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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对她的演出很满意,给她结了演出费,又跟她留了微信,约下次合作。
钱不少,夏曦打算在附近找个餐厅好好吃一顿。经过宴会厅的时候,她想着见都见到了,该和瞿北海打个招呼再走。但往里面望了望,她并没有见到瞿北海的身影。
他也走了吧。
夏曦心存侥幸地想,正要转身离开,忽而听到有人叫她。
回头,瞿北海走了过来。
“回去了?”他问。
“是的,回去了。”夏曦礼貌地答道。
“没吃饭吧?”
夏曦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嗯,对。”
瞿北海微笑:“楼下有家餐厅不错,我也没吃饭,正好可以聊聊。”
*****
瞿北海带着夏曦,下到二楼的一家日料餐厅。
光照柔和,环境安静,跟刚才楼上的光景恍若两个世界。
夏曦把大提琴放在包厢墙边,在瞿北海对面坐下。
她看一眼菜单,上面价格之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翻了两页,没好意思点。
瞿北海似乎看出了点什么,问她有没有不吃的,夏曦说没有。瞿北海叫来服务员,行云流水地点了一溜。
夏曦确实很饿了,看着服务员出去,喝一口茶垫垫肚子。
“北辰这两天没联系你吧?”瞿北海道。
“没有。”夏曦道,“他说过,这两天都住在工地。”
瞿北海莞尔,看着她,“辛苦你了。”
夏曦窘然:“没什么辛苦的啊。”
“你是临时来S市么?”瞿北海见她杯子空了,给她倒上茶,“之前没听北辰说过。”
到底还是问到了。
夏曦道:“算是吧。我进了S交,但还没入职,这边让我年前来帮忙。”
瞿北海:“音乐会?”
“对。”
他又问了一下她住的地方,沉吟片刻,道,“你要是觉得酒店住不习惯,我们家在那边刚好有一套房子,你可以……”
“不用。”夏曦忙道,“酒店挺好的。”
瞿北辰看着她,意味深长。
“夏曦。”他说,“你是不是很怕欠我人情?”
被他看穿了,夏曦结舌。
“海哥,”她索性开诚布公,“你是不是想通过我,劝瞿北辰跟他父亲和好?”
“我是有这个想法。”瞿北海并不掩饰,颔首道,“你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因为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我们一直希望他回来,他父亲也这么希望,只是他一直执拗,让我们很伤脑肋。”
他语调温和:“夏曦,我和北辰的奶奶,也就是龙少的外婆,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一直不好,很希望这件事早点解决。我知道北辰看重你,如果你能促成他们和解,我们全家人都会感谢你。”
夏曦咬了咬嘴唇。
“我觉得瞿北辰并不是个执拗的人。”她道,“你刚才说瞿北辰的父亲也想和解,他做过什么么?”
“他找过北辰许多次,无论见面还是电话,都有,但北辰没有理睬过。”瞿北海苦笑,“夏曦,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伯父那样的人,一辈子强势惯了,那么不计面子地低过头,还真没有过。冲突解决于回应的人,而不是发起的人,北辰一天不愿意沟通,那么就一天不会解决。”
夏曦沉默了一下,道,“瞿北辰没有跟我说过太多这方面的事。海哥,我认为这件事归根到底,仍然只有瞿北辰自己才能解决。我认为他的头脑足够理性,我们认识不过一个多月,思考这件事情的时间,他比我多无数倍,我不能用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去干涉他的想法,那样对他不公平。”
瞿北海讶然,注视着她。
服务生把菜端上来,没多久,把桌子布得满满当当,食物的香气扑鼻诱人。
等他们走开,瞿北海道:“你的意思,是不会替我们劝他?”
“对。”夏曦说着,正要拿筷子夹寿司,忽而停住。她犹豫了一下,看着瞿北海,“那……我还能吃么?”
瞿北海哑然而笑,无奈,“吃吧。”
*****
饭后,夏曦坐瞿北海的车回酒店。
瞿北海似乎并不介意她拒绝,也没再提瞿北辰的父亲,转而聊起跟她聊起S市和音乐。
听他说他小时候练过长笛,夏曦很诧异。
瞿北海:“不像么?”
夏曦摇头:“不是,只是没想到。”
“你今晚第一首演奏的圣桑,我以前也吹过。”瞿北海说,“不过那时我家里没打算让我走专业路子,后来升学,就不练了。”
“现在呢?”夏曦问,“还能演奏么?”
“还记得一两首简单的,比如那首圣桑。”
夏曦莞尔。
两人说着话,夏曦瞥见酒店的招牌,道,“我就在前面下。”
瞿北海让司机在酒店门前停下。
夏曦下车,把琴拿好,弯腰看着瞿北海,“海哥,今晚谢谢你。”
“别客气,有事给我电话。”瞿北海道。
夏曦点头,朝他摆摆手,背着琴走开。
瞿北海看着她的背影,少顷,对司机道,“走吧。”
车子缓缓驶离,瞿北海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他找到瞿北辰,手指在上面点:夏曦挺不错。
发完,瞿北海吧手机放一边。车窗外的灯光变换闪过,映在他的脸上,唇边仍浮着淡淡地笑。
*****
晚上,夏曦做了好些梦。
一会跟着瞿北辰在尼罗河游轮上拥抱着,观赏大船过水闸,忽然发现旁边的中国团里有好些熟悉的面孔,朱阿姨,顾弢,还有……叶萍。夏曦吃一惊,正待解释,叶萍却摇摇头,说她可以不用回家了。夏曦急得要命,想找夏国维,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按不对那该死的号码。正在这时,瞿北辰过来告诉她,他要跳肚皮舞去了,有事微信联系。什么鬼……夏曦想把瞿北辰追回来,穿着古装剧里的衣服,一边风中凌乱地奔跑一边像琼瑶剧里面那样喊着“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晚上,夏曦醒来,发现身上凉飕飕的,被子被自己踢开了大半。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觉得鼻子塞塞的。但起床迟了,她赶不及去买药,背上琴,和梁乐一起出门。
又是一天忙碌的排练,早上,时方毕没有到排练场,由代理指挥组织排练。
夏曦在上午的日程里面只有两首曲子,排完以后,正打算找地方练琴,时方毕的助理走过来,说请他到总监办公室去一趟。
她讶然,不敢耽搁,跟着助理走到时方毕办公室。
进门,一股咖啡的味道。时方毕拿着杯子站在窗前,听到声音,回头。
“来了?”他看到夏曦,朝桌上的一叠谱子抬抬下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