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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扶手处有颜色不同的几款,聂与籽的目光在粉色扶手的那款上流连了好久,终是为他选了一款黑色的,她记得他现在家中的家具不是黑色就是灰色。
可结账时他却对售货员说,要了那款粉色扶手的。
聂与籽一愣,问他为什么。
项凉以没有答话,售货员却笑着热情的帮他解释了:“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老婆喜欢呗,男生哪有喜欢粉色的。”
聂与籽知道分明不是这样的,这摇椅买来后她又没机会坐,只是想起刚刚的事,她把解释咽了回去也不再追着他问他要答案。
家具城里所购买的家具店家都会负责配送,项凉以要给他们统一留下一个地址,在报上新家地址之前他看了看身旁的她:“有些渴了,你去买点喝的?”
她点头去买,走远些后他才报了那份她亦熟悉的地址。
聂与籽买了两份饮品,一份奇异果汁,一份红豆奶茶,左右手一边一份,看着看着忽而想起他那日说过的话,她好像确实喜欢喝些红红绿绿的东西。
晚上回了家她陪他整理明天搬家要带的行李,因为家具什么的都是新买的,所以其实他需要整理并不多,只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他坐在地毯上整理行李箱,她单手帮他偶尔递过来一些要装的东西。
“阳台的白色衬衫拿给我。”
“嗯嗯”
“还要带双拖鞋。”
“带这个灰色的吧,看着舒服些。”
项凉以:“嗯”
伸出左手将拖鞋递给他,他接过套上袋子一同装进行李箱中。她垂着头看他认真整理东西的模样,即便她把再多东西杂乱的放到他的身侧,他也能将他们有条不紊的放好,如同他的行事风格,周密的让人挑不出瑕疵。
他回家后便脱了西装上衣解了领带,身着的衬衫雪白工整好像从来都没有褶皱,他的手指修长能整理衣服,可以写出极佳的报道,在急速的足球下将她救下又能替她冰敷手腕,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无所不能,从六年前第一眼他在公交车上拿出一元钱帮站在投币箱前翻乱了包却拿不出零钱脸色囧到红的她解围开始,她便再忘不了那双墨峰般清冽的眉眼。
那其实是件小事,可她就是对他着了魔,且这份感情在此后的四年中不断发酵,直至眩晕醉人迷了心。
盯着他瞅了一会儿,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依旧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轻眨盖住微垂的杏儿眸,肤若凝脂,脸上是由于刚刚给他四处拿东西跑来跑去的微红。她索性坐到了地板上看着他整理,扯过一旁床沿边他一会儿要一同打包的休闲衣,一边帮他叠好一边似闲聊道:
“你说如果我当初追上你了,是不是,就会是像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将手中叠好的一衣服递给她。
他整理行李的手微顿,抬眸看她,眸色清冽划过异样又快速被收敛,抬手接过衣衫,反问: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放弃我的?”
拿过第二件衣衫开始叠,安静下来的她面目柔和,仿若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语气中是丝丝无奈又特地添了几分笑:
“一直都想,一直没舍得。”
“可你还是离开了。”
她一滞,仰眸看他,是她的错觉吗?她竟会觉得他的话中有几分责怪她的放弃?
“嗯,算是吧,有些怕了。”
手掌停住动作,他迎上她的目光,他叫她怕了他所以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转身另嫁他人?
四目相对,空气凝结,她的心头一紧,是她说错话了吗?她竟觉得他沉黑的目光中带了丝薄怒?可又似乎并不是在生她的气,那是谁的,他自己的吗?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沉寂,他接了电话到书房去聊工作。
她把他余下的衣服都叠好放到行李箱中,想等他打完电话回来问问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整理的,又突然觉得有些困倦便躺在地毯上一边休息一边等他。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时,便看见她躺在地毯上已经睡着了。
他那日没取睡衣,所以她身上穿的依旧是他的衣服,长发在刚刚回家洗漱过后散下,遮盖住了一半的脸颊。他蹲下身,抬手轻轻捋顺她的发到耳后,她的面容清丽,指腹下的肌肤白皙柔嫩。
他怎么就会让她怕到离开呢?
起初得知她突然要结婚嫁人的消息时他是气她怒她的,她怎么可以在撩拨他四年又在他的深情告白之后断然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
可她刚刚说是因为怕了,怕了他那四年的骄傲冷漠连他的主动告白也再挽回不了。那一瞬他委实无力却对自己来了怒意,他生性骄傲对感情淡漠前两年又对她无感,后来察觉自己的心意却又贪恋她缠绕自己的赖皮。
他告白的太晚抱的太迟最终弄丢了她。
还记得两年前他被她的妈妈告知她要结婚时的那几日,他握着她和那人的结婚照日日醉酒,伤心颓靡间却又告诉自己,不过就是告白被拒何至于此,可所有的自我欺骗随着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