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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直播节目通常让记者来不及做准备,也最是考量一个记者随机应变能力的时候。好在项凉以也曾做过几次类似的直播采访,尚未有过失误。
项凉以简单的介绍了下案件的事发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以前,又描述了下事发现场当前的情况,然后他问向身旁的警察:
“你好,罗警官,方便向我们介绍下这里的情况吗?”
罗警官说:“几天前的抢劫案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我们一直在努力搜寻线索,终于在今天他们试图再次作案时被我们发现了异常。”
“我们本来已经设下了埋伏计划将他们一举抓获,可罪犯很明显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并提前准备了精密的计划。”
“他们派了一个人伪装在民众中,就在我们要成功捕捉玉器店内的罪犯时,伪装在民众中的罪犯竟突然挟持了一个孩子。”
“罪犯持枪,今天虽然有小雨但是周末人流量还是很大,在完全疏散人群之前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就趁乱仓皇而逃,最后被警方逼到了对面的徐州路上。”
“大部分的警力在十分钟前已经移到徐州路,我们还在勘测下玉器店内有没有其他线索。”
徐州路?项凉以朝路的尽头看去才注意到在前方的交叉口处却是布满警车,也同样的拉起了警戒线。
可是……徐州路?!
项凉以突然涌上一股子心惊难以自控:
“徐州路哪里?”
罗警官:“徐州路的桥水人家。”
沉黑的瞳骤缩,修长的手指猛地将话筒收紧,聂与籽一个小时前发短信告诉他先去了桥水人家,刚刚的电话无人接听……
“项记者,项记者……”
李然见项凉以的表情突然异样甚至忘记了继续直播,他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却又因为是直播节目现场收音而不敢太大声。
“项……”
“以上便是现场报道,时闻新网,项凉以。”
项凉以突然以极速的语速为直播节目做了收尾,然后不顾直播室的工作人员尚未来得及切回镜头,女主持人正趁着没录到自己的间歇喝口水,下一秒他将手中的话筒塞到身旁李然的手中大步向街那头的徐州路跑去。
金蝉脱壳,壳...碎了
雨丝拍打在脸上淋湿了脸颊,雨滴飞落在眼眸中,项凉以却全然顾不及这些。想要拿出兜内的手机确认她的位置,可全身都套上了密实的雨衣,他焦急烦躁中三两下将雨衣上的扣子全部扯落,边跑边把撕毁的雨衣扔到地上,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聂与籽的电话。
可却还是无人接通,心惊更甚。
身后的李然整理起好了采访设备和同事一同将它们放回了车中,玉器店内的警察同志继续勘测现场以防还有危险物品或是线索留下。
李然看着项凉以疾速奔跑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事:“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项记者在这么焦急,还在直播中出现了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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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分钟项凉以已经跑到了徐州路上,目光突然抓到眼前的王朔和凌帅,他抬起警戒线就往里走。
有警察试图将他拦下,他却猛然打掉拦在身前的手臂便往里冲。
眼前正是与罪犯对峙的紧张时刻,每位警察都如惊弓之鸟,见有人如此不管不顾的冲入现场,警察高喊一声:“你给我站住!”
另外两个警察闻声而上前试图制住项凉以,项凉以亦是学过近身格斗的技能,如此心惊时刻顾不及其他伸手就握住未加防范的警察伸过来的手腕反拧又将他推倒。
如此一来他更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两个警察同事上来分别制住他的左右臂膀,正待他欲反抗时,对面的凌帅发现了他:“住手,让他进来。”
几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放他进去。
项凉以冲到凌帅的面前,黑眸中满是惊慌,面上不知是跑出来的汗水还是雨水,他语气焦急的确认:“里面怎么样了?!”
凌帅同样表情严肃,面色谨慎,反问:“你怎么来了?采访?”
项凉以不想与他废话,耐心早被心惊消磨,他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提声问道:“我问你里面有没有人质?!”
凌帅顿悟他的慌张焦急,快速反问:“谁在里面?”
如此一句项凉以的问题便已被肯定,似重石锤心,他攥着他衣领的手不断收紧,泛了青筋的手背划过雨水:
“聂与籽。”
凌帅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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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前聂与籽接到了项凉以的电话,虽然印象中的那人从未有过温情时刻可是在他说有话要对她讲的那一刻,她莫名的就觉得他是想向她表白。
当然,这或许是从她见到他起的第一百次这么想了。
“阿萝,你看!我打赌他来教室找我肯定是想向我表白。”
“鱼籽,你昨日借了他的作业抄还没还,今天上午老师收作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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