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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如此倩丽娉婷,像极了一个人啊。
明月脚下像是生了根,定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动。继续走吧,抓心挠肝地想回头确认,那就折返呗,心里又隐隐害怕那张脸。
如此矛盾几番,忽然醒悟,既然她现在才是正牌,来男友的医院,没路也要横着走,何必去怕一个多事的野鸡。
就像云焕说过的,她应该多一点自信。明月握拳,说回就回,只是方才的悲惨角此刻空无一人,她转过一圈,最终悻悻而走。
云焕办公室里难得安静,偌大的空间,就他跟另一个人在。画着淡妆的小护士先看到她,高兴地说:“哟,是嫂子来啦,这个点过来,送午饭的吧?”
明月向她点点头,她又道:“云医生真是好幸福哦,嫂子又漂亮又体贴,朵朵又可爱又聪明,可把我们这些单身的虐坏了。”
她笑着看回云焕,被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冰到,连忙收敛起方才那份随意,拿回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小声道:“那我先出去了,云医生。”
明月抽了纸巾,将饭盒放到桌上,向对面男人道:“干嘛这么凶啊,人家又没惹你,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咯。”
方才还硬邦邦的冰山,这时候忽的冰雪消融。云焕瞥了一眼前后门,用热烘烘的一只手揉了揉她纤瘦的手腕,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柔和的声音跟绵软的手都让明月痒兮兮的,此时反手一挣,跟他扣住十指,说:“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给你送午饭的。”
云焕略蹙起眉道:“早上带去上班的?”
“如果早上带着,焖到现在,肯定就不好吃了。我回去现做的,一弄好立马就开车送过来,路上不知道有没有闯红灯。”
云焕起来刮了下她鼻子,带着点埋怨的口吻道:“你真让人省心啊。”
明月一吐舌头,要去解饭盒,他抓着两人相握的手一晃,说:“提着,这里不方便,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住院大楼的楼顶,有一片空旷的路台。连日阴雨,方才不过刚刚出了一点太阳,护工们便已辛勤地将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一件件挂起来。
层层叠叠的白色,带着洗涤剂和消毒液的气味,微风一过,有如翻腾而起的无数船帆,在静默的维度里争流。
云焕牵着她,沿着床单间,一排排的空隙往前走,像儿时躲过的猫猫,乐趣都在盲目的你追我赶中。
他们在靠外的一张水泥长凳上坐下,极目远眺,城市CBD中高耸的现代建筑跃然于眼底。街上人流如织,却小如蝼蚁,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来往穿梭。
明月将饭盒里去了汤的馄饨端出来,皮薄馅大,热水一煮,一个个挤出漂亮的褶皱。她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个调味包,很小心地倒在盖子上。
云焕光是看着就觉得香,问:“哪来的?”
明月说:“你妈妈昨天送来的土猪肉,我看肥瘦正好,就下去买了点菜一起剁了。你是头一个吃的,尝尝看咸淡怎么样?”
云焕已经举起筷子夹了一个,刚要吃,看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一笑:“先喂给你吧,忙到现在饭还没吃吧?”
明月摇头:“我吃了,同事们请的早午茶,我吃了两大个奶酪包,又喝了一杯奶茶,现在肚子里饱饱的。”
云焕还是将馄饨夹到她嘴边,一手在下面兜着汁,不容商榷道:“张嘴。”她拒绝:“真不能吃,会胖的。”
云焕快速将筷子送进去,像他在儿科学到的那样,孩子一哭就塞药,塞完就跑。明月不得已咬了小半个,瞪着眼睛朝他看,他问:“好吃吧?”
明月边嚼边点头:“还用说嘛。”
云焕将剩下半个蘸了蘸醋,往嘴里一丢,嚼过两下,眉毛眼睛更都扬起来,嘴角挂着餍足的笑,也点起头:“嗯,确实还不错。”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会就见了底。云焕连掉落的面皮跟冷了的汤汁都一并吃得精光,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擦擦嘴:“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是把明月听得几分心酸。
他工作强度大,昼夜颠倒,日夜不分,是常有的一件事。手术台前一站就是几小时,一天做几台,还总是要被不讲理的家属数落。
做医生这行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和家人知道。
云焕方才安静过一会的胃,这时候又一抽一抽地不配合起来。他趁着明月收拾东西的时候捂了几下,还是被敏感的她察觉了。
“胃疼?”
“还好。”
明月二话不说,用纸巾清理干净两只手,将他身子向外拨了一拨。他起初不解,听她在背后一阵搓手后,从撩起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
“……”
“别动。”
肚子上立刻有热乎乎的两团,她绵软的手像两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暖炉,仔仔细细熨帖到他微凉的皮肤上。
两只手自后环来,是个拥抱的姿势,他明显感到自己后背上有同样软绵绵的两团。胸腔里的一颗心,无法控制的,砰砰跳得飞快。
明月这么僵持了好一会,终于累得有点坐不稳,索性整个上半身的力量都托付到他宽厚的背脊上,再将脸侧靠了上去。
“暖和吗?”明月问:“胃疼有没有好一点?”
云焕说:“暖和是很暖和的,不过,明月……”
她顺着他肩滑下去一点,看到他俊朗的侧脸:“嗯。”
云焕笑着道:“你捂着的地方不是胃呀。”
明月一怔:“……”
“一边是肝,一边是肾,你再捂一会儿,我肠子也跟着热了。”
明月手上一挠:“那你怎么不早说,坏死了。”
云焕一边忍住痒,一边按住她手,说:“好好,刚刚是我的不对,那现在我抓着你手,给你找找胃的位置好不好?”
明月撅着嘴:“那你快点,我腰扭着,疼。”
云焕一边答应得好好的,一边攥紧了她的手腕,起初还是教学性质的,说:“这里是胆,要看你有没有乖乖吃早饭,长没长息肉,医生就得拿着仪器照这里;这里靠着胰腺,平时负责……”
说着说着,两手越来越低,明月只觉得刮过他硬实的腹肌,一棱一棱碾得指腹发木,随即又顺着两胯上那深凹的人鱼线往更深的地方跃进。
明月这时候才真真正正知道他的不轨企图,想抽手而出的时候,细腻如缎的皮肤已陷进他旺盛的毛发。
那里粗糙温热,一点点扎手,她却被夺了魂似的,浑身上下都软作泥,只一味听从他的摆布,甘心陷进这一座温柔的囹圄。
在要碰到他最深层的欲`望时,他却停住了手,目光浑浊地朝后睨过她一眼,两手都拿出来,捧过她扭转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彼此心底都有什么东西要