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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人栽树,树下有蛇
朱家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又出现了多久,看着她站在他柜前的背影如此问。
聂与籽慌张之中将手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的都放下往柜子里塞,‘砰’的一声手上的手里不小心掉落在柜子内的铁板上,她硬生生压下脱口而出因恐惧来的惊呼,右手重新拾起手机左手又用衣服将散乱的照片都盖住,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拼命佯装无事:
“那个,你电话刚刚落在会议室了,有人打来找你。”
然后她又扭头看了下柜子,带有冷汗的僵硬脸颊上扯出一丝笑意:
“你衣服刚刚掉了,我给放柜子里了。”
聂与籽故作轻松可内心内的恐惧却无法完全掩盖,朱家仁的目光看向衣柜内被聂与籽刚刚放入的衣服,而那衣服下似乎露出相片的一角……
他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看向聂与籽然后一步步的走进她,目光疏离、警戒、异样。
聂与籽的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攥到手腕有些疼了她却紧张到无法松开半分,他为什么走近自己?他要对她做什么?
会不会是……杀人灭口?
正在聂与籽神经紧绷的瞬间朱家仁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空气凝结。
“谁的电话?”
“啊?”
聂与籽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朱家仁却笑了笑:“不是有我的电话吗?”,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面颊微湿刚刚似乎是去洗了个脸,褪去了不少疲倦劲儿。
聂与籽赶紧举起手机递给他:“是一个女生。”
朱家仁接过电话:“谢谢”,模样友善丝毫没有威胁感。
聂与籽顿时松了一口气,拖着僵硬的双脚离开了换衣间,她不住的侧眸瞄他生怕他突然从后扑倒她或是用刚刚的那件衣服从她的身后勒上她的脖颈。
出了更衣间聂与籽立刻跑起来快速离开。
朱家仁听着楼道内传来的急速远离的脚步声,走到柜子前扯开白衣,带起下面散落的照片以致有多张落到了地上。他对电话那头的人问了句:“你这电话,打了多久了?”
聂与籽慌慌张张的跑回会议室,在见到凌帅的一瞬间立时心安了不少,她将会议室的门紧紧的关上然后向前一步问道:“你们确定冯兰兰的事和朱家仁无关?”
凌帅一愣,因见她进来时的笑容缓下,对这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
聂与籽再上前一步紧急道:“我刚刚……”
突然门被打开,门口的人,正是朱家仁。
凌帅看着聂与籽欲言又止的模样蹙了蹙眉,警察的敏觉性让他明白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他适时的将这份怀疑从表面上压了下去,没有聂与籽的慌张丝毫不见破绽。
凌帅朝刚进来的朱家仁笑了笑:“换了身衣服精神多了,你也好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朱家仁看了眼聂与籽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眸色几分异样,然后他应了凌帅的话:
“嗯,刚洗了把脸。”
“对了,刚去了人事部,但人事部的经理今天不在我办不了离职手续,还是改天我自己再来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再找你们。”
凌帅看看了依旧背对着朱家仁的聂与籽,然后应道:“也好,那我送你回家?”
朱家仁淡笑了下:“不用了,我刚好想去个别的地方,你送聂记者吧。”
凌帅:“嗯。”
聂与籽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装着采访器材的包被凌帅放到了后座上。聂与籽透过车窗望向唐氏大楼,思绪飘散在努力琢磨着朱家仁到底是好是坏。
若是好,他为何跟踪了数月的唐家父子,照片的背面有其行程甚至还有冯兰兰的名字?
若是坏,可他刚刚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制造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做些什么好让她说不出刚刚看到的,又怎么会提议让凌警官送她?
凌帅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看了眼身旁的人摇上车窗: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
凌帅送了聂与籽回家,她刚刚把所见到的都详细的告诉了他,作为一名记者她在描述时并没有加上自己的主观揣测朱家仁是好还是坏,她相信凌帅会客观的分辨黑白警方也会用证据说话。
凌帅送她到了小区楼下,然后告诉她这件事最好先不要声张,若是误会,会对朱家仁的名誉造成影响,或是真,那么则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朱家仁刚刚被放出来就说明在以往的调查中,并没有找到他犯罪的疑点。
聂与籽点头应下。
项凉以一直在等聂与籽的电话好接她一起回家,可直到他下班半个小时了电话也没响起,而他拨过去时,却无人接听。
项凉以素来稳重可或许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不仅不机灵又莽撞,对谁都热情丝毫没有防备心,并且常常无意识的闯了祸而不自知笨的很,所以只要是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