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墨家机关术,儒家中庸之道
山谷两旁有陡峭的坡度,以鸡崽的能力不可能飞跃。
平摊的地区拉有铁丝网,将养鸡场与外面的荒野相隔绝开来。
但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居然失踪近一百只鸡崽!
李长青仔细勘察铁丝网围城的护栏,在底部找到多处土洞。
土洞如成年人拳头般大小,应该只有小型动物才能通过。
李长青在土洞的泥土里还找到几根淡黄色的毛,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黄鼠狼是山里最常见的小型食肉动物,经常偷袭家禽,先吸其血液再吃内脏躯体。
李长青发现好几个土洞,可以证明不止一只黄鼠狼。
即便是把洞口堵上,黄鼠狼依然有办法进来。
李长青想着是否找李常武借几个扑兽夹,放在土洞的附近。
不过黄鼠狼警觉性极高,时刻保持着深度戒备的状态,很难直接用捕兽夹夹到!
又想到自己完成墨家任务,但是还没有提交,说不定有解决的方法。
进入诸子百家游戏中,禽滑厘站在天机阁笑望着李长青。
“短短几天时间内就体会出《非攻》、《兼爱》、《明鬼》中的深意,可喜可贺!”,禽滑厘夸赞道。
“过奖!”,李长青读书通神,看书效率远非常人可比淡淡地道。
况且墨家的《非攻》、《兼爱》、《明鬼》,相对于儒家典籍在释意备注要少上很多。
“鉴于小兄弟的出色表现,特赠送《公输》一本。”,禽滑厘掏出本厚厚的典籍道。
“多谢赐书!”,李长青接过书谢道。
“咱们墨家机关闻名天下,尤以善于防守著称。老师曾经为阻止楚国攻宋,与鲁班大师论战三天三夜,将所得写成《公输》。不仅囊括诸多墨家机关的奥义,还有对鲁班大师机关术的精妙阐述!”,禽滑厘解释道。
“当天的情形一定很精彩,可惜不能亲眼目睹!”
两位巅峰鼻祖的攻防对决,李长青很难想象玄妙到何种程度。
“呵呵,将来有机会的,再送你《贵义》、《公孟》、《鲁问》三本!”禽滑厘又道。
李长青同禽滑厘再聊几句后,就退出诸子百家。
养鸡场山谷半山腰上有一棵大树亭亭如盖,下面的根茎冒出在土外形成天然的椅子。
李长青坐在根茎形成的椅子上,拿出《公输》开始研读。
阳光透过树叶在书本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一阵清风刮过左右地晃动。
有些小鸡崽爬到山坡的陡峭处,扑腾着翅膀想飞却只能划下一小片泥土。
李长青斜看着眼看见后将小鸡崽用手掌托着送回到平地,然后继续坐在树根形成的椅子上看书,在山坳里的养鸡场享受着午后的读书时光。
禽滑厘给的《公输》与流传的版本大不相同,里面的内容博大精深。
就连诸葛亮六出祁山,专门用来运送粮草的木牛流马都存在。
甚至连墨子花三年时间制造能够飞翔一整天的木鸟,都能在《公输》中找到设计方案。
李长青看着大受启发,整本《公输》相当于在讲机械工程学。
将很多发明理念泛化,领悟后能够举一反三,制造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甚至其中有些发明,远超当今的科学技术水平。
类似于木头机器人鲁班七号之类的高级发明,以纯机械动力驱动。
不仅能够说话、行走、发射武器,还跟正常跟人交谈。
涉及到的知识极为复杂,李长青一时间竟然看不懂其中的机械原理。
天边出现一片火烧云,预示着明天的天气将格外晴朗,李长青才从《公输》中收回神。
读《公输》跟读《论语》、《大学》、《中庸》的感觉颇为不同,是两个风格的体验。
前者是在用科学原理探索新的发现,而后者是在聆听圣贤教诲时修养身心内王外圣。
李长青从《公输》中获得许多灵感,打算自己制造一个陷阱来扑捉黄鼠狼。
得到《公输》的第一次发明,居然是用来防止黄鼠狼入侵鸡舍,估计也没谁……
李长青心里大概有个知道如何去做,但时间已晚只好先行回到小木屋。
小松鼠每天都傍晚见到李长青都要缠着喝灵水,李长青只能无奈给小松鼠倒满灵水。
李长青没有立即读书,夜空月明星稀。
不禁想起《山园小梅》中的两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是咏梅的千古绝唱,将梅花描写得超凡脱俗俏丽可人,体现出其清幽香逸的风姿。
其原句是五代南唐江为的残句,竹影横斜水清浅,桂香浮动月黄昏。
既写竹又写桂花,但是没写出竹影的特点,也没道出桂花的香味。
李长青却觉得要是在小木屋的左侧种些竹子,前方种些桂花、兰花、梅花、菊花。
再在竹林里挂一串风铃,闲坐在其中读书赏月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长青心里想着这种意境就觉得很美,思量着把这事提上日程。
一寸光阴一寸金,当下的时光也得珍惜,李长青开始度四书中的第三本《中庸》。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为《中庸》的第一章,从道不可片刻离开引入话题,强调在《大学》里面也阐述过的“慎其独”问题。要求人们加强自觉性,真心诚意地顺着天赋的本性行事,按道的原则修养自身。
在本章之后才正面提出中庸这一范畴,进入全书的主题。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是对“君子而时中”的生动说明,过分与不够貌似不同,其实质却都是一样的,都不符合中庸的要求。
中庸的要求是恰到好处,如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中大美人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恰到好处才是中庸,为儒家最高的道德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