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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如火,映红了半边天空。落日余晖之,处被遗忘的殿更显寂寥。幽幽深,殿千百间,恐怕只有处藏着萧止戈幼年时的喜怒悲。
安卿道:“如寻来匠人重新修葺番,日后我们可以住在里。前头的小园栽上草,再将做的秋千挪过来……”
其实栖梧位置偏僻,并太适合作为起居殿。安卿觉得,日后偌大深就住他们家,便是任性些也无妨。
而萧止戈显然也赞同他的想法,低声应了好。
***
安庆帝薨,罢朝七日。
安庆帝在位二十余年,昏庸无能,荒淫无道,有过无功。太常寺为其拟定谥号时废了少心思,才勉强挑几个合适的,只是呈上去给萧止戈选定时,却均被否了。
最后萧止戈亲自为其拟谥号“炀”。
薄寡义称“炀”,违背天意苛待百姓称“炀”,好大喜功懒怠朝政亦称“炀”。
炀者,昏君也。
太常寺卿看到萧止戈拟定的谥号时狠狠抹了把冷汗,只是到底没有胆子劝说,只能咬牙用了。
又因萧祁桉谋逆逼,邺京城中片萧条,前朝也难免受牵连。事急从权,炀帝应葬礼规格都从简,并未大肆铺张。萧止戈作为炀帝仅剩的皇子,在七日之后亲自扶灵,将炀帝棺椁送入早就修建好的帝陵葬。而赵皇后虽为先帝殉葬,因赵家谋反牵连,废其皇后之位,褫夺封号,并未葬入皇陵。
如此忙碌了半月,与炀帝相关的诸事随着他葬入皇陵而终止,接来,却是属于新帝的开端。
北战王战功彪炳,擒逆贼,平叛,又是民心之所向,在太常寺祭告天地祖宗之后,名正言顺继承大统。
九月初九,重,北战王在泰山祭天封禅。
九月十五,太常寺颁布先帝诏书。北战王在崇政殿举行登基大典。新皇登基,改国号昌顺,大赦天。
登基大典之后,朝会重开。萧止戈以新皇之尊,戴天子冠冕,着五爪金龙袍,在总管太监亢的唱喝声中,坐上了龙座,受百官朝拜。
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地处理朝中诸事,首当其冲的便是赵家及其党羽。
前后两朝的经营,赵家在朝中树大深,党羽门遍布朝中和地方,可谓牵发而动全身。当初赵太后本也想以此为筹码为自己谋条路,然而萧止戈却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留手。
赵家诛九族,男丁尽斩,女眷充为官奴。其余赵氏党羽经大理寺核实罪名之后,革职流放亦是毫留。
短短数日过去,朝堂上的官员就少了小半,剩余官员亦是人人自危。
几日,赵家人血染红了午门青砖。
亦有少官员觉得萧止戈的手段过于残暴,是仁君之所为。只是他的手腕过于铁血狠辣,竟然时没有人敢当面谏言反对。而有胆子反对的功臣们,却都统了态度,对此事默作声。
龙座之上的萧止戈神淡漠,天子冠冕遮住了眉眼,却越发显得威严深重。他居临将朝堂上大臣们的神色尽收眼中,却并打算他们的要求做个仁慈君主。
沙场征战十年,他学得是如何对阵杀敌。战场之上,对敌仁慈,是兵家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我登基了!该封喏喏当皇后了。
第107章
历经两朝门遍地的赵家说拔除就拔除, 萧止戈的铁血手腕,给剩的、尚且还心存侥幸要想倚老卖老拿新帝的老臣们敲响了警钟。
虽然朝堂之上官员少了近半数,该办的事反而没耽误。些在安庆帝手底懒怠惯了官员, 在目睹赵家夕倾覆之后, 都绷紧了身皮,恨得个人干三分活儿以显示自己并未尸位素餐,怕自己干活干的少了,叫位铁血新帝瞧顺眼, 句话给到底。
萧止戈将团糟的朝政粗略理顺,又与季安民商议,命他为主考官, 尽快加开恩科取仕, 吸纳人才,补足短缺的官员。如此又费了小半月的功夫, 才终于从繁忙的政务中脱开身来。
登基之后事桩接着桩,还有许多事他尚未来得及去做。
第桩便是封后事宜。他既为皇,安卿自然为后。他原本的设想是想叫太常寺筹备封后大典。他登基的匆忙, 又喜铺张浪费, 登基大典办得十分低调简朴。封后大典,他却想办得盛大隆重。
是与季安民谈及开恩科取仕时,他却忽然想起安卿与好友喝酒时神采飞扬的模样。是与平日全然同的风采, 若是行了封后大典, 安卿困于深,或许便无机会见他如此自在洒脱。
萧止戈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忍为了私心, 将他豢养在深之中。他心中有了计较,便去寻安卿, 想问问他的意见。
因还未行册封典礼,安卿仍然是王妃身份,原本应先住在王府,待正式册封后再入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