墨看了看原人物末尾的下场,竟然是……卖身过活。
这种生活,对于一个娇惯了半生,衣食无忧的金贵少爷来说,无疑是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
一个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最后却是如同蝼蚁般卑微乞怜,任人践踏和侮辱,连流浪的讨饭者,见了他都会对他吐一口唾沫,骂一声“脏”!
之后原人物因为受不住折磨,精神崩溃疯了,被关在一个精神病院中,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此后再也没有踏出过那里一步。
边子墨看到这,面上只是轻笑了下,目光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继续浏览着原身的结局。
里关于原人物,死前的场景,是这样描写的:他的肚子饥肠辘辘的发出不满的抗议声,脸上则是布满了青紫交加的痕迹,眼眶深深凹陷,下颌骨尖锐的像个不禁一握的冰锥。
头发乱糟糟的布满了污垢,脑子里的神经线似乎在一点点的绷断,心里有个声音在凄厉的朝他哀嚎:你这个废物,快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原身死的时候,手捂着头部,眼睛瞪大,身子颤抖的蜷缩着,嘴唇紧紧咬住,呼吸逐渐微弱,他的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人对他说的最后几句话:你不是说我是野种吗?那你就好好尝尝被人贱骂的滋味,我会让你慢慢的享受的。
边子墨一直看到了最后,眼角边却顺着流下了冰凉的液体,身体里似乎有个意识在害怕的颤抖着。
他用手擦了擦脸颊,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痛楚蔓延开来,边子墨捂着心口处的位置,轻声安抚着:我知道你委屈,别怕,我不会让你落到这个下场的。
边子墨的目光冷了几分,即便他真的沦落到那个地步,也不会任人侮辱!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处,安慰着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人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口的疼痛慢慢减缓了下来,边子墨循着脑子里的记忆,起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镜子前的人,与他原先的样貌,有八分相似,剩下的两分不同之处,则是这个少爷被精养的更加亮眼了些,眉目间不笑时,便是一副极为清淡无争的模样。
而且这个人的年龄与牧远竹差不多,两人则是同在一所学校,一个班级里学习。
不一样的是,这个少爷经常在学校使唤牧远竹。
牧远竹在学校人多势众的贫弱情况下,收起利爪,表面服从原身,实则内心悄悄的记下仇恨。
原身多次刁难,牧远竹都是堪堪化险为夷,并且误打误撞被贵人看上。
第2章 上药
边子墨觉得这样不行,他得换个方法,才能把自己置身事外。
既然他现在身处里的世界,边子墨低眸沉思,那么,毫无疑问的是,所有的剧情和角色都是为主角服务的。
而他则是男主成功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所以他如果想要改变原人物,最后的凄惨结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怎么发挥好他的作用,并且不被主角记恨上。
想通了这一点,边子墨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还没好好休息一会,又遇上这种事情,现在还是先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疲劳比较好。
躺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边子墨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他脑子里搜刮着之前的记忆,边家老爷和夫人,去了邻市出差,明天才会回来。
想起被人强行绑走的牧远竹,边子墨走出房间,直接去了后院。
“死了吗?”边子墨打开门,看到牧远竹瘫倒在地上,衣服上明显沾染着红色的血迹,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小狼崽子八成是被仆人抽打了。
没听到人回话,边子墨直接伸脚踢了踢明显装死的人。
“用不着你来看我的笑话!”牧远竹被边子墨踢到了伤处,极为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眉头却是紧皱着。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边子墨面上微微勾起抹冷笑,“我最喜欢看你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管家。”边子墨对守在门外的人说道:“给他松绑,然后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昆管家听到边子墨的吩咐,立马叫了几个人进去,然后扶着受伤的牧远竹出了屋子。
边子墨见人被带到远处,继续跟管家说着话,“治疗伤口的药,给我拿过来一瓶。”
“好。”管家一向对边子墨的命令绝对服从,“今天还要给远竹少爷留晚饭吗?”
“做错了事,总要接受惩罚的。”边子墨微扬了扬眉,语气平缓,“你说是不是,管家?”
“是。”管家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现在不发脾气的少爷,比以前更不好惹了。
“这是伤药。”管家将药找了出来,递给边子墨。
边子墨接过,径直往牧远竹的房间走去,开门只见人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刚刚换过的。
“衣服脱了。”边子墨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牧远竹道。
“你要做什么!”牧远竹觉得边子墨除了来折磨他,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我给你上药。”边子墨面色不带一丝表情,语气淡淡,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用不着!”如果可以,牧远竹不想跟边子墨这人,有半点接触。
“继续挨打,还是听我的话,你自己选一个。”现在小狼崽子的爪子,顶多就是挠痒痒的作用,所以边子墨丝毫不担心。
牧远竹暗自握了握拳头,随后又缓缓松开,边子墨,算你狠!
“最后还不是按我说的做?”边子墨轻摇了摇头,将药撒在牧远竹的伤口上,语气似带惋惜,“早这样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