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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54

    得铤而走险,离开西北,南杀进凤。凤的劫掠只是为了满足军资,更让三十六营的军心前所未有振奋。

    大家在凤奸杀劫掠异常痛快。凤的人是“百姓”,都是跟姓李的有渊源的罪人,杀便杀,尸体还要被马蹄子践踏。三十六营振奋得发了狂,张献忠兴奋得饥欲饮血:既然如此,如鼓作气拿南京,跟皇帝老儿南北分天!反正当初姓李的也是从南京打到北京,闯王如何行?

    李鸿基明确表示异议,差被张献忠揍。若峰明白掘了仁祖皇陵刻起自己便没了退路,大晏再无容他的可能。

    南京……

    南京!

    若峰彻夜眠地盯着地图部署兵力,三十六营即便抢了凤,是军资依旧够,时间拖起了。为了补给,拿庐州,南京有望。

    也许是路杀进凤太过容易,若峰低估形势,脚蹬到铁板,撞了个筋骨寸断——庐州,久攻。

    若峰抬头,在庐州城墙上看到个白纤瘦的影子。

    冥冥的命定,就是当年只差抓住若峰的手。在重逢的瞬间,恶狠狠地掐了上来。

    若峰面上如常,心里却明白,跟他讨债的人,终究回来了。

    “是白敬。”

    李鸿基在若峰身边道。

    庐州久攻,李鸿基重新估算粮草,必须寻找后路。庐州行,转进滁州。滁州有座桥,叫李龙桥。

    若峰向天大笑:天意!天意!他命李鸿基作为前锋,打过李龙桥。

    “只要打过桥,便能知道,到底是哪个李,哪条龙!”

    正值盛夏,滁州突降暴雨,李龙桥河水暴涨。若峰部杀向李龙桥,在暴雨战地上炮火轰鸣,爆炸起。天塌样的暴雨遮住火药硝烟对人体骨肉的撕咬,只能在顷刻间冲掉横流的血。

    滁州城冲队骑兵,各个重甲披挂,挥舞硕大的斩马刀冲过来。李鸿基大惊,是原军队的打扮,他并未见过!

    骑兵们杀城,李龙桥的河水浮着断肢碎骨,在激流被冲到游。骑兵后面是步兵,白侍郎已经令,死守滁州,除非兵卒剩。

    暴雨雷霆霹雳,浩荡如天怒的雷声压住了炮火声。过李龙桥!李鸿基眼睛血红,他要问问天,到底是哪个李,哪条龙!

    鲁王府彻夜灯火,李奉恕坐在研武堂。战报断冲进来,王修站在旁给李奉恕念,曾芝龙站在另旁拿着战报和周烈起往大的地图上标画。

    若峰与白敬在滁州僵持数天。若峰路招纳反贼,兵力越滚越大,近十万。南京守军满打满算六万,还知道是是都能用。然而现除了白敬,无兵可调。若峰分兵张献忠北上进攻山东,彻底拖住宗政鸢。王修恶狠狠道:“定要改变无兵可用的状况。”

    大晏东部带,战事全面开。

    王修仰头看密密麻麻,被标识得獠牙撕咬的與地图,心里发慌。他脱而:“滁州,是是有个桥,叫李龙桥?”

    周烈站在凳上低头看他,曾芝龙回答:“是。”

    李奉恕坐着,双手攥拳。

    曾芝龙肆无忌惮地打量李奉恕。是个英武果决的男人,说。常朝时力保白敬,群臣交章弹劾白敬,他也没怒。该的,都要。群臣劾白敬,白敬卫南京,摄政王护白敬,条理分明。

    摄政王需要次胜利,研武堂需要次胜利。摄政王把切都押在白敬身上,也许是疯了。曾芝龙越发觉得,自己愿意陪着摄政王起疯。

    大雨停,邬双樨的斩马刀已经砍得卷了刃,白马染血,雨水都冲掉。死守滁州,死守南京,邬双樨被雨冲得睁开眼,右手发抖,白马乎站住了。如果死在里,是否能换得老父自由?

    两军对骂,反贼和朝廷走狗互相侮辱对方祖宗父母。祖松挥手:“听懂,杀!”

    若峰企图往东突击,在雨,看见人立马。

    若峰倒是笑了,算是老朋友了。

    “白侍郎!别来无恙!”

    皇帝陛的车驾又来到鲁王府,李奉恕亲迎来,抱皇帝,皇帝鼻子,六叔身上好大烛火的烟油味。

    皇帝陛搂住摄政王的脖子:“六叔,害怕。”

    李奉恕平稳地抱着皇帝陛穿堂过院,来到卧房:“陛必害怕。”

    富太监帮皇帝脱掉外衣,皇帝躺在竹席上,眨眼睛:“打到哪里了?”

    摄政王微笑:“陛必担心,南京安全得很。”

    皇帝陛宿没睡好,打个小哈欠。

    “陛睡吧,说定觉醒来,就有好消息。”

    王修从值房冲回鲁王府,眼看见皇帝车驾,直奔卧房。他被门槛绊跤,整个身子撞进门。李奉恕正在给皇帝打扇,急道:“摔哪儿了?”

    皇帝陛肚子上搭条薄被,睡得正香,被王修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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