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89

    ，致以萄牙人弗拉维尔·索特洛最敬意。”

    官话不错，甚至比曾芝龙刚京时多了。富太监：“免礼。”

    弗拉维尔终于见到了从山东京摄政鲁王，心里赞叹声。此后回去给雷欧写信：显然，大晏摄政王大健壮，英俊而有气势，比哈布斯堡帮畸形更像位君主。就是脸上稍微，有些红，看着像蚊子咬……

    然后，才看到坐着小坨皇帝陛。这个情况萄牙曾经遇到过……国王太小，太后摄政，王叔造反成功——倒是成为了萄牙由衰转盛转折。

    弗拉维尔收拾思维，大晏礼貌上是不能直视上位者，所以赶紧垂眼睛。摄政王威严声音在脑袋上回荡：“自莱州上书，说得满纸惊悚。如站在大晏武英殿，可有字要改？”

    弗拉维尔非常紧张，强自镇定：“字不改。”抬头，“我来北京，就是来跟您讲讲场持续个月屠杀。这期间，两万两千大晏商人被西班牙人杀死。”

    其实不止场屠杀。自神庙而，断断续续，千人，两千人，三千人，到三年前两万两千人。杀多了，西班牙人也不当回事，反正讨海晏人命如草芥。只要买通广海卫总兵不上报，大晏朝廷本不知。

    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嫌晏人太会买卖抢生意，杀。杀光了之后们自己生意倒是不开了，缺少晏商，货物不流通，于是去闽南骗闽商继续南讨海。渐渐闽商多了，再杀。

    刈草样。

    再后来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终于发现不用杀人方法了，们把晏商圈马尼拉个方圆不足两里小营，不准晏商随意走动，不允许晏商和外界沟通，需要时再放们来。番佬发现晏人最温顺，简直像羊样，能活去就行，所以晏人在们里有个外号，叫黄羊。

    黄皮，羊。

    武英殿片寂静。

    弗拉维尔豁去了，说得对，不光要栽荷兰，还要栽西班牙，栽死们！摄政王明显什么都不知，大概以为海面上就是生意而已。错了，海面是另原始森林，杀戮从不停止。

    皇帝陛小脸很白，曾森握住手。

    摄政王沉默很久：“孤如何能证明所说都是真？”

    弗拉维尔指站在旁曾芝龙：“能证明！”

    曾芝龙直垂着眼睛猛抬，惊鸿临水般扫弗拉维尔，弗拉维尔脖子后面阵阵寒。没想过自己有天能跟海妖起站在大晏殿里，海妖……弗拉维尔吞咽。终于近距离看到了海妖，海妖不负盛名，致命吸引力，致命恫吓力。

    可是为了祖国，弗拉维尔绝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所以定指向了海妖。

    海妖给作证。

    曾芝龙眼波转，转向摄政王：“是，臣能作证。”

    “晏人就这样任人欺辱。”

    “是，任人欺辱，无法反抗，因为官府认为非管辖范围，所以不管。”

    摄政王手肘撑着宝座扶手鼻梁，倒真是管不着吕宋。弗拉维尔听话茬不对，突然冒胶东音来：“并非不能，而是不作为！”

    摄政王鼻梁手顿。这音冒，不知真是莱州待久了无心之为，还是打听到王修是哪儿人。如果是后者，这番佬就有可怕了。只是这胶东音冒，摄政王多少真对弗拉维尔有亲近。

    弗拉维尔觉得在上摄政王简直像个什么怪物——像龙，大龙低头看，泰山压。住了，换成官话：“殿，我们泰西分为许多国家。两百年前，英吉利和法兰西打仗，英吉利想了个办法，在法兰西个叫‘科唐坦’方收买人心，这个镇居民都为英吉利提供战争情报。我来大晏，听说‘得民心者得天’，觉得非常对。大晏向讲究厚德载物，与各国交流都要厚去薄来，以彰显天恩。自太宗皇帝起，在南经营至威望，为什么不用？更何况，在南洋原来也是晏人，天然心向大晏，本不必像英吉利去收买人心！”

    摄政王倒是真有些惊着，为了这个萄牙人。这个萄牙人真具备秋列国说客风范，有备而来，侃侃而谈。摄政王有欣赏：“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不遗余力？”

    弗拉维尔答得很快：“为了我国家。”

    摄政王身边文官似乎现了很不解神情，问了个弗拉维尔没想到问题：

    “是皇族？”

    弗拉维尔愣了：“不是……”

    “为什么是国家？”

    弗拉维尔脸汗。萄牙，祖国，有什么不理解？认真：“我祖国，萄牙。”

    摄政王开始敲宝座扶手。

    王修也沉默，弗拉维尔更着急了：“难许仪后也是们大晏皇族不成！”

    摄政王停止敲击，王修俯到耳边：“许仪后是个被倭寇捉到倭国晏人。倭寇入侵朝鲜，曾经想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