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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96

    日都是这样伺候的,也从没出过什么事。总管心头一跳,怯懦两声,俯身不敢再搭话。

    “他伤得怎么样,上药了没有,太医院煎得药熬了喝下去没有,你们可去查看了?这饭不吃了,若是夜里饿了怎么办?王爷任性你们便由着,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伤上添病,又当如何?”

    莫名火气自胸口翻涌不定,顾蔼蹙紧眉峰语气愈厉,一路走来所见的萧条景象刺得他心头发紧,只觉无论如何再坐不下去:“罢了,你们也不必通禀,我自去见王爷就是了。”

    一屋子的仆从吓得唯唯诺诺,顾蔼却也无心理会,顺着总管指的方向往卧房过去。

    房门紧闭无声无息,倒是书房尚能见到烛火。

    顾蔼心头轻动,屈指轻敲两下门,见无人回应,放缓动作小心推开。

    那道身影果然就在桌前。

    手中的笔已经落到了地上,在纸上袖间都洇开分明墨迹。少年王爷伏在桌上睡的正沉,白日里见得隐约戾气软化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分明干净纯稚。如画眉眼柔软温润,烛火轻跃着,在墙上投落下单薄清瘦的影子。

    顾蔼脚步渐缓,心跳却莫名愈快。

    这些年来,他始终都将心神彻底放在变法上,只知道法不容情,一心要将所学抱负化成现实。宁肯投诸身家性命,也从不会因为自己曾经下过的判决处罚生出任何软弱犹豫。

    这一次也一样。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判决生出犹豫,也并不后悔——执法本就是不能容得下私情左右的,若是心中有了私欲,便不能再彻底公正,不能再为人所信服了。

    他只是……

    顾蔼难得焦灼地蹙了蹙眉,抬手按按额角。终归忍不住放轻动作过去,猜测着小心避开受伤的位置,将伏在桌上的小王爷抱起来。

    只是在他不必承担一个执法者的身份,将心神短暂的那些重担中抽离开的时候……

    陆澄如睡得沉,这样被他折腾也没醒,只是似乎觉得冷了,本能地往他怀里蜷了蜷,低低咳了两声。

    顾蔼利落地脱了外袍。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拿着外袍把人裹严,轻放在了一旁的暖榻上。

    显然是写着写着便撑不住睡着了,陆澄如枕着胳膊压得脸上发红,毛笔滚落蹭了一身的墨水,白净的脸上也沾了些墨色。

    顾蔼忍不住挑挑嘴角,拢着他躺平,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照顾。想替他擦擦脸,又想看看他的伤,在榻边焦虑地转了半圈,竟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在当朝首辅拿袖口去蘸了茶水,俯身替榻上的少年细细擦拭着脸颊的紧要关头,正深度休眠的陆灯终于及时在系统的机械音里醒转。

    他向来警惕,这一次又没有爱人在身边,被脸上凉意一惊,倏地睁开眼睛。

    顾蔼:“……”

    当朝首辅觉得自己能解释。

    不知是不是真的冷了,小王爷即使醒了也依然牢牢抱着他的外袍不松手,乌溜溜的眼睛睁圆了,警惕地瞪着他。

    “相爷!王爷他没在卧房,许是跑出去玩了,您再等等,我们这就去找——”

    王爷没找着,被训得灰头土脸的总管依然只能硬着头皮追上来。看清了屋内情形,声音却也戛然而止,无措地立在门口不敢出声。

    顾蔼立在屋中,沉默片刻,胸口莫名翻涌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将袖中那本书放在桌上。

    “逸王禁足时当多读书……”

    陆澄如怔怔望着他,眼里光华轻跃,细看却又安静得仿若深潭。

    顾蔼从没对人和颜悦色过,这时候竟莫名不知该怎样同他好好说话。

    想要温言鼓励安慰,却又怕反而惊了才醒的少年王爷。想要警示他日后切不可再胡闹妄为,却又怎么开口都觉太过严厉。

    进退两难,没穿外袍的当朝首辅本能地选择了最熟悉的状态,周身气势再度凛冽下来,转身出了门,对着总管的声音也归于威严清冷。

    “回去精心伺候你们王爷,他还欠着十五杖刑——若是伤病重了耽误行刑,小心拿你们是问!”

    第138章 这个权臣我罩了

    在当朝首辅的雷霆之怒下, 小王爷被王府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照顾了整整一个晚上。

    脚都没沾地, 人就被小心翼翼地端回卧房。染了墨的衣物拿下去仔细换洗,脸上的墨痕精心擦拭干净。饭菜凉了不能再吃,小厨房难得动火,匆匆忙忙熬了羊奶粥送过来。

    连好不容易偷偷倒进花盆里的药都被发现了, 赶忙又照着方子煎了一副, 重新端到了暖榻边上。

    看着王府总管近于壮烈的死谏架势,陆灯不忍心,还是捏着鼻子把那一碗药灌进了嘴里。

    苦。

    也不知太医院都开了些什么药, 总归喝起来都是一样叫人难以承受的味道。直沁心脾的苦涩直冲上头顶,陆灯打了个激灵,不得不动用系统走后门屏蔽了味觉系统, 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空碗交回,身上伤口都包扎得妥当, 见小王爷眉眼间露了倦倦疲色,兵荒马乱了一晚上的下人们终于恭恭敬敬退走。

    窗外虫鸣声渐起,卧房重新安静下来。

    ……

    终于摆脱了无所适从的紧张状态, 陆灯长舒口气, 如释重负几乎要倒在榻上,动作却忽然微顿。

    隐约墨香沁着他, 熟悉的气息蕴得心跳轻快。

    月光透过窗棂, 清清淡淡地落在榻边。陆灯抿抿唇角, 慢慢坐直身子, 低头望向怀间。

    顾蔼的衣物还被好好地抱着。

    ……不是梦。

    不是多华贵的衣物, 袖口已有些磨损,无疑是主人常穿的。顾蔼身兼重担公务繁忙,在日复一日的文书里磋磨久了,衣物都沾了淡淡墨香。

    下人们原本是打算拿去好生浆洗干净,送还到相爷府上去的,见小王爷抱得紧,也没人敢劝,只由他不知来由的抱着不放。

    不是梦,就是真的了。

    陆灯坐了一阵,唇角就轻快的翘起来,抱着衣服躺在榻上。想起刚刚一睁眼就见了爱人,心跳得越发活泼,几乎想要去房顶上跑两圈。

    碍于人设不能出声惊动下人,飞扬跋扈的小王爷抱着衣物蹭了蹭,仰躺在床上,用力地来回打了两个滚,满足地长长舒了口气。

    月色柔和,在榻间覆上轻软银辉。

    少年王爷抱着当朝首辅的衣物沉沉睡着,睫羽在梦中轻颤,眉眼间仍沁着温存暖色。

    ……

    宿主都被罚抄书了,还很可能要被打板子,居然还一点儿都不生目标人物的气。

    系统咬着数据满处理器难过,给失忆了的目标人物狠狠扎了一排小人,忙着修缮王府的其他房屋去了。

    ……

    马车上的顾蔼狠狠打了一串喷嚏。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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