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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平铺直述的人心机深沉。
微微侧过身,放她进来。小女生喜上眉梢,眉眼弯弯,抱着枕头一溜烟儿的就从他的臂下钻进了他的房间,动作少有的敏捷似生怕他突然反悔般。
嘴角的三分浅笑蓦然止住,她沐浴后的清香味道就这么从他的鼻尖略过,不浓却惑,令他心神微荡。
转过身,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另两床被子,一床铺到地上,另一床覆上,又将枕头安放好。
“上去睡”,他的声音淡淡的。
动作一顿,聂与籽抬眸,巧笑嫣然:“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本来就占了你的房间,不能再用你的床,我睡这里就好了。”
近凌晨一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项凉以决定不和这人多费口舌却探讨她要占他几分床的问题。大步走近她,握上那纤细的手臂再微微用力,她便一个不稳被他甩上了床。
覆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重瞳眼底薄凉,看不出情绪。
聂与籽大脑一阵眩晕,半睁的眼眸瞬间瞪的更大,如花瓣的粉唇微张,本能抬手抵上他的胸口,触手心颤,又立即撤回,可是这人……要干嘛?
项凉以低头看她,刚刚因恐惧而泛的白此时已不在,反而多了抹不正常的红,从耳根处直到脸颊,这丫头,在想什么?
“把眼睛闭上”,他命令。
聂与籽心跳如鼓,那紧张的声音她自己听的真切,却生怕被他也听了去。
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放大,橘黄色的床头灯洒在他的脸侧让他比平日多了抹温柔,他的皮肤光洁甚至比女生的还要好,淡淡的薄荷香味传入她的鼻息,微醉,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的……他们刚刚用的是同一款酒店的洗漱用品。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这人,她恋了已两年不止。
看她转着眼眸却不知在想些什么,项凉以眸色沉了两分划过浅笑,不听话么?
手臂微弯他突然靠近她,聂与籽被吓得倏的闭了眼,手指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又紧握,心跳更快面色更红,还有些……热。
一秒,两秒……
期待中的吻没有落下,耳边却划过淡淡风声,再次睁开眼时那人已在她刚刚铺好的床垫中合眸睡下,枕着她的枕。
原来……闭眼是要让她睡觉……
亏得她刚刚还想入非非,突然羞的不想见人,没心思再和他争执住处的问题,她钻进被子里将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又忽而心上一动,被窝里暖暖里,都是他的温度和味道,她枕的,也是他的枕。
将被子扒开了个缝隙,翻了个身偷偷去看,那人依旧闭着眸,已经睡了吗?平日里时还没发现,仔细看才知道,他的睫毛好长……
声音糯糯的,小小的,怕吵了他又执拗的非要说出口:“生日快乐,项凉以,好梦。”
眼眸轻阖,嘴角挂着笑,去往梦境深处。
一室和柔,床下的男子却缓缓睁了眼,看向床上的人儿,重瞳里清澈明晰并无半分睡意,她并不知道自从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牵扯着他的神经,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的自控力瓦解一分,若是她执拗着再不睡,他也并不知道这个夜会不会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乱了起来。
正如刚刚……他险些就吻了下去。
原来不知道从何时何地,又是从哪一刻悄无声息的开始,他对她,再也做不到如一年前般的冷漠自持。
第二天早晨,项凉以惯例早起没有懒睡的习惯,洗漱整理后她却仍旧赖在床上。
“聂与籽,起床。”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原来……还在与周公畅聊。
俊眉朗目,英秀的轮廓,嘴角浅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鉴于某女喜吃好睡的习惯:“聂与籽,你不要叫鱼籽叫猪仔算了。”
迷糊中听闻有人笑话她,以为不过是寻常在宿舍中又要被室友阿萝叫起拉着去上课,聂与籽翻了个身嘟囔着应道:“阿萝,我不要去上课了,你叫我再睡会儿。”
项凉以苦笑,她还能再迷糊点儿么,敢情每日的课就是被她这么翘掉的。
床上的人儿发丝散乱,小脸红扑,睡得好不惬意,可突然墨黑的眉轻蹙,昨日那么冷的天在外乱逛了几个小时,难道……着凉了?
项凉以走近坐到床沿,倾身拿手去碰她的额,哪里热了。眉头舒展却又自嘲一笑,他何时变得如此细腻敏感了?
可欲抽回的手却突然被眼前的人用力握住,再带向她自己,只见她合眸嘟囔着:“阿萝别闹,要不你陪我再睡会儿。”
本就倾着的身子受力向床上栽去,怕伤到她立即用另一只手抵在枕上,不过一瞬,他的鼻尖距她的不过几分,呼吸相混。
她因着他的动作醒了,睁开眸,意料之中的继续瞪圆。
“要起,还是继续睡?”,他询问着,声音微暗。
眼神转了圈后瞬间清明,嗯,反应过来了,随后脸颊骤红,嗯,看来是彻底醒了。
开口却成了结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